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盈爸媽三天前從易水縣坐車去安定市,拿著秦老爺子給的地址直奔王振彪家里。 王振彪是安定市副市長,易水縣是安定市管轄縣,他以前受過秦老爺子的照拂,對秦老爺子一直懷著報恩的心態。 之前秦老爺子打過電話,把事情簡單地講了講,讓他照拂一下秦盈爸媽,王振彪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秦盈爸媽找上門來,王振彪還挺高興,心里想著終于有機會還秦老爺子的人情了,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人情這東西咋說呢,欠的時間越久心里越不踏實。 一直還不清,心里就會一直惦記著。 前些天王振彪還跟自己媳婦兒念叨著要干點什么事兒把這人情還掉,他也快退休了,再不還掉這人情,怕是要欠秦老爺子一輩子。 關鍵他以后沒了,這人情會落到自己孩子身上,讓孩子們幫著他還人情債,王振彪覺得羞愧,他也干不出那事兒來。 也是趕巧了,他剛跟自己媳婦兒說了這事兒,秦老爺子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秦盈爸媽過來,王振彪自然要好好招待,讓媳婦兒做了一大桌子菜,一來給他們接風洗塵,二來飯桌上說事兒自在些,不會很尷尬。 王振彪媳婦兒王秀英是個有眼力介的,吃飯的時候,主動問起秦盈媽,“之前秦老爺子電話里說,秦盈跟宋家的宋嶼川之間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宋嶼川媳婦兒不管不顧地報案,警察把秦盈抓走了還關了好幾天。 說是什么破壞社會秩序還襲警。 秦老爺子說,你們兩口子去易水村找林知瑜簽諒解書去了,怎么樣?她不同意私下和解嗎?” 一提起這個,秦盈媽哪兒還吃得下去飯,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眼眶一紅,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短短幾分鐘時間便哭成了一個淚人。 嚇了王秀英一跳,她連忙拿紙給秦盈媽擦眼淚,都不知道該咋辦好了。 心里暗自嘀咕著她好像也沒說什么刺激人的話吧,這秦盈媽怎么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哭的也太慘了些。 哎,有事兒便說事兒唄,這么哭哭啼啼地像個什么樣子。 王秀英平日最不喜歡的就是想干什么不說,別人一問就開始嚶嚶嚶地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自己情緒不好,搞得旁的人也跟著煩躁。 又不是沒長嘴,說就好了嗎? 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有啥好哭的,哭要是能解決問題,大家以后遇到問題也別找警察了,直接放聲大哭就行了。 王秀英對秦盈媽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但秦老爺子曾經照拂過王振彪,他正不知道該怎么還人情呢,這時候要是幫秦家一把,將秦盈從監獄里弄出來,也算是還了秦家的人情。 因此,第一印象雖然不好,但她不能有任何表現,甚至還得表示關心。 王秀英嘆了口氣,勸道,“哎呦,嫂子,你先別哭,有啥問題好好說,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既然找到了我們這了,我們能幫上的忙一定會幫,你說說具體經過,我們也好幫著分析一下。 快別哭了,你這一哭我這心都疼的緊,再哭下去我也得陪著你哭。” 王秀英心里不舒服其實是煩的,她是個地地道道的京市姑娘,在家當姑娘的時候就爽朗大方,是個十分直爽的人。 嫁給王振彪的時候,王振彪只是個基層工作人員,工作聽著體面,但掙得特別少,家里那么多人都指著他一份工資,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想要日子好過一些,要么往上爬,得到更高的職位,要么找個掙錢的路子。 那時候哪兒有掙錢的路子,王振彪能走的只有第一條路。 但王振彪家里沒錢沒勢,能有那份工作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想往高處走,簡直難于登天。 秦老爺子就在那個時候向王振彪伸了一把手,把他的位置往上提了一級,雖然只是一級,但工資高了不少,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王家的經濟壓力,王振彪心里輕松了,也更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 單位里除了講究實力,更多的講究人脈關系,可能因為王振彪是秦老爺子一手提拔的,單位的同事們誤以為他們之間有關系,因此對王振彪的態度愈發親近起來,那段時間王振彪的工作連升好幾級,一直都挺順利的。 有秦老爺子的幫助,更多的還是王振彪自己的努力。 后來秦老爺子退了之后,手里沒了實權,王振彪也沒人幫扶了,又趕上下鄉,分配到了安定市管轄的一個村里,后來上面給重新安排工作,一共兩個,京市糧食局的閑職,安定市政的工作。 王振彪考慮再三,留在了安定市,他在京市本就沒什么人脈關系,回去之后也是混日子,工作干的輕松,工資也高不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等著他這點兒工資養活。 他回京市干閑職就廢了,還不如在安定市政工作,工資高權利大,一家老小都能跟著過好日子。 工作這么多年,王振彪多少有幾分手段,一路往上爬,沒用幾年便爬到了副市長的位置。 怎么說呢,輝煌榮耀的同時,他背地里也付出不少,承受的壓力也只有自己知道。 總之,秦家老爺子當年的提拔,是王振彪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沒有秦老爺子的幫忙,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