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牢獄-《1850再造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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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獄里,到處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老鼠不時在牢房間流竄,蟑螂跳蚤更是上躥下跳。
監(jiān)獄深處是內監(jiān),又稱死牢,專門關押死刑犯,里面不時傳來犯人的慘叫、牢頭的獰笑。
這幾年,廣州城內治安越來越差,監(jiān)獄里總是人滿為患。犯人里有海盜,有教民,有天地會黨,更多的則是沒有生計、鋌而走險的無業(yè)游民……
楊烜所處的牢房處于外監(jiān),屬于普牢,稍顯潔凈。他與天地會頭目來往密切,按律當斬,本該關在內監(jiān)。
楊國佐一向寵愛這個獨生子,花銀子把他從內監(jiān)提到外監(jiān),又讓家丁楊田白天到監(jiān)獄里服侍楊烜。
楊田是楊家的族人。自祖輩起,兩家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楊田的爺爺曾追隨楊烜的爺爺楊遇春,一起到回疆平定張格爾之亂,彼此是過命的交情。
楊田與楊烜自小一起長大,從小便是楊烜的跟班。
看到楊烜醒了過來,楊田趕忙問道:“少爺,你傷勢可好些了?”
前些日子,楊烜父子來到廣州。楊國佐地位不高,擠不進上流社會。楊烜則偶然結識了天地會至臻堂堂主,彼此頗為投契。
官府突襲至臻堂,楊烜和一堆至臻堂兄弟一起,被官府抓進了監(jiān)獄。
近幾年,天地會在南方愈發(fā)得勢,不斷發(fā)動起義,公然占據(jù)城池、水隘,設卡收稅,響應者甚眾。清廷對此非常惱火,指示南方督撫嚴厲鎮(zhèn)壓。
官府把天地會黨看作是亂匪,一經發(fā)現(xiàn),重則極刑,輕則流徙。
楊烜被抓進監(jiān)獄后,免不了要挨一頓殺威棒。楊老爺提前打通了關節(jié),獄卒下手不重,楊烜很快也被轉移到了外監(jiān)。
楊田一臉關切,令楊烜頗為感動。這些天,一直都是楊田在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楊田比楊煊大五歲,從小在楊烜家中長大,是楊烜身邊須臾不能離開的親隨。
楊烜說:“不礙事了。前些天,官府突襲至臻堂時,和官差廝打時受了點輕傷。現(xiàn)在養(yǎng)了半個多月,已經痊愈了。”
楊田憨厚地笑了笑,說道:“不礙事就好,我也能向老爺交差了。”
楊烜也笑了笑,說道:“前些天,我與天地會至臻堂來往緊密。你一向膽小怕事,勸我不要和他們來往。為此我還罵了你,把你從身邊趕走了。真是不應該。”
楊田對道:“都是我糊涂,出事那天沒有跟緊少爺,讓少爺吃了許多苦頭。只是咱們是官宦人家,不應該和天地會這種江湖人物廝混在一起。少爺,你這次出獄后,可得聽老爺?shù)脑挘俨荒芎吞斓貢嚭偷揭黄鹆恕!?
天地會以“反清復明”為口號,給后人一種積極反清的印象。實際上,天地會的興起并非因為滿漢民族矛盾,而是因為破產勞動者增多,彼此需要結社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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