第(1/3)頁 “梅老爺子，您說上帝也曾創(chuàng)造過僅次于自身的白王，還有四大君主？” 副校長殷勤地給神父倒了杯酒，他們今晚的策略就是只要灌不死，那就往死里灌。 他和昂熱輪番上陣，眼見勝利就在眼前，神父已經(jīng)喝得面頰赤紅，搖搖欲墜，即將高舉白旗。 是時候了！ 自然不能讓神父真的倒下，不然他們找誰套話去。 副校長渾身酒氣，也是即將醉倒的模樣，這赫然是一場慘勝，集他和昂熱二人之力依然只是勉強(qiáng)險勝，這位實力果然不容小覷，沒白活這么多年。 “老爺子，您剛才說的是真的？” “阿來啊，我怎么會騙你呢？”神父晃悠著腦袋，語重心長。 “主教閣下，在您的時代，白王指的難道就是撒旦，亦或是晨曦天使路西法？四大君主難道指的是四大天使長？” 作為曾經(jīng)的基督教徒，劍橋圣三一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昂熱早年也曾通讀圣經(jīng)，對這段“歷史”了如指掌。 混血種不信神，他們起初認(rèn)為這些神話都是龍族歷史改寫，其中以北歐神話最為接近。 “說起來，梅塔特隆好像沒排在四大天使長里啊，怪不得上帝沒了，眼光不行啊！”副校長痛心疾首，為老爺子居然沒擠進(jìn)四大天使長的名頭而憤憤不平。 神父發(fā)了會呆。似乎酒意上頭，神游天外，去見上帝討要說法去了。 他突然回過神，愣愣道：“誰跟你們說四大君主等同于四大天使長了？” 昂熱和副校長面面相覷。 “你們這是刻板印象，先入為主，壓根就沒有四大天使長，那是龍族歷史與教義混雜的產(chǎn)物。”神父先生動作搖晃地拿起酒杯，給兩人又倒了滿滿一大杯，然后盯著兩人的酒杯，儼然一副你們不喝我就不說的模樣。 副校長目露悲痛，以舍身飼虎的大無畏精神舉起酒杯，勐地灌入口，動作起伏之劇烈，讓這杯酒在中途就灑了半杯。送到嘴邊的時候又不小心磕到了下巴，再次灑了半杯，熟練地一氣呵成。 昂熱看傻了，還特娘能這么玩？ 好在神父閣下沒計較。 他慢悠悠說道：“上帝確實創(chuàng)造了等同于白王，以及四大君主的存在，但并沒有所謂的四大天使長。你們也肯定聽過他們的名字，貝希摩斯，利維坦還有席茲，它們分別代表大地，海洋與天空。” 副校長沉吟道：“這不才三個嗎？剩下兩個去哪了？” “剩下兩個？”神父面色古怪，嘿嘿笑道，“很巧，剩下兩個都在這兒了。” 昂熱和副校長皺眉對視，剩下兩個就在這里？酒精還是麻醉了他們的大腦，讓兩人的腦子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 副校長突然倒吸了口冷氣，瞪大眼看向神父，小聲道：“您老是其中哪個？” 昂熱忽然驚醒，他突然想到了一點(diǎn)，眼前這個男人自稱最后一個閃族人，而阿拉伯人與猶太人都是閃族人。 梅塔特隆這個稱謂更多是在猶太教，而非是基督教！大多數(shù)基督教會都對梅塔特隆這個名字避而不談，因為她是猶太教的天使！ 在猶太教中，一致認(rèn)為梅塔特隆是“天國的宰相”！ 再直接一些，在希伯來中“梅塔特隆”這四個字本身就代表著——小耶和華。 神父醉意醺然道：“哎呀呀，都是陳年往事了，不談了不談了。” 只是這番作態(tài)無異于承認(rèn)。 于是昂熱和副校長陷入了長久的緘默。 他們目前面對的就是傳說中僅次于黑王的白王，被蛇岐八家視為神一般的生物。 一個“神”就已經(jīng)讓所有人焦頭爛額，將整個東京置于毀滅的邊界，而他們卻將另一位“神”從芝加哥帶來了日本。 “芝加哥政府明年要是不給我們學(xué)校撥款，我就炸了他。”副校長神情嚴(yán)肅地對昂熱表態(tài)，完全不似開玩笑。 昂熱默默地給他倒了杯酒。 副校長這個憨貨顯然也已經(jīng)喝醉了，不過難得副校長說的話居然正中他的心思。 “中國有句話，前朝的劍斬不了本朝的官，所以你們就別指望我能幫你們了，我現(xiàn)在就只是一位歷史學(xué)家。” 神父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慢條斯理地說道，舉杯示意。 昂熱和副校長只能舉杯相碰。 “不對啊。”副校長回過味來，“不還有一個嗎？您剛剛說剩下兩個都在這了，一個是您，那一個是誰？大地、天空、海洋，這不還少個青銅與火嗎？” “不就在這了嗎？”神父慢慢為他斟滿一杯酒，微笑道，“你難道沒看見？” 副校長轉(zhuǎn)頭定定看向昂熱，凝重道：“我當(dāng)年就懷疑你一個混血種竟然加入教會，皈依上帝門下……” 昂熱面無表情地把酒杯倒扣在他頭上。 看來酒精還是麻痹了他，換作往常哪怕副校長再脫線，昂熱也能在心底告戒自己忍了忍了再忍他一次。 “主教閣下，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昂熱強(qiáng)撐著上涌的醉意，保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死死盯住神父。 “少了個誰？”神父不答反問道。 “天空，大地，海洋，如果對應(yīng)龍族的四大君主，那么剩下的應(yīng)該是青銅與火之王。”昂熱輕聲道。 神父頷首，他緩緩閉上眼睛，自有一股歷史的厚重和威嚴(yán)彌漫，他的嗓音低沉而莊嚴(yán)，彷佛在吟唱著古老的史詩，帶領(lǐng)二人回到了早已逝去的失落時代。 “他們找到了世間的第一縷火種，高舉火把，以火焰的榮光驅(qū)趕獸群。他們以青銅鐵石為基，搭建房屋，鍛造武器，拉開了無盡戰(zhàn)爭的序幕。” “你們真的不清楚……他們是誰嗎？” “那青銅與火之王的后裔們，不正坐在我的面前嗎？” …… …… 酒店的頂層總統(tǒng)套房。 神父輕輕踢開地面上堆積的空酒瓶，來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在他的身后，副校長鼾聲嘹亮，已然醉的睡死過去，和頭死豬一樣，昂熱也半躺在了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看來人類的起源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空靈縹緲的聲音響起，諾恩斯無聲地走進(jìn)這間屋子，站在了神父的身旁。 在過去的無數(shù)年里，他們就如此刻一樣是并肩的盟友。 “你聽到了嗎？”神父突然問道，這個問題顯得是這般突兀，但諾恩斯的面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當(dāng)然，世界在哭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