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紅~”盧鴻遠一開始還尾音蕩漾, 以為小紅這是在舍邱玉嬋而就他。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等、等等!”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于是——“嗷!小紅, 你怎么了?嗷!小紅、不是、老大!老大救命!玉蟾兄救命啊!嗷嗷嗷——” 邱玉嬋和馬文才眼睜睜地看著,紅腹錦雞好似剛剛那兩只狂暴的山雞一般, 一路追著盧鴻遠啄回了書院——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那兩只山雞到底為什么要追著這家伙啄了呢。 回去的路上, 他們還遇到了帶著人來救人的梅姑娘。 雖然盧鴻遠一路被小紅追著啄的畫面有些可憐……咳咳, 外加一些喜感;但好在人和雞都回來了, 還有因為盧鴻遠已經(jīng)無力顧及、所以是由邱玉嬋和馬文才帶回來的兩只山雞的加餐。 所以被梅姑娘叫出去的一行人不僅沒覺得白跑一趟,還頗有些不虛此行的意味。 因為聲音難聽而被山雞追著跑,大概也算是人間門一大奇景了吧? 沒被梅姑娘叫去的那些學子們, 雖然見不到這樣的奇景, 但他們好歹聽到了八卦、吃到了山雞。 放眼望去, 在這件事情里面真正受到傷害的, 好像是有盧鴻遠一個人? 不止被山雞啄了,還成為了同窗茶余飯后的談資。 盧鴻遠倒是無所謂談資不談資的, 只是他堅決不肯承認, 自己的叫聲難聽! 為此, 他在山里多番實驗。 好在他這個人是個要命不要面子的,雖然嘴上倔著不肯服輸, 但是行動上, 他還是每每都老老實實地叫上了邱玉嬋和馬文才。 喊他們的頻率高了,不敢再打擾他們了, 他就叫上周卜易跟葛子安。 為什么要這樣多番實驗?zāi)兀恳驗檫@家伙的叫聲還真是有那么神奇! 聲音范圍內(nèi)沒有什么山雞野兔便也罷了,但凡有此類小動物存在,它們必然是要紅著眼睛殺出來的! 對!除了山雞以外, 就連兔子田鼠,也都受不了他那奇奇怪怪的叫聲。 只是雞類動物的反應(yīng)更大,不管多遠,只要它們聽到了,它們就會覺得受不了。別的動物吧,只要盧鴻遠不變調(diào),不站在離它們很近的地方叫嚷,它們的抗性還是更高一些,偶爾也會選擇避開。 邱玉嬋和馬文才驚奇之余,便隨他走了幾次。結(jié)果跟著去的次數(shù)越多,反而愈發(fā)驚奇了。這驚奇著驚奇著,邱玉嬋就順手把他賣給了武開泰。 武開泰乍一聽聞這回事兒,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沒關(guān)系,她和馬文才、周卜易和葛子安,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呢? 果不其然,只是實驗了兩天,武開泰看向盧鴻遠的眼神,就炙熱得盧鴻遠每每看見他,就有一種情不自禁的、想捂住自個兒的臀部的沖動! 他當然知道武師兄對他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但是武師兄看他那眼神——他是真的怕啊! 據(jù)說武開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跟山長商量,要將盧鴻遠作為跟松落書院的唯一一場團體賽的秘密武器,保送他出戰(zhàn)了。 盧鴻遠平時一個那么愛炫耀、那么藏不住話的人,這次在武開泰對他的“要保密,我們能探聽對方的消息,對方一樣也可以,不能讓他們在開賽以前發(fā)現(xiàn)端倪,從而找到針對他們?nèi)f松書院的戰(zhàn)術(shù)的辦法”的要求下,他簡直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別說是一直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的邱玉嬋和馬文才了,就連早就習慣了他的思維方式的周卜易和直覺系的葛子安都覺得相當震驚! 