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怎么可能呢! 學生們早就開學了,上班的人也沒有這個點下班的,她聽著那些買車票的人好多還是外地口音。 外地人跑鎮上去做什么? 鎮上比村里強點,但也只強一點兒而已,跟城里沒法兒比。 趙欣兒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因為宋放去排隊買票,票沒買到,腳上穿的皮鞋卻被人踩了好幾腳。 原本擦的锃光瓦亮的鞋面上,此刻沾著了好多灰,還有好幾個清晰的鞋印。 宋放雖然沒說什么,但趙欣兒還是能感覺出來他不是很開心。 趙欣兒理解,因為她的鞋子上也粘了好多灰。 宋放生在京市宋家,從小到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里,沒吃過一天苦更沒受過一天罪。 乍一遭遇這些,這心情能好的了才怪。 別說他了,她從小生活在村里,每次放假回家或是出門玩兒,這種場面也算是見過無數次,但每次見了她依舊十分不適應。 坐公交車的什么人都有,無知且潑辣的村婦,大嗓門一張嘴口水噴的到處都是的糙漢,還有臟兮兮的老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粗剌剌的,她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跟那些人不是一類人。 跟她們一塊兒擠公交車,特別丟臉, 所以自從去京市上大學之后,趙欣兒沒怎么回來過,暑假寒假她都會在學校附近跟同樣不回家的同學一起租房子住。 要么去做家教掙點兒零花錢,要么就跟同學一塊兒這里玩那里玩兒。 反正當時林建軍每次給寄的錢都不少,付了學費跟生活費,她還能攢下一點兒來當零花錢。 錢來的容易花起來自然也不心疼。 總之,趙欣兒這幾年一直過得都挺好。 也因為花錢大大方方,結實了一批條件很好的朋友。 打扮的精致靚麗些,把自己的優勢最大程度的展示出來,讓人眼前一亮,才能吸引到優質的男性朋友。 趙欣兒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 宋放以為他是偶然遇見的趙欣兒,殊不知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所謂的偶遇不過是趙欣兒精心設計出來的陷阱。 好在宋放對她死心塌地,她的努力才沒有白費。 趙欣兒斂下心思,眉頭微微皺起。 車站的車票賣完了,他們要怎么回鎮上呢? 宋放坐在臺階上休息了一下,擰了水壺自己喝了幾口,平復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便將水壺遞給了趙欣兒。 見她抱著水壺也不喝,眉頭緊鎖的模樣,宋放一手牽起趙欣兒,安慰道,“不用發愁,沒買到車票也沒關系,不行咱們就去附近的旅館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在早點兒過來。” 環境越糟糕,宋放的心情越能很快平復下來。 這次來易水縣,他除了要陪趙欣兒回家看她媽,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看看宋嶼川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 窮山僻壤出刁民,自然也養不出什么有出息的人來。 他自己平復下來,還有多余的精氣神去安慰趙欣兒,足可見他的心情好到了什么程度。 趙欣兒卻不想再縣里待了。 她想快一點兒帶宋放回村里見過她媽,盡快趕回京市。 三年沒回來,她已經沒法兒適應這里的生活。 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湊上來問道,“哥們,你們要去易水鎮?” 來人胖的跟個冬瓜一樣,小鼻子小眼睛,不笑還好,一笑那雙眼睛便成了一道縫,根本看不到眼珠。 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 宋放警惕地將趙欣兒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這才同那男人回話,“想去也沒法兒啊,車票都賣沒了。” “嘿嘿,哥們,你別緊張,我可不是啥壞人,實話告訴你,我手里還有票,價格十分優惠,保證你能坐上這最后一班汽車,怎么樣來兩張不?” 所以他是票販子? 宋放聞言,心里放松了些。 他只在京市的車站碰到過票販子,他們那兒都叫黃牛,這些人有門路,以低價購進車票,再以高價賣出去,掙個差價。 宋放只以為京市才有,沒想到一個小破縣城竟然還有票販子。 真是稀奇。 “什么價啊?” 那人東張西望了一番才說道,“不貴,一張車票六塊錢,兩張十二,你們若是誠心誠意地要,我就可以便宜點兒,十塊錢賣給你們兩張。” 十塊錢兩張? 趙欣兒率先不淡定了。 她冷哼道,“平時去鎮上一張車票才五毛錢,你賣五塊錢一張是不是太黑了!” 京市的票販子,也就在原價的基礎上加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至多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 這人可好,五毛錢一張買來的車票轉身就賣五塊錢,真當她們是沒見過世面的冤大頭么。 趙欣兒堅決不買,她寧愿在這里住一宿,明天起大早來排隊! 那人被呲了兩句,卻沒有生氣,還好脾氣地解釋道,“姑娘,一看就知道你不常去易水鎮,不了解如今鎮上的行情。 現在跟過去可不一樣了。 鎮上有個非常有名的香滿園飯館,好多外地人都慕名去那里吃飯,所以這車票每次都會早早地賣光了。 你看大廳這些人了沒有,都是舍不得花錢,想第二天一大早再去排隊買票的。 但車站的票每天一共就那么些。 賣完了就是賣完了。 好多人排半天隊,最后也不一定能買上。 只能再繼續等,大好的假期都浪費在排隊買車票上多可惜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