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林泉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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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警總,京警總的專家來過,沒有太好的辦法。梁山咬著煙蒂,語氣惡狠狠的。
兩個人看著樓下廣場上的曹大胡子,半晌沒有說話,打破寂靜的時候很同步,梁山說了句“上次那個道士說……”,昌響說了句“不嫌貴的話就送來……”
梁山愣了一下,能有多貴?在市警總的治療費用可是全額報銷的。
昌響說,那得看李警官的口袋里趁多少錢了。
小李剛上班沒幾年,工資也不高,因公受傷的治療費用我們是有規定的。
按照我們的收費標準,難不成你們十層的公安大樓給我一層?二十輛警車給我兩輛上班開一輛下班開一輛?槍庫再分幾把手槍給我過年開著聽響?見梁山滿臉沉重,昌響努力地說著笑話。
有那么貴嗎?從梁山的表情來看,這家伙不大適合說笑。
于是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江舜淮的到來。
老昌,兩個星期了,頭一個星期她天天射我一身,第二個星期失禁問題倒是解決了,改吐了,天天吐我一身,這些天先是稀的后是干的再后來干的稀的一塊兒來,你是不是該掏點洗理費給我?
昌響看著他那身粉紅色睡衣就氣不打一處來,凱蒂貓不適合你,趕緊去換了,就不怕讓梁隊長笑話?
江舜淮和梁山打了個招呼,轉頭沖昌響吆喝,我現在沒衣服換倒是小事兒,可是糙爺們一天一把澡就說不過去了吧,你好歹給解釋解釋那丫頭現在的反應到底怎么個說法。
還能怎么說,通了。
通了?怎么講?
病人做過卵巢切除術,后續的放化療都沒有阻擋轉移性發展,臟器已經衰竭,在這種預后極不理想的前提下,坐浴是直接作用,熏蒸是體表接收,內服是內部調理,由外而內的整體治療過程已經產生效果,嘔吐本身也是一種排異,她在好轉,機能在恢復,就好像手上扎了根刺,不用管它,你自身的排異本能也會想方設法的把刺兒擠出去,這種“擠出去”的本能就是在治療過程中逐漸恢復了。對了,上次你化驗了糞樣,這次就沒有把嘔吐物拿去化驗嗎?
你要證明啥?
我要證明她的嘔吐物里有毒素。
江舜淮比了個“ok”的手勢,一身粉紅地溜走了。
昌響對梁山說,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干巴姑娘,卵巢癌,晚期。
梁山臉上的沉重轉化為詫異,這個你們也能治?
十年內死不了。昌響說。
見梁山臉色有異,昌響又說,我們只能保證十年,不能再多了,十年后要是交通事故啥的人沒了,也不能往我們腦袋上扣屎盆子。
梁山直勾勾地看著昌響,你們現在都這么狂了嗎?京警總那邊的專家可是說了……
昌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上方,山上那個老道說過,廟小神靈大,后面半句他不讓說。
那……那位道士……那位道長說小李的事兒這里管治,不是酒話?梁山仍在疑惑。
昌響很認真地說,壚甌道長就算喝多了也比有些醫生強。
正說著,李曉曉闖了進來,昌主任,門口來了幾個人,進院兒就要找當家的,讓到會議室了。
梁山起身告辭,還有半個多月今年就過去了,元旦吧,元旦之后我把小李送來,就算試試水,畢竟他這級別不夠享受療養待遇的,費用多半是兄弟們給湊了。
昌響則說,有些治療措施還是盡量早,也不要等元旦了,費用好商量。
花背李警官的事兒當然好商量,替酒膩子壚甌擋槍子兒還不好商量嗎,說不定老道為了李警官還有可能下山入世親自治療呢。昌響這么想著來到會議室,就開始后悔讓梁山早早地走了。
昌響盡量把自己拾掇得像個白領,即將入冬的天氣穿深色外套夾克、白襯衣、系褚色格紋領帶,看上去確實有點那個意思,至少不會冷,可面前這幾位穿短袖t恤是幾個意思?一定要露出胳膊和脖子上的紋身嗎?一個搞國際貿易的公司憑什么來查問僦居療養中心有多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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