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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濤破涕為笑，把腰桿挺得直直的，欣然接受楊烜的授銜。

    下級參謀人數眾多，楊烜不再為他們一一授銜，而是把相應的肩章發給他們，由他們互相佩戴，就算是授銜了。

    最后，楊烜說道：“諸位，大家都是來自各級司令部的精英人才，受命參加征越行動。趁大家還未出征，我們為大家厘定軍銜，舉行革命軍第一次授銜儀式。

    “很快的，大家將跨越高山遠海，趕赴異國他鄉作戰。希望你們精心謀劃，指揮征越軍旗開得勝，為軍政府開疆拓土……”

    授銜儀式過后，楊烜留下和羅大綱等人密談，首先披露了一條重要情報：阮登階已經病重不起。

    阮登階乃阮朝重臣，正擔任越南北圻經略大臣一職。此公頗有謀略，在任上招降廣西天地會山賊，集中兵力鎮壓高伯適起義軍。

    但他已經五十多歲，在北圻勞累多時，病倒了下來。

    羅大綱對阮登階并不在意，說道：“阮登階號稱能吏，鎮壓農民軍頗為得力。但以我所見，阮登階不足道哉。

    “天地會廣義堂、六勝堂、德勝堂三堂，都是廣西境內不入流的山賊，到了越北之后，卻如魚得水。阮登階無力鎮壓，反而主動招降三堂，可見其意志不堅，只想粉飾太平。”

    羅大綱的猜測，與敵工處的判斷相一致。敵工處認為，阮登階身為北圻經略大臣，位極人臣，患得患失，且有挾寇自重的嫌疑。

    楊烜說道：“阮登階經略北圻，掌管越南三分之一的國土。為此阮朝中頗有讒言，說他存有異心。嗣德帝年紀輕輕，又以幼子繼承大統，對他頗為猜疑。

    “因此，阮登階年老多病，處境頗為尷尬。別看他現在風光，其實只是勉強維持北圻的局勢。只要我們出兵越北，取北圻如探囊取物。”

    越王如此自信，眾將都欣喜不已。

    楊烜繼續說道：“越南南北矛盾已久，其國發源于越北，而后逐步向南擴張，直至今天的局面。但現在的阮朝，卻以南方起家，與北方彼此隔閡。

    “黎氏、鄭氏、西山阮氏，都以北方為統治核心，勢力盤根錯節。高伯適的農民起義軍，就擁護黎氏后裔為領袖。

    “華南海盜曾與西山政權結盟。阮朝征服北圻時，得到法國海軍的幫忙，打敗了華南海盜，開進了升龍城。因此，華南海盜極可能會響應我軍。

    “阮朝發布滅教令，屠殺天主教傳教士、天主教徒。天主教信徒謝文奉在北圻舉兵，自稱后黎朝后裔黎維明，其勢雖衰，同樣值得我們注意。

    “還有天地會的山賊，這些北方反叛勢力，都是潛在的統戰力量。羅大哥，你此番統兵征越，不妨盡量爭取這些反叛力量，可以幫助你們盡快征服北越。”

    羅大綱對此已經胸有成竹，說道：“越王說得極是，我軍一慣重視統戰工作。若能收服這些北方反叛勢力，除了可以減少軍事上的阻力，還能幫助我們在北越站穩腳跟。

    “華南海盜那邊，我已拜托了南洋艦隊司令張墨，請他幫忙招降海盜。天地會山堂那邊，我有把握招降他們。至于天主教徒，更與阮氏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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