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姜漫天真是后怕不已。 好在徐星光及時點醒了他。 姜漫天雙手抱拳,向徐星光鞠了一躬,“徐小姐一番話,當(dāng)真是及時雨,點醒了姜某人啊。” 見姜漫天能將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徐星光也倍感欣慰。“姜先生能明白,自然是再好不過,就是不知道姜恒先生,能不能意識到他的問題所在。” 聞言,姜漫天立刻偏頭朝姜恒望去。他詢問姜恒說:“姜恒,你知道錯了嗎?” 姜恒向來敬重自己的父親。 在他眼里,父親就是最厲害的人。 見姜漫天不僅不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撐腰,還幫著徐星光這個小賤人為難自己。 這無疑于是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姜恒的臉上。 姜恒忿忿不平地說道:“爸,今天可是我跟璇兒的婚禮,徐星光跟她男人扮成這副模樣,跑來送棺材。她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姜家,你不找她麻煩也就算了,還要我給她道歉嗎?” “爸,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見姜恒不僅不知錯,竟還大逆不道地罵自己是老糊涂,姜漫天心里無比失望。他怒斥姜恒:“混賬東西,你給我閉嘴!” 他之前怎么會覺得,姜恒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誤呢? 姜恒此子,那是從根里就爛了。 他再不幫姜恒剃掉這一身爛肉,姜恒就要徹底壞透了。 深深吸了幾口氣,待平息了憤怒的情緒后,姜漫天這才懊惱地說道:“你對徐小姐做的這些事,我早就有所耳聞。最初聽說這些事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理喻。” “但我見你對白璇癡心一片,就說服自己,你做這一切都是出于對白璇的愛。縱然你對不起徐小姐,但就像你說的,徐小姐她畢竟是個植物人。” “但直到剛才聽見徐小姐的一席話,我陡然間意識到,我錯得一塌糊涂啊!你犯的錯,可不僅僅是欺騙利用徐小姐,你根本就是在蔑視他人的生命!” “就像徐小姐所說的那樣,今天我若包庇了你,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那么,將來你是不是還會犯下更加荒謬的錯呢?” 姜漫天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么多,他期待地望著姜恒,問他:“恒兒,你能明白爸爸的苦心嗎?” 姜恒根本聽不進(jìn)去姜漫天的勸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但今日賓客眾多,又有靳云海在上面盯著,姜恒必然是要給徐星光一個說法的。“我承認(rèn)我有錯,我也愿意給徐星光一個說法。但她不能抽走白璇的血液。” 望著躺椅上白璇那張蒼白的臉頰,姜恒又說:“她本就患有再生性障礙貧血病,若是抽她的血,她會死掉的。” 姜恒對白璇倒是一片癡情,舍不得她受傷。 聞言,霍聞安突然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抽我家星光血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她也會死?” 姜恒滿不在乎地說:“她本來就是個植物人!死了就死了!”不是自己心尖上的寶貝兒,所以一文不值。 聞言,霍聞安眼里突然布滿戾氣,但轉(zhuǎn)瞬便消失了。 而靳云海捕捉到了霍聞安眼里一閃即逝的殺意跟戾氣,心里一陣驚悚。 他甚至下意識伸手去摸槍。 他掏槍倒不是想要對付霍聞安,而是為了自保。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被人愛的人,才最珍貴。不被愛的人,命賤如草。”但從現(xiàn)在開始,徐星光不會成為任何人眼里的草。 他會給她全部的愛。 霍聞安有些玩味地笑了笑。“既然姜恒先生跟夫人這么伉儷情深,那就換個方式吧。” 