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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日上午。
當然,這是意料之中,畢竟之前有太多的因緣際會,又有太多的暗流涌動。
這中間涉及到的人,包括小喬、周循、孫紹、周峻、黃柄、太史享!
幾乎是出動了鴻雁,出動一大堆東吳的“二代”,他們齊心協力,才促成了凌統的投誠。
乃至于…現在的東吳與曹魏都以為凌統已經死了。
故而,凌統來投誠關麟,這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曾經的關麟還擔心,凌統會不忍心對“東吳”下手,畢竟那是他的故鄉啊,那是他的故主啊!
甚至關麟還擔心凌統會不會看破紅塵,直接歸隱山林,遠離這世俗的紛爭,若是那樣,那關麟就白忙活這么許久了。
可卓榮“意外”的去世,這對凌統是巨大的悲痛。
可無疑,對關麟是一個“神助攻”了!
從與凌統的對話中,關麟知道,他是親眼看到卓榮死去的,他更是親自將卓榮埋在了八公山上。
做完這些后才過江抵達荊州。
于是就有了,凌統見關麟時,“啪嗒”一聲雙膝跪地,“多謝云旗公子救我族人,凌統今日投誠,愿為一馬前卒,替云旗公子誅曹滅吳,一個都不能少——”
哪怕是現在,關麟在回想起凌統提及那“一個都不能少”這六個字時,咬牙切齒的模樣。
這是恨之切啊!
當然,卓榮的死,其實還有司馬懿的緣故。
是關麟以“解藥”為代價,命令司馬懿想辦法讓張遼回去。
故而,才有了…這一出司馬懿總導演的“曹真假意送女醫,東吳設伏葬卓榮”。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可這亂世中,諸如此類悲傷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誰不是無辜的呢?
倒是因為這件事兒,關麟不得不重新去看待司馬懿。
他有一種感覺,司馬懿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難控制。
此刻,關麟將有關凌統,有關卓榮,有關司馬懿的事兒娓娓向陸遜講述。
這中間,一些事兒陸遜是知道的,一些事兒卻是第一次聽到。
陸遜是關麟信得過的人,也是如凌統一般,沒有退路的人…對他,關麟一直以來都是推心置腹。
“你這么一說…”聽過這一大番話后,陸遜心頭頗為感慨,“如此說來,云旗這里是喜得一良將,可漢水以北卻是消除了張遼這個最大的威脅…料得,他會離開吧?不過,那個司馬懿…”
儼然,因為這件事兒,因為司馬懿的行動。
陸遜也意識到,司馬懿…這是一個無論是“心智”、“計謀”、“布局”上,都可以稱之為可怕的人。
關麟心頭生出的感覺,陸遜也會有。
“云旗真的要把解藥給那司馬懿嘛?”陸遜忍不住問。
“解藥…”關麟沉吟了一下,“伯言是最清楚的,本就沒有什么毒藥,何來解藥?”
“可…”陸遜聽懂了關麟的話,“云旗可是答應那司馬懿,若是失去了這所謂的‘毒藥’控制,那還有什么能確保那司馬懿牢牢掌握在云旗手中呢?”
“還剩下一物,可以!”關麟微微抿唇。
“什么?”
“衣帶詔。”關麟斬釘截鐵的說。
陸遜驚訝的問:“你有衣帶詔?”
“我自然沒有。”關麟一攤手,“不過…普天之下,誰都知曉…當今只世,這封衣帶詔的內容的唯獨我大伯一人知曉,便是一塊破布,他說那是衣帶詔,那便是衣帶詔,他說衣帶詔中有哪些名字,那便有哪些名字!”
這…
經過了一個迅捷的腦回路,陸遜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感慨道:“原來如此,之前對那司馬仲達,云旗是假意用毒,這是陰謀,可這次…對那司馬仲達,云旗施以的是陽謀!”
“沒錯…”關麟笑了,“我還指望著這司馬懿把天子給弄出許都,試想一下,若當今天子死在曹魏的追兵之下,那…將會引起這天下何等磅礴的巨浪滔天?”
沒錯,在關麟的世界里,漢已經死了,他支持的是季漢,是一個與原本的漢截然不同的“新漢”…
心念于此,關麟微微瞇起眼睛,心頭不由得還有幾許神往。
倒是陸遜,短暫的思慮了一番,他像是突然又想到一件別的事兒…可張了張嘴,卻最終閉上了嘴巴。
當然,他臉上的動作沒有逃過關麟的目光。
只是,關麟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伯言是想說我二哥的事兒吧?”
呼…
陸遜輕呼口氣,緩緩點頭:“是…”
關麟接著問:“他去找你了?”
“沒錯。”陸遜輕輕頷首,“他知道我是云旗你的幕僚,你的想法,我都知曉一二,他無顏見你,故而他來求我?!?br>
“求你什么?”
“求我把他送到北境去!”陸遜也不隱瞞。
“那伯言怎么說?”關麟饒有興致的望著陸遜。
陸遜沉吟了一下,還是如實道:“這一次,他雖犯下大錯,可云旗還是念在骨肉至親,想救他吧…”
“唉…”關麟嘆出口氣,終究是兄弟啊,這是至親…并不是想當然,說割舍就能割舍的。
關麟從來不是個冷血的人。
“讓他去求任姑娘吧…”
關麟輕輕的張口,算是吩咐。
陸遜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清雅表情,“我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告訴他,他這病是心病,唯獨任紅昌任大夫可以給他個方子!”
說到這兒,陸遜的話愈發的語重心長,“他本意不壞,只是貪功心切,既貪功,就讓他去‘鸚鵡’好了,雖刺殺曹操并不輕松,可終究是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縱不成,那效仿聶政、荊軻,流傳千古,也好過死在他父親的刀下?!?br>
儼然,陸遜是在進一步的勸關麟。
只是,關麟搖頭,“我二哥的話,靈雎的鸚鵡那邊是可以去,但不是現在…”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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