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像是突然和煦了不少。 此刻,賭坊門前已經圍了更多的人。 區別于微風的和煦,這些人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關麟,望著這個…堂而皇之拒絕了江陵太守糜芳“好意”的關家公子。 在關麟那句“憑什么”之后,許多人以為糜芳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讓他虧…” “讓關公回來了,好好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公子!” 一些自詡正義的人士對關麟開始口誅筆伐。 只是… 糜芳卻依舊帶著笑容,絲毫沒有沮喪,就像是一個“舔狗”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機立斷。 “諸位,諸位…咱們要對晚輩多一些耐心嘛!” “這樣,四公子,看在我與你父親的關系上,你押注的那九千斛糧食,我不僅全盤退還給你,我做主,再添上一倍如何?當然,這等數量的糧食,究是我糜家也不可能立刻拿出,不過四公子放心,只要伱點頭,三日,三日之內…我定如數將這糧食送到賊曹掾府。” 兩…兩倍? 那就是一萬九千斛糧食? 一旁的糜廣腿已經軟了,他突然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猛地錘了一下。 如果說,方才…二族長原數奉還,那還能歸結于關公的情面,可現在…添上一倍,這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出事了… 下意識的,糜廣已經意識到出事兒了。 或許…合肥戰場那邊…并沒有按照預料的情形、戰況發展! 他已經想到這里,卻不敢繼續往下想,他用手捂住胸口,這不能再想了呀! 這已經是——細思極恐了! 不光糜廣,周圍的百姓中,雖大多驚詫不已,卻也有少數聽出了糜芳這話中的深意。 不會吧? 不會吧? 難道…合肥戰場… 一些人想到這個消息,下意識的也捂住胸口,一旦合肥戰場有什么變故,那么,他們下的那些賭注可就…除此之外,這位關麟公子他…他… 不等所有人把這事兒想明白。 關麟很干脆的擺手,依舊是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開玩笑,一比十一,這是一萬九千斛糧食的事兒么?丫的,這是十萬斛糧食的事兒! 這些糧食從天上砸下來,就是這糜家這賭坊都得被壓扁了! 你特喵的拿一萬,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反觀糜芳,他努力的讓自己盡可能的平靜一些,他不想讓更多人看出來… 可額頭上遍布的皺紋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那么…五萬斛如何?這已經是糜家能開出的最大誠意,作為過來人,我也勸四公子不要把事情做絕,我與你父親都是劉皇叔開疆拓土的功勛之臣,念于此,也該彼此留下這份情面?” 這是最后的機會,糜芳太清楚了,糜家從徐州時起就經商,一度成為徐州東海郡最大的商賈之家。 他太清楚,一個家族的名聲、信譽的重要性。 沒有了這個,糜家在荊州的生意立刻就會一瀉千里。 而顯然,十萬斛糧食的賠付,糜芳是不可能湊出來的,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也湊不出來。 當然,若對方是尋常人家,或是尋常家族,糜芳還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可偏偏…下重注的這位是關羽的兒子呀! 這些重注中,還有不少是來自“關家”… 這… 這就… 此刻的糜芳已經是欲哭無淚。 五萬斛糧食,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極限,也是他最后的掙扎! 當糜芳這話脫口。 身旁的糜廣心頭“咯噔”一響,他已經能夠確定,完了…合肥戰場一定是出意外了,這次的賭盤,怕是整個糜家都要賠進去。 更多的百姓也反應過來,紛紛議論。 “難道…是合肥城曹軍守住了?” “不該吧?聽聞曹軍沒有什么援軍哪?再說了,東吳帶了十萬人,整整十萬人哪…” “你們看糜太守的臉都綠了!要東吳沒輸?他何至于如此?” “你的意思是…這位關四公子他…” 這些議論聲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