霍聞安跟變戲法似的,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丟到圓桌上。他冷笑著說:“我看姜恒先生體格壯碩,不如就用你的血,代替你夫人吧。” 說完,霍聞安低頭凝望著徐星光,像個紳士,優(yōu)雅地征求她的意見。“星光,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 霍聞安的安排,正合徐星光的心意。 滿意地點了點頭,徐星光稱贊霍聞安:“哥哥考慮得很周到,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 霍聞安聽到這聲哥哥,目光瞬間變得幽暗了些。 徐星光沒注意到霍聞安的目光變化,她朝姜恒抬了抬下巴,催促他:“時間不多,抓緊時間,割啊!” 姜恒盯著那把匕首,冷峻鋒利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遲疑之色。 將姜恒的遲疑看在眼里,霍聞安忍不住冷嗤一聲。“慫包。” 霍聞安拿起匕首,朝著白璇走去,邊走邊低語道:“既然姜恒先生不愿意,那么,冤有頭債有主,就只有麻煩姜少奶奶了。” 霍聞安一把拽起白璇的手,舉起匕首就要割下去,動作不見絲毫猶豫。 白璇的母親被這一幕嚇得驚聲尖叫,“我的女兒啊!”她想撲過去救白璇,手臂卻被靳云海的人禁錮住。 而本來腦溢血發(fā)作,昏迷不省人事的白璇,竟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 “啊!”白璇尖叫著看向姜恒,朝他求救。“阿恒,救我!” 霍聞安仍捏著白璇的手臂,見她醒來,妖冶清俊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嘲弄的笑意來。 他說:“少夫人真是醒的及時啊。早不醒,晚不醒,就連剛才我建議你丈夫替你放血的時候,都沒見你醒來。卻偏偏在自己將要被割血的時候,突然就醒了。” 說完,霍聞安朝姜恒挑眉一笑,他說:“姜恒先生,你的夫人可真是一條幸運的錦鯉,遇到任何事都能化險為夷。” 姜恒又不蠢,怎么會看不懂白璇的把戲? 他猜到白璇可能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對這難堪的局面,索性裝睡。又怕會被徐星光放血,便一直裝睡到現(xiàn)在。 但就算知道白璇在演戲,姜恒也舍不得讓她受傷。 姜恒永遠(yuǎn)都記得,他小時候被綁匪綁架,被關(guān)在山洞里忍受饑餓的那些天,是白璇割了她的手腕,將她的血液一口口喂給他喝。 可能那次事件給白璇造成了陰影,所以白璇才會格外地怕疼。 “別傷她。”姜恒繞過圓桌,從霍聞安手中拿走匕首。 盯著白璇蒼白脆弱的俏臉,姜恒憐惜地幫她擦掉眼淚。“璇兒別怕,我替你還血。” 聞言,姜漫天表情微變,白璇的母親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而白璇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些。 霍聞安盯著瞬間放松了情緒的白璇,他搖了搖頭,對姜恒說:“姜恒先生,希望你日后想起今日,不會后悔。” 就白璇這種貪生怕死的女人,哪里值得姜恒這般付出? 等他日后看穿白璇的真面目,就知道今日的付出,是多么的可笑了。 真愛? 呵。 真tm傻的可愛。 霍聞安伸手拿走靳云海桌上的茶杯,他倒掉里面的茶水,將空杯子遞給徐星光。 “這個水杯一次性可以裝250ml血液,今天,咱們就先他放個1000毫升的血液。以后每個月初八,都讓他準(zhǔn)時放1000ml的血。等他什么時候還完了一萬五千毫升的血,這筆賬就兩清了。” 說完,霍聞安紳士地請教徐星光的看法:“星光,可好?” 聞言,徐星光心情有些微妙。 霍聞安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心態(tài)相當(dāng)?shù)ā? 徐星光這才深刻地意識到,霍聞安身上的確長了些犯罪的天賦。 “好。” 徐星光拿著杯子走到姜恒面前,將杯子往他手臂下面一伸,便說:“放吧,我接著!” 在眾人的矚目下,姜恒皺著眉頭,用匕首割破了手腕。 汩汩鮮血,滴落進(jìn)瓷白的水杯里。 看到這一幕,白璇掩面痛哭,一聲聲哽咽地喊著姜恒的名字。“阿恒,阿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