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家母子這才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今日之前, 他們已經發現,鄧如玉此人很不好相處。但和國公府比起來,鄧如玉就算不得什么了。 母子倆對視一眼,陸夫人垂下眼眸:“如玉, 在我心里, 你是我們陸家的兒媳, 是海南此生唯一的妻子。至于歡黎,她一時別不過這個勁,過兩年應該就好了?!? 她看向姜歡黎:“你走吧?!? 姜歡黎剛才還沉浸在即將和表哥相守的歡喜里, 轉瞬就聽到了這話,只覺晴天霹靂一般,劈得她面色發白。 “姨母!” “歡黎, 不要讓我為難?!标懛蛉艘娝€要說話,率先強調道:“我養你一場,對你有恩,不求你報答。也希望你別給我添亂,陸家已經敗落下來,實在得罪不起國公府?!? 只靠著國公府翻身,懂事的就該自己退出。 姜歡黎滿臉是淚,渾身都在顫抖:“表哥!” 陸海南別開了臉:“表妹,我是國公府的女婿, 實在不敢納二色。” 姜歡黎一時間心如死灰,剛才母子倆不是這番態度。說到底, 還是鄧如玉那番話起了作用。 “表嫂, 我從不敢與你相爭,只希望留在表哥身邊做一個丫鬟,這般卑微, 您都不能容嗎?” “你這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敢留?!背评驵托Γ骸耙惶焯旄獞蛩频?,就不是過日子的做法嘛?!? 言下之意,是姜歡黎這幾次鬧騰惹她厭煩,才非要將她趕出門的。 “你都沒和表哥圓房,壓根就沒想好好留下來過日子?!苯獨g黎一臉悲憤:“鄧如玉,你沒安好心?!? “就算你說得對,又能奈我何?”楚云梨抬步就走。 身后,姜歡黎氣得夠嗆,將枕頭都丟在了地上。 楚云梨走出院子沒多久,身后陸海南追了上來:“如玉,你等等,我有話要說?!? 兩人同處一屋檐下,若是不讓他說,楚云梨也別想清靜。 陸家伺候的人很多,院子里到處都有灑掃的人,陸海南追了一路,累得氣喘吁吁,他一擺手,底下的人怕累著他,飛快作鳥獸散。很快,那處就只剩下了二人。 “如玉,我沒想留下表妹?!? 楚云梨彎腰去看花盆中的螞蟻:“想不想留都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是不想再和她同處一屋檐下,不想被她針對。其實,我沒真心想嫁,咱們倆注定是要分開的,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娶我,完全可以為以后打算一二。” 陸海南啞然:“如玉,你是個好姑娘,我……” 楚云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扶著肚子起身:“也就你敢說這話,在國公府,我不得長輩喜歡,跟姐妹之間也鬧得不愉快,哪怕是與姨母,相處時也并不親近。到了你家,得理就不饒人,逼著你們一家做選擇,讓你們為難,你從哪看出來我是個好姑娘的?” 這些都是事實,陸海南張了張口:“你用好藥救了我?!? 楚云梨笑了:“我那是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你如今是好轉了,若是沖喜不成,我的日子一定不會如現在一般閑適?!? 陸海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遲疑了下,一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要照顧你一生的?!? 聞言,楚云梨笑出了聲來:“你照顧自己都難,還是省省吧?!? 她轉身,陸海南很不甘心,追了兩步:“你看不起我?” “對!”楚云梨頭也不回:“在自己家里還能被人算計到只剩一口氣,找出了罪魁禍首又優柔寡斷,甚至還愿意把人留在身邊。你這種拎不清的男人,誰嫁誰倒霉。我已經一腳踏了進來,如今有出去的機會,怎么可能留下?” 陸海南急忙解釋:“表妹她是個膽小的,只是因為對我太真心,太想要留在我身邊才做錯了事,她不是真的想要毒死我……” 楚云梨不耐煩地回頭道:“是藥三分毒,多年行醫的大夫尚且可能會失手,你憑什么認定她給你下的藥就是剛剛好的劑量?” 上輩子陸海南就被她給弄成了活死人。 陸海南沉默了下:“我們之間感情很深,她不會要我的命。” 語氣篤定。 楚云梨嗤笑:“所以她給你道歉之后,你就原諒她了,并且打算將她留在身邊照顧?” 陸海南面露苦澀:“過去那些年里,我身邊除了母親之外,就只剩下這一個親人。如玉,你能理解么?” “理解不了,所以我打算離開,你別強求我留下。”楚云梨擺了擺手:“別再說什么你想真心照顧我一生之類的話了,我不會相信,聽了還有點惡心?!? 陸海南:“……” 他還想再說,前面的女子已經加快腳步離去。 這件事發生之后,陸家一如往常。姜歡黎并沒有搬走。 楚云梨沒有去鬧,也沒有要回國公府,她打算在這歇幾天,畢竟,回了國公府之后,休想有清靜日子過。 這一日,難得的好天氣,楚云梨在院子里散步,七月從外頭進來,眼神中帶著壓抑的興奮。甚至高興到顧不得尊卑,拽住了楚云梨的袖子就往屋里拉。 楚云梨搖頭失笑。 七月和鄧如玉相依為命多年,上輩子鄧如玉在這府里不得善終,作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七月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主仆兩人到了屋中,七月遞過來一封信:“后院的梅大娘塞過來的,據說是一位姓華的公子送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