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現在是什么情況? 白僳站在原地想到。 遠處紅房頂的屋子鬧出的動靜震天響,只要你不是聾子且身處在這片村子的范圍內,都能聽到。 但比較奇怪的是,沒有村人圍過來,也沒有村人朝那個方向趕過去。 白僳可以見到的只有一些行動不便的老年人,從住的地方開門開窗看了看,滿面擔憂之色。 那么,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意識到似乎有其他地方發生了預料之外的事,白僳一只手仍扯著昏睡著的人類少年,兩只眼睛眨了下,隨后閉上了其中一只眼。 視野有一半暗了下去,接著又亮了起來。 村落中、草叢間、樹梢上……凡是被白僳拋下了一縷一律白絮的地方都可以被觀察到。 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他看見了山林中的喧囂。 村人沒有趕向紅屋頂的房子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被事情絆住了。 試問,有什么是溫家村現階段比較重要的事?答,那一定是這兩日將要舉辦的祭祀。 祭祀的場地在山上,從高空望下去是與祠堂相對的另一座山腰間,平坦開闊如湖面的地上已然搭建完畢了全部場地。 中間是一座形狀眼熟的木臺,周圍幾根柱子,考慮到當時在商場地下車庫環境昏暗也看不真切,姑且算這些柱子位置一模一樣吧。 祭臺旁留著幾名村民,至少在異常發生前,他們就這么三三兩兩坐在那聊天,直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從周圍的林子里傳來。 坐著聊天的村民立刻拿起了身旁當做農具的武器站了起來,戒備地盯著林間。 從林間走出來的是什么?是一坨坨黑色的淤泥。 泥濘不堪的渾濁不成形,是個人見到了那副扭曲的姿態都得過個san check冷靜冷靜。 不過溫家村的村民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就是在最初大呼小叫了一陣,沒人瘋狂沒人逃離,往后瞥了眼身后的祭臺,他們仍舊站在那。 再之后便是援兵的呼喊,可能從婚宴離開的青壯年人士都趕往了那里,也難怪村子里沒人了。 以上——全部都是白僳從村子、山林各處看到的畫面片段的匯總推測而出的。 事實上,他現在目睹到的只有村民與黑色淤泥互相對峙的場景。 在白天,村民的戰斗力低了很多,僅會揮舞農具的他們看著力氣也沒晚上的自身大。 不過也無所謂,因為對峙的另一方完全沒有置人于死地的意思,宛若貓逗耗子般,時不時撩撥村民一下。 這是一副令人感到怪異的畫面,但只要想到黑色淤泥的背后操縱者是溫榮軒,溫姓的溫家村人,這似乎就能被人所接受了。 已經站到村子對立面的青年仍對村子留有感情不愿下殺手,甚至想要拯救整個村子。 只是不知道這“以毒攻毒”的方法能不能奏效。 他猜是——不能的。 隨風飄揚在空中的眼球花蕩蕩悠悠,被一陣又一陣的風吹起又落下,見證著村人們同黑色淤泥根本打不死人的往來。 這個時候應該說一句什么? 別再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 眼球花飄了一會兒最終沒了風的吹拂落到了地上,白僳也不在意,一處視野暗了就看另一處,調換了幾下后,他轉到了紅屋頂的房子周圍。 昨天在帶著人類少年閑逛時是有從這附近路過,只是沒離紅屋頂太近,導致這會兒他的視角極低。 哦,他給丟在墻角邊了。 順著不知道哪戶人家的院墻攀爬上去,再伸長軀體接連一蹦躍到屋頂的磚瓦上。 眼球方向一調,朝前一看,訝異地脹大了一圈。 這……這可真是—— …… 如果讓夏成蔭來評價一下他剛剛短短半小時內所經歷的事,他只能給出一個評價——跌宕起伏。 或者說,劇情像踩了油門,頗有股他開車時的意味了。 如何評價夏成蔭開車的水平?飛一樣的感覺,給坐過他車的人一個機會,再也不會坐第二次,甚至有人暴言假如不趕時間,絕對不能讓夏成蔭摸方向盤——咳,扯遠了。 來者不善的溫榮軒在盯著祁竹月,一字一頓地說出那句話后,整個人陰郁的氣息快要實質化為黑泥。 其實也不需要他的執著實質化了,先前撲出來的黑色淤泥一躍而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