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果然,曹植反應過來,當先問道: “夏侯叔父是在宛城么?” 夏侯楙微微點頭,“宛城乃是咱們大魏重要的門戶,襄樊戰場懸而未決,爹不放心,就親自來了,是昨夜到的,我陪著他巡視三軍,故而沒有告知子健。” 這… 一下子,李藐的眉頭短暫的凝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的眉宇再度舒展開來。 身處敵后,他已經能夠條件反射似的做到…不喜形于色! 更能做到收斂心神。 只是… 無疑,夏侯惇的出現又為這宛城的守勢添上了一分力。 夏侯惇,又是個棘手的家伙呀! 一旁的曹植不知道李藐的心路歷程,還十分欣喜道:“夏侯叔父在此,那宛城無慮也…我這心里一下子也踏實了許多!” “子林兄,前面領路吧!” … … 偃城通往宛城的官道一側,一處茂密的叢林。 方才路過的村落,悉數都在熊熊火焰中,火焰炙烤的溫度哪怕在官道上的,也能感受到。 只是,關家軍的步騎依舊是未作絲毫停留,甚至沒有多看那些火焰中的農田一眼。 隨著“嗒嗒”的馬蹄聲在這里停下。 關羽與一干關家軍士駐足于此,稍作停歇。 徐庶展開了輿圖,關羽也行至他的身側。 徐庶指著輿圖上的一個點,“如今我們距離昨日與熱氣球約定的地點只差十里了…” 關羽將自己的水袋遞給徐庶,然后說道:“果然,你預測的精準無誤,張遼沒有派兵追來,宛城所轄土地也在實施堅壁清野,呵呵,看來曹軍是鐵了心要斷了咱們的糧草,將咱們封鎖在這山道間?!?br> 徐庶頷首,“魏軍還是忌憚將軍的神武,試圖避開將軍的鋒芒,將原本的遭遇戰改變為攻堅戰,如此消耗下去,我軍糧食不足,堅持不了幾天。” 話題逐漸引到了這一場戰役的關鍵… 如何奪下宛城?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圍魏救趙了,是必須把宛城給奪下來,以這種方法來威懾住張遼,只是… 關羽罕見的露出了幾許愁容,他抬起頭看看天,“還有兩個時辰就到白天了,那時候也是我大軍兵臨城下之時…” 說到這兒,關羽緩緩低頭,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望著徐庶,“元直,都這時候了,你就莫要再瞞著我了?如何破宛城?你需提前告訴關某,讓我也有所準備?!?br> 這個… 關羽的問題問到了痛點與關鍵,如今這支關家軍的狀態、軍械,關羽是最了解不過的。 受制于沒有攻城器械,強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爬上城樓。 也正因為如此,他那凝視著徐庶的丹鳳眼都在放光,那是望眼欲穿的光芒。 只是,與關羽的緊張與迫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徐庶的鎮定。 仿佛一切的一切,他都胸有成竹。 終于,千呼萬喚中徐庶總算開口了,他望著關羽,口中淡淡的說,“二將軍,坦白的說…如何破宛城,我也不知道!” 啊… 徐庶的話讓關羽大驚失色,那丹鳳眼也瞪大到了極限。 下意識的,他覺得徐庶是開玩笑,可…這么嚴肅的時候,徐庶怎么可能開這樣的玩笑? 況且,他也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那…這是在搞笑么? 人都來了?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然后…破宛城,卻并沒有任何計劃? 這… 得虧關羽面前站著的是徐庶,否則,關羽定要取來青龍刀了。 倒是徐庶,他的話還在繼續,“云旗給我的任務,只是讓我引導二將軍到這宛城,兵臨城下,至于其他的,他會安排——” 當徐庶提到關麟時,莫名的,他語氣中竟是充滿了信心。 就好像,他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關麟這個名字。 默契的是,當關羽聽到“云旗”的名字時,他原本的緊張與迫切一下子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像是“關麟“這兩個字,本身就賦予著某種魔力一般。 珠玉在前,這已經不是云旗第一次“挽狂瀾于既倒”。 在關羽看來,如果是這個“麒麟兒”在部署,那他可以永遠相信這個兒子—— … … 曹植與李藐趕到內堂時。 已經有三個探馬在排隊等待進入。 夏侯惇看到了夏侯楙領著曹植、李藐進入其中,他沒有招呼,而是朝著那些探馬道:“繼續——” 這時,第一名探馬稟報:“如今宛城外的村莊、農田悉數焚毀,百姓盡數遷徒至城內,賊軍莫說是糧食,就是連一根雞毛也不會找到?!?br> 面對探馬的稟報,這位僅比曹操小兩歲,今年已是五十八歲的夏侯惇不露喜怒,只是望向第二名探馬。 第二名探馬會意,繼續稟報:“距宛城五十里處發現了關羽的兵馬,萬人左右,步騎各半…短暫的休整后,正朝這邊攻來?!?br> 聽到這兒,夏侯惇饒有興致的補上一問:“可查探清楚,關羽的兵馬中可攜帶有井欄、沖車、云梯這等大型攻城軍械?” “沒有!”探馬如實稟報,“末將與一干探馬看的真切,整個隊伍中絕對沒有任何攻城器械?!?br> 聞言,夏侯惇頷首,像是心頭的一塊兒大石頭一下子落地。 繼而…他把目光轉向第三名探馬。 這探馬道:“張將軍派人傳來消息,局勢有變,于禁父子被關羽陣斬,趙儼將軍大敗,就連龐德將軍也被敵將黃忠五百步外一箭射殺…張將軍要末將提醒伏波將軍,千萬不要小覷關羽與關家軍,且張將軍已經徹底封鎖住了關羽的退路。” 其實這些情報,包括偃城、新野城之圍,敵軍已解,還有誰誰誰戰死的消息,夏侯惇昨夜趕到時就已經知道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