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上次內(nèi)閣那邊正式宣布,要在科舉考試之外,單獨舉行針對于宗室、勛貴的考試之后,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 在這幾天內(nèi),不是沒有朝臣站出來,反對這項政策,但由于前幾次的前車之鑒,這次反對的聲音尤其的小,甚至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也正因為如此,這項政策正在穩(wěn)步推行之中,途中并未受到太大的阻礙。 傍晚,京城,乾清宮。 嘉靖在結(jié)束一天的修煉之后,從蒲團之上緩緩起身。 在這之后不久,只見導(dǎo)引太監(jiān)邁步進入了乾清宮,跪伏于地,向嘉靖稟報道。 “啟稟陛下,呂公公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匯報!” 嘉靖聽聞此話,將目光從導(dǎo)引太監(jiān)的身上收回,旋即出言吩咐道。 “嗯,朕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是,陛下!” 在得到嘉靖的吩咐后,導(dǎo)引太監(jiān)并未有絲毫的停留,旋即轉(zhuǎn)身離開,不多時,只見呂芳邁著無聲的步伐,進入了乾清宮。 呂芳剛一進入乾清宮,便來到嘉靖身旁,恭敬行禮道。 “陛下!” “嗯。” 嘉靖在隨意應(yīng)了一聲后,當即話鋒一轉(zhuǎn),向呂芳詢問道。 “呂芳,你有什么事情要稟報于朕嗎?” 呂芳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旋即將信封從袖中取出,并低下頭,將信封高高舉過頭頂,恭敬道。 “陛下,這里是海瑞通過錦衣衛(wèi)的途徑,給您送來的親筆信!” “哦,難不成海瑞那邊有什么進展了?” 嘉靖如此說著,旋即從呂芳的手中接過信封,在將信封拆開以后,便坐回到書案上,開始瀏覽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只見上面如此寫道。 “啟稟陛下,微臣海瑞,自從先前您派遣錦衣衛(wèi)前來協(xié)助微臣查案以后,已經(jīng)是大有收獲!” “微臣根據(jù)先前那些白蓮教教徒的口供,成功鎖定了,曾氏一族的曾慶、曾顯等人,并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曾家不僅與白蓮教有所勾結(jié),還與那些沿海的走私家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guān)系,在當初朝廷還未正式解除海禁之際,他曾家便與那些沿海走私家族相互勾結(jié)起來,并從中牟取暴利!” “不僅如此,武城縣以及周邊絕大部分的土地,都落到了他曾家的手里,據(jù)微臣保守估計,至少有十幾萬畝土地!” “此外,微臣擔(dān)心這件事情,可能會牽涉到其余的六個家族身上,因此,方才冒昧向陛下寫信,還望陛下恕罪!” 嘉靖在將海瑞的親筆信,以及信封中附帶的兩份口供瀏覽完畢后,不由得冷笑一聲,自顧自地說道。 “呵,好,好啊,這群該死的家伙,還真是令朕大開眼界啊!” 呂芳見此情形,內(nèi)心不由得‘咯噔’一聲,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向嘉靖詢問道。 “陛下,出什么事了?” “呂芳,你自己看看吧!” 嘉靖說完,便將信紙連帶著那兩份口供,盡皆遞到了呂芳的手中。 呂芳聞言,旋即從嘉靖的手中將信封接過,待他將上面的內(nèi)容盡皆瀏覽了一遍后,不由得變了臉色,旋即,只見其‘撲通’一聲跪伏于地,向嘉靖請求道。 “陛下,請恕奴婢直言,對于此事,您可一定要慎重啊!” “其余的幾個家族,倒還好說,但到時候萬一查出來,衍圣公與白蓮教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在這之后,呂芳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后,顫抖著身體,向嘉靖勸誡道。 “陛下,干脆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繼續(xù)往下查了!” 嘉靖對于呂芳的這番話,完全不為所動,在冷冷瞥了呂芳一眼后,轉(zhuǎn)而開口道。 “就算到時候,真的查出來衍圣公與白蓮教有所關(guān)聯(lián),朕也照辦不誤!” “他孔家說到底,不過是仰仗著衍圣公的名頭罷了,要知道,朕是皇帝,朕的權(quán)力是無窮的!” “哼,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端著朕的碗,還敢砸朕的鍋,別說是衍圣公的后人了,就算是衍圣公重活一世,朕也照樣不會放過他!” 嘉靖話音剛落,原本殘陽如血的天空中,突然積聚起了大片烏云,旋即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數(shù)道雷霆自天空中劈下。 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瞬間籠罩在紫禁城所有人的身上。 呂芳見此情形,心知皇帝已經(jīng)下定決心,索性也不再出言勸慰。 等到嘉靖的情緒平復(fù)下來以后,呂芳在斟酌完語氣后,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向嘉靖詢問道。 “陛下,倘若到時候衍圣公真的與白蓮教那邊有所勾結(jié),您會如何處置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