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南部之旅-《與沙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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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開齋節到了,埃及放假五天。
錢旦、秦辛、曾子健、詩詩一起去南部度假。
錢旦很開心,終于可以暫時把工作拋開,好好陪秦辛幾天了。
幾千年的埃及可不僅僅是濃縮于開羅邊上的幾座金字塔中,如果想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古老國度的前世今生,那么就一定得安排一趟南部之旅。
他們計劃的行程是先坐一夜火車去埃及最南邊的城市阿斯旺,再搭乘游輪順尼羅河而下至盧克索,然后從盧克索坐火車回開羅。
出發的那天晚上,他們早早到了吉薩火車站站臺上,女人們嘰嘰喳喳,興奮得似去秋游的學生,男人們對著鐵軌望穿秋水,一直等到凌晨一點才看見該是晚上十一點就出現的火車徐徐開來。
天亮以后,火車載著他們沿尼羅河岸繼續前行,車窗如畫框,窗外經過就像是框在其中的一幅幅風景畫,在轟隆隆的節奏里變幻。
尼羅河是埃及人名符其實的母親河,視線所及僅河兩岸的狹長地帶是肥沃土地,是秋天陽光照耀下的稻田、椰棗樹、甘蔗林、玉米地、翻飛的琵鷺和成群的牛羊,稍稍遠一點的地方就只剩下茫茫戈壁了。埃及人要是離開了這條大河又怎么可能寫就千年浮華呢?
下午四點半,到了阿斯旺。
阿斯旺在開羅以南九百多公里處,是傳說中埃及人的起源地,也是古代埃及的南方重鎮。城里尼羅河沿岸停著不少專門為在埃及南部沿著尼羅河觀光旅行的游客們服務的豪華游輪,就似電影“尼羅河上的慘案”里的那種船。
詩詩沖在前面,興奮地指點著:“我們就是這艘船,sisi號。”
錢旦記起來詩詩跟他提到過這個名字,說:“詩詩公主?你們公司的船吧?秦辛,這艘船是以詩詩命名的!”
秦辛羨慕地說:“可以啊,詩詩,你是大股東了吧?”
詩詩開心地說:“小股東咧,不過,這艘船是我們出錢買的。”
秦辛打量著船,嘆道:“這要花多少錢啊?”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游輪的跳板處,工作人員認得詩詩,熱情地迎了上來。
第二天,凌晨三點起床,他們要再向南行兩百八十公里,去拜訪阿布辛貝神廟。
阿布辛貝在埃及與蘇丹邊境,是個暗藏危險的區域,過去幾年發生過不止一次針對游客的襲擊。當地政府要求從阿斯旺去阿布辛貝的旅行者必須結隊而行,他們的車到了城邊集結地,等到凌晨四點,近百輛大巴、中巴、小巴組成的浩蕩車隊在軍警護衛下披星戴月地飛馳入埃及最南部的大漠當中。
將近七點時車隊到達了阿布辛貝,阿布辛貝神廟該是埃及最神秘的神廟了吧?它有三千多年歷史,是最偉大的法老、最狂熱的雕像愛好者拉姆西斯二世的杰作。
他們久久背對浩渺的納賽爾湖,面朝峭壁上那四座二十多米高的拉姆西斯二世雕像浮想聯翩。
據說這神廟之所以被建在此地,是為了向從更南方來的異族宣示威儀。不知道古時人們是一葉孤帆下埃及?還是在駝鈴聲中頂著風沙而來?三千多年前的人們在長途跋涉后一抬頭驀然見到懸崖上板著臉的四位拉姆西斯二世,應該是會對這位古埃及最鼎盛時代的法老王心生崇敬的吧?
千年以后,拉姆西斯二世努力想留在人世間的威權就像路旁那棵小花樹一樣,更多時候只是人們擺弄照相機的背景而已。
神廟還有其聞名于世的奇妙之處,從四尊巨大雕像中間的小小廟門走進去,神廟里面縱深達到六十米,平日里光線幽暗,只是肅穆,每年2月22日、10月22日這兩天陽光會在某一個時刻從廟門射入,穿越黑暗,一直照耀到神廟最深處中間的那尊神像上,金光閃爍,威嚴盡現。
遺憾的是他們此行晚了幾天,不能夠在此親身嘆服古埃及人在天文、地理、數學和建筑學上的高深造詣。
而且,現在的神廟和阿斯旺以南大量古跡一樣都已經不是原跡了,阿斯旺大壩修建起來以后解決了現代埃及的電力供應問題,也淹沒了古代埃及遺留于此的一切。眼前的阿布辛貝神廟是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下,集合了來自數十個國家的專家們的努力后被切割、搬移的再造。
離開阿布辛貝之后他們去了阿斯旺大壩和費萊島。
阿斯旺大壩是現代水利工程的杰作,也是埃及南部法老時期遺跡的命運改變者,古時的費萊島就是隨著大壩的聳立沉入了納賽爾湖。考古學家們把費萊神廟的每一塊石頭都搬遷到了附近的阿吉爾卡島上按原樣重建,還依照費萊島的樣子重新布置了這個島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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