面對他們的疑惑和震驚,盧鴻遠只苦著臉,“行了,現(xiàn)在就武師兄一個人這么看著我,我都已經(jīng)覺得要受不了了。 要是這樣‘熱情’的人再多來幾個,以后我都不敢到我們書院的澡堂子里去洗澡了!” “熱情”這個詞,他吞吐得頗為艱難,看起來是相當想給武師兄那灼熱的眼神換一個更加露骨的形容詞的。 但是——【慫jpg】 眾人頓時笑成一團,盧鴻遠瞬間門怨念滿滿——他怎么就結(jié)交了這么一大幫損友! 幾日過后,書院馬場正式開放,他們的馬術(shù)課也被正式提上日程。 上課的時候,每個學子都可以借用書院的馬匹,在書院建成的跑馬場中進行練習。 為了避免爭議,馬匹隨機分配。 書院的馬匹,其實匹匹都是良駒,可惜耐不住馬文才的驚風太過拉風。 它不僅是獨屬于他一人的專用馬,更是一匹血統(tǒng)高貴、能日行千里的絕世好馬! 萬松書院的泰半學子,都想悄摸著上前去給驚風喂胡蘿卜。 只可惜除了馬文才和邱玉嬋以外,就是專門給它運送草料的馬夫給它遞胡蘿卜,驚風都是不開尊口的。 愈發(fā)羨慕壞了萬松書院的一眾學子! 這其中,馬文才尤覺心情微妙。 身為太守之子,他真的沒少被人巴結(jié)。 初入書院的時候,其實書院里也有不少這樣的學子。只是有了邱玉嬋以后,他愈發(fā)對這種并非出自于真心的行為感到不耐了。 維持一下面子情,輕易不會給他們沒臉,這就是最多了。他甚至不會給他們環(huán)繞在自己身邊、打擾他和邱玉嬋相處的機會。 世家子弟,幾乎個個都是人精。若是有人連這樣明顯的訊號都看不清,他也不需要給這種人留面子。 于是馬文才的周圍,空前地安靜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因為驚風,被人用這樣炙熱中帶著羨慕、羨慕中又帶著絲奇怪的討好的眼神看著。 沒辦法,千里馬在外頭都算少見。 更何況驚風還有別于其它良駒,顯得異常靈性。 若是它誰遞的胡蘿卜都吃,他們欣賞一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偏偏他只對馬文才和馬文才喜歡的邱玉嬋特別,一幫閑得無聊、甚至跑去觀察夫子幾天換一次衣服的書院學子們哪里受得了這個? 于是一時之間門,馬文才在書院里倒是前所未有的受歡迎。 看得邱玉嬋在一旁忍不住發(fā)笑,馬文才嘴角一勾,便禍水東引道——驚風如今愛她更甚。 好家伙,這是選拔還沒開始,他們倆就要因為驚風而成為這門課程的熱門人物了? 時間門就在一天天的訓練中飛速劃過,轉(zhuǎn)眼便來到了七月。 六月一整月,大家都在為了訓練的事情忙碌。 劍術(shù)課上,邱玉嬋和馬文才的水平已然是這些人之中不可超越的了。 大家苦苦爭奪最后一個名額,這其中,以孔書易的進步最為明顯。如果不出意外,這劍術(shù)比賽的最后一個名額應(yīng)該就是他的了。 馬術(shù)課上,他們之前的期盼可以說是實現(xiàn)了一半。 邱玉嬋確實是不擅長馬術(shù),雖然課上的訓練都會跟他們一起完成,但她對馬術(shù)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不斷進步的同時,成績總是構(gòu)不上最高的標準。 用武開泰的話來形容,就是她表演馬術(shù)的時候,看著不像是來比賽的,倒像是來踏青的,怎么高興怎么來。 可惜馬文才這個怪物! 迄今為止,還是沒有露出什么明顯的短板! 馬術(shù)方面,他可能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就以他表現(xiàn)出的水平,在金字塔頂尖的位置俯瞰他們這些人的資格還是有的。 本來壓在他們頭頂上的兩座大山,怎么說也被搬開了一座,他們怎么都應(yīng)該松口氣才對,誰知道教訓途中,突然又竄出了兩匹黑馬! 一個祝英臺,平日里娘們唧唧的。