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清元看著眼前畢恭畢敬向自己行禮的劉忠才一行人,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其在上下打量了劉忠才一番后,出言詢問道。 “話說,怎么是你來迎接本將軍,姚戈呢,他身為桑木關的守將,怎么不出來迎接本將軍?” 劉忠才聞言,不由得心頭一慌,隨后,只見其俯下身體,戰戰兢兢地向楊清元回應道。 “是……是這樣的,將軍近日身體有恙,特命下官前來迎接您!” 騎在戰馬上的楊清元,在聽完劉忠才給出的解釋后,整個人頓時勃然大怒,隨后,只見其頗為倨傲地瞥了劉忠才一眼,沉聲道。 “哼,身體有恙,我看這分明是你找的借口吧!” 楊清元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劉忠才身后的軍官們,還以為是事情敗露,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不定,而不遠處那些裝扮成親衛的明軍,也已經悄無聲息地摸上了腰間的長刀。 劉忠才聞言,只得訕笑兩聲,意圖緩解尷尬,隨后,只見其鼓起勇氣,向楊清元詢問道。 “將……將軍,您的意思是……” 楊清元見此情形,瞥了劉忠才一眼后,轉而開口道。 “哼,我看吶,他姚戈還在為當初的事情懷恨在心,這才打發你來迎接本將軍!” 隨后,只見楊清元話鋒一轉,看向劉忠才所在的位置,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 “罷了,本將軍也不算計較這些的人,在前面帶路吧!” “是,將軍,請隨下官來!” 劉忠才聽聞楊清元此話,整個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畢恭畢敬道。 旋即,楊清元等一眾將領,便在劉忠才一行人的引領之下,向著桑木關行進。 楊清元一行人,剛進入桑木關,卻見城門忽然關閉,將他們與后面的士卒隔開,緊接著便從隱蔽處涌出來了許多身披甲胄的刀斧手,將楊清元一行人,層層包圍了起來。 楊清元見此情形,頓感覺大事不妙,但其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看向不遠處的劉忠才,出言詢問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真是個蠢貨,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咱們已經向朝廷投降了!” 楊清元聽聞此話,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其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覺得脖頸處一涼,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視線也橫了過來,正當楊清元打算再張嘴說些什么的時候,眼前猛地一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待將楊清元的腦袋砍下以后,其余的刀斧手一擁而上,將與其同行的人,剁成了肉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且夾雜著腥臭氣息的味道。 隨后,只見馮岳身披黑色甲胄,立于桑木關的城墻上,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聲嘶力竭道。 “給本將軍,殺——!” 馮岳的話音剛落,只聽一陣如雨點般的鼓聲響起。 緊接著,便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原本緊閉的城門被重新打開,只見石邦憲身先士卒,騎著一匹棗紅色戰馬,從城門殺出,在他身后是無數騎著戰馬,揮舞著雁翎刀的明軍。 隨后,早先埋伏在周圍的大量明軍,也從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將對方的退路徹底切斷。 那些前來支援的士卒,見此情形,哪里還不知道自己中了埋伏,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 緊接著,明軍陣地內,三十余門虎蹲炮,以及被架設完畢的新式大炮,也發出陣陣轟鳴聲。 一股股白煙,伴隨著橘紅色的火光升騰而起,震耳欲聾的炮響聲,在那些播州兵的耳畔不停回響。 每有一顆炮彈從半空中落下,頃刻間,便會帶走一大片的生命。 在大炮的掩護下,明軍的士氣更盛,隨后踏著鼓點,向楊烈派來支援桑木關的四萬援軍殺來! 早已埋伏在兩翼的六千精騎,如入無人之境,幾個沖鋒之下,就將對方的陣型分割開來,使其首尾不能相顧,只得各自為戰。 在將對方的陣型徹底沖散以后,只見把總方旭勒住韁繩,將目光從遠處那些不顧一切,想要從己方這里突破包圍圈的播州兵身上收回,沉聲道。 “裝填彈藥!” 方旭的話音落下,只見其身后的士卒,將背在背上的火銃取下,取出攜帶的紙殼子彈,并將其咬開,有條不紊地開始了裝填。 待彈藥裝填完畢后,方旭身后的那些士卒,齊刷刷地舉起火銃,瞄準了遠處正不顧一切,朝著己方沖來的播州兵。 “無令放銃者,斬!” 方旭說完,便開始在心中估算敵軍距離己方的位置,當那些播州兵,沖到距離己方不足六十步的距離時,只見方旭將手中的雁翎刀用力揮下。 “放!” ‘砰砰,砰砰,砰砰!’ 只聽一陣排銃聲響起,在這之后,便是一股白色且刺鼻的煙霧彌漫開來。 銃聲響起,遠處那些播州兵紛紛慘叫著倒下,六十步的距離,足以擊穿他們身上的甲胄! 況且,眼下這些明軍所使用的火銃,都是經由兵器司那邊改進過的,其威力,以及射程,相較于以往的火銃,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由于雙方的距離太近,明軍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瞄準,只需要機械地裝彈,并扣動扳機,便會有成片成片的播州兵倒下。 這種情況在循環了幾次以后,很快沒有播州兵,再敢從把總方旭所在的方位突圍。 方旭見狀,只見其揮動手中的馬鞭,其身下的戰馬吃痛,向著播州兵所在的方位,沖了過去。 “弟兄們,跟我殺啊!” “殺啊!” 隨著戰況愈發激烈,不時有雙方的士卒,慘叫著墜馬倒下,然后被踩踏成肉泥。 只見方旭干凈利落地將眼前這位播州兵抹了脖子,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了,只是機械地揮舞著手中的雁翎刀。 每揮舞一次雁翎刀,便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只是機械地揮砍面前的敵人,然后再前往下一個地方。 伴隨著傷亡來到一個臨界值,那些播州兵的士氣,已經徹底跌落谷底,他們再也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紛紛將手上的武器丟棄,開始不顧一切地潰逃起來。 此刻在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逃! 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宛如地獄的地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