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溫桃……為什么是溫桃,難道是吊墜—— 等耳畔風呼呼地吹過,她雙腳離地被人撈在臂彎下。 應該是臂彎吧……有一說一這個姿勢真的很難受,她感覺自己要吐了啊!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并不是祁竹月看不見了,而是浮起又滴落的淤泥便是這個色澤。 真……真污濁啊。 祁竹月意識的最后便是這個想法,她已經摸到了武器的手重重地垂下。 人的毅力終究沒抵抗住來源自身體中的那股呼喚。 “q……溫桃的情況不對。”自背部的酸痛中脫離,夏成蔭順手提了唐諾一把,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趕到屋頂破開的洞口之下,抬頭向上望去。 正在收攏黑色淤泥的青年還未離去,他背著光,臉上布滿陰影,見人朝他來看,他比了兩個口型——再見。 “等!” 夏成蔭當即想去阻攔,沒等他接力翻上屋頂,立于高處的溫榮軒手腕一翻,蒼白的手指虛點兩下,他面前的黑色淤泥便匯如針芒。 熟悉的造型,熟悉的攻擊。 寸頭警員當機立斷往下一躲,還拽著戴眼鏡的同伴也俯下身子,余下的那只手就地掀起最近的那張桌板。 伴隨著噗噗噗幾聲桌板被穿透的動靜,更多的黑芒扎入地面,它們從扎出的孔洞中爬出,聚成一團又將躍起—— 眼疾手快的,唐諾將手里的紙張掀開拋出,與米色粉塵相觸的黑芒同樣沉沉地墜落在地。 他背后的夏成蔭從破損的桌板后探出頭,手上一拳一道黑芒。 二人頭頂的屋頂破洞間已經是空蕩蕩的。 溫榮軒把“溫桃”帶走了。 溫榮軒不知道吧祁竹月帶去了哪里。 這個認知令夏成蔭感到頭疼。 分針只走了半圈,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脫出了掌控。 之前他們還在想怎么從“溫桃”的舅舅手下留下“溫桃”,現在他們就跨入了如何拯救被擄走的隊友的路線中。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溫榮軒受了什么刺激嗎? 夏成蔭回想起剛剛見到的那一只眼睛,陰鷙的程度比前一天翻了數番,眼中的執著也逐漸走向偏執,最后到了不顧一切放手一搏的程度。 所以,是什么刺激? 正想著,夏成蔭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扭頭一看唐諾木著臉站在他身邊,手指朝前指了兩下。 于是夏成蔭也朝前看。 不知什么時候,村醫生的住所前烏壓壓地圍了一群村民,為首拄著拐杖站在那的,正是只有白僳才見過的村長。 雖然夏成蔭他們不認識,但從這站位和其他人對老人的態度來看,也能意識到。 夏成蔭認為這村子的人多少有點神出鬼沒的天賦,還有點來者不善。 寸頭警員往旁邊跨了一步把同伴擋在身后,試圖讓唐諾用他聰明的腦袋想一下,等會怎么跑路。 讓他在墻上錘出一個洞沖出去還是直接從屋頂那跳出去,翻屋頂走又是哪一條路線,反正祁竹月都被抓走了,再被村民們追殺好像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不,還可能更差。 “跑不了了?!碧浦Z輕聲地在背后說,“你往后看?!? 夏成蔭的視線偏移,越過村民構成的人墻,他看見了……? 村民之間,黑發青年閑適地站在那,他見人朝他看過去,還揮了揮手。 “?”人類腦袋上的問號幾乎要具現化了,“白……白僳?” “嗨?!焙诎l青年輕飄飄地說,“你們在這呀。”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