上次齊文斌在校舍范圍內(nèi)撿到一條月事帶,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祝英臺! 雖然最后梅師兄證明了他并非女子,不過有關(guān)于他的八卦,倒是被傳得越來越過分了。 誰讓他身為男子,卻又愛使小性子、愛用女兒家的東西、愛擺出女兒家的姿態(tài)呢? 再有一個愛慣著他的梁山伯在他身邊,兩個人成天膩膩歪歪的,真是有夠讓人受不了的。 誰知道這一回,他的“娘們唧唧”倒是派上大用場了。 祝英臺在馬上表演馬術(shù)的時候,自有一種特別的柔美之處。 而且她的動作標準、在馬上表演的時候、姿勢的每一次變換都顯得干凈利落,所以這種柔美就成了她的加分項,一種表演時特有的個人風格。 如果說祝英臺的異軍突起,已然叫他們覺得難以置信。那許茂松在馬上的表現(xiàn),真的讓他們徹底無話可說了。 許茂松在萬松書院,其實還是小有名氣的。誰不知道這小子是邱玉嬋的迷弟?你要是在他面前拿邱玉嬋逗他,那真是一逗一個準。 偏偏這小子的年紀,在他們這一屆學子中還是最小。就連長相,都還帶著股沒長成的奶味兒。 他們開口用邱玉嬋逗他的時候,就跟逗小孩兒似的,給人的印象極其深刻。 他在偶像面前還頗有些矜持,屬于那種別人沒功夫搭理他,他自己鼓起勇氣、吭哧吭哧地抬頭看人一眼,就能把自己看得兩頰通紅的類型。 總之就是小孩子一樣,沒有一點兒殺傷力。 他劍術(shù)一般,倒是符合眾人對他的想象——小孩兒么。 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渾身奶氣的少年,騎在馬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多了一種他們說不出的自信和從容。 哪怕他臉上依舊帶著靦腆的笑容;哪怕你一拿邱玉嬋逗他、他還是會破防;哪怕他就算是騎在馬上,見到邱玉嬋的時候,還是會吭哧吭哧地紅起臉。 但是這個時候,誰都無法再將他當成是一個小孩子看待。 驚風是馬文才的專屬馬,屬于許茂松沒機會碰到的類型。除此之外,無論是多么烈性的馬匹,到了許茂松面前,都會自覺地俯首帖耳,化身成在此之前他們難以想象的乖乖崽兒。 也是到了此時,他們才知曉,原來這個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奶里奶氣的家伙,竟然是青松馬場的二公子! 青松馬場是杭州最大的馬場,曾經(jīng)給皇上敬獻過御馬、他們給杭州的駐軍提供馬匹、就連萬松書院的人人艷羨的屬于馬文才的那匹驚風,也都是出自于青松馬場。 青松馬場的大公子許茂青比幼弟許茂松大了十歲有余,很早就開始接觸家中事務(wù),相較于受寵的老來子,外人對能干的長子的印象顯然要深刻得多。 許茂松自報姓名的時候,大家可能很難借此聯(lián)想到他的身世,畢竟整個杭州的世家大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他一自報家門,大家很快就能意識到他的這個名字所具有的含金量。 當然,對于萬松書院的的學子來說,身為他們的同窗的許茂松,他所具有的能力遠比他的家世更加令人感到震驚! 如果說,祝英臺和馬文才的馬術(shù)表演,已經(jīng)足以稱得上是優(yōu)秀的話;那許茂松的表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就算祝英臺和馬文才的每一個動作完成得都很好,就標準度來說,說不定也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但是許茂松的動作,就不僅僅是標準,還有美觀和藝術(shù)性。不管是完成度還是欣賞度,都可以稱得上是無可挑剔。 如果說祝英臺和馬文才是比賽的選手,只是奔著完成比賽、進行比拼去的;那許茂松的出現(xiàn),大概就能讓人眼前一亮,領(lǐng)悟到馬術(shù)表演這一項目存在的意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