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說罷,咸豐拎起朱筆,在奏折上批道:“著左宗棠迅離湖南,赴湖北湘軍大營襄理軍務(wù),由曾國藩、胡林翼嚴(yán)加看管。” 肅順心中一喜,說道:“皇上圣明。左宗棠經(jīng)此挫折,必會(huì)對皇上感激涕零,為皇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咸豐扔下朱筆,冷冷地說道:“哼,左宗棠是忠臣還是劣幕,還得看他日后的表現(xiàn)。一個(gè)小小的左宗棠,湘軍反復(fù)上折營救。八旗、綠營但凡中用一些,朕也不至于要看湘軍的臉色!” 這就是氣話了。肅順感激勸道:“皇上何必動(dòng)怒?曾國藩、胡林翼都是肱骨之臣,他們上疏救左宗棠,想必也是因?yàn)樽笞谔氖莻€(gè)難得一遇的奇才。” 咸豐卻是余怒未消,說道:“曾國藩、胡林翼,提起他們朕就來氣。他們不跟朕商量,就擅自合兵一處,置江西大局于不顧。這兩人一向很識大體,這次卻先斬后奏,讓朕頗感失望。” 肅順一向主張重用湘軍,趕緊幫曾、胡說好話:“皇上,曾國藩、胡林翼公忠體國,對皇上的忠心是不用懷疑的。想必前線戰(zhàn)事緊急,曾、胡二人有難言苦衷,所以才出此下策。” 咸豐沉吟不語,過了許久才說道:“湘軍出身于團(tuán)練,卻建此大功,朕也不好說什么。編練新軍的事,你可有什么主意?大臣廷議,想必也是議而不決。辦大事,還得靠我們君臣二人。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吧。” 皇上如此坦率,肅順也不再有所保留,說道:“編練親軍,奴才想請六額駙景壽坐鎮(zhèn)。” “六額駙?”咸豐眉頭緊皺,覺得不妥。 肅順早有預(yù)料,說道:“編練新軍,一定要由親貴掌握兵權(quán)。六額駙表面木訥,其實(shí)只是不喜歡攬權(quán),大事方面毫不糊涂。 “如今國事艱難,哪容六額駙逍遙自在?他身份尊貴,有他坐鎮(zhèn)新軍,新軍官兵不敢不服。奴才再保舉陳孚恩幫辦軍務(wù),隨時(shí)襄助六額駙創(chuàng)制新軍。” 咸豐恍然大悟,覺得這個(gè)安排不錯(cuò)。他之前并不喜歡陳孚恩,但陳孚恩做官很巴結(jié),為了取得政績可以不擇手段。亂世用人首看才能,陳孚恩足以勝任幫辦軍務(wù)。 咸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這個(gè)人事安排,又問肅順:“編練新軍,該定什么宗旨?” 肅順揣摩著他的意思,說道:“大清文物制度處處領(lǐng)先洋人,唯獨(dú)器不如人。奴才以為編練新軍,仍要堅(jiān)持中體西用,采用中式方法練兵,再輔之以洋槍洋炮,一定可以奏效。” 咸豐龍顏大悅,說道:“如此甚好。咱們天朝上國,只要官兵爭氣,哪里敵不過洋人?編練新軍的事,就按你說的方法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