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種可能,他絲毫不把她的雕蟲小技放在眼里,自認為可以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殺得她片甲不留;另一種可能,他故意咬鉤,想要順著魚竿往上爬,以達到某種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梵音都不怕,因為除了這條命,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因為心情太雀躍,梵音數了好久的羊才睡著。 但隔壁床睡的人從溫柔可親的白錦城變成了和她針鋒相對的白鹿司,防御機制自動開啟,周圍稍微有點動靜梵音就驚醒了。 梵音睜開眼睛,昏暗中,急促的喘息聲仿佛近在耳邊。 她趕緊起身下床,掀開布簾,看到了蜷縮成一團的白鹿司。 顯而易見,他正在被肉躰分化的疼痛折磨著。 奇怪,她輸完液藥效可以維持一天,他怎么這么快就發作了? 對了,她之前還用了鎮痛泵,白鹿司沒用。 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叫醫生。 梵音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卻在按下去的前一秒停住,因為緊接著冒出的第二個念頭讓她打消了第一個念頭。 不好意思,她要趁人之危了。 梵音坐到床邊,然后側身躺下,從后面擁抱住瑟瑟發抖的白鹿司,摸索著抓住了他的手。 她剛經歷過沒幾天,所以很清楚,此刻的白鹿司不僅渾身無力,而且意識也模糊不清。他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會用盡全力抓住來救他的人,不管這個人是誰。 梵音的前胸緊貼著他汗濕的后背,臉貼著他滾燙的臉,讓他盡情地吸入她的信息素。 雖然她的腺體還沒完全成熟,但已經可以源源不斷地釋放出具有治愈作用的enigma信息素,和她朝夕相處的白錦城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白錦城今天上午還跟她說,就算待在病房里什么都不做,也不會感到無聊或者煩躁,心情莫名的舒暢。 沒過幾分鐘,白鹿司的身體停止顫抖,呼吸也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梵音抬起頭觀察他的表情,見他眉頭舒展,嘴巴微微張著,一副熟睡的模樣,比清醒著的時候可愛了一百倍。 “白鹿司……” 梵音輕輕地喊他的名字,然后無聲地笑了笑。 撐著床坐起來,卻發現白鹿司不知道什么時候反握住了她的手,她試圖把手抽出來,卻被白鹿司無意識地握得更緊。 沒辦法,梵音只好重新躺下,等白鹿司什么時候松開她的手她再回她的床上去。 躺著躺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白鹿司在熹微的晨光中醒來的時候,發現懷里多了個人。 他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大喊大叫,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因為他絲毫都不感到意外。 不知羞恥地投懷送抱,的確是她這種空有色相的下等omega會做的事,而且她也不是第一個對他耍這種低級手段的女生。 明明他的心里對她充滿鄙夷,卻沒有推開她。 他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她的睡顏。 從濃密卷曲的睫毛,到挺翹的鼻子、粉嫩的唇、臉頰上的兩點小痣……他承認,她確實有一張漂亮的臉。 注意到她頸側的創可貼,他猶豫了下,伸手揭開邊角,再小心翼翼地撕掉。 腺體的位置,有一個清晰的傷口。 分化期才開始沒幾天,就被人標記了嗎? 她可真是迫不及待呀。 白鹿司無聲地冷笑。 內心里對她的鄙夷變得更強烈了。 他坐起來,順勢抽出被她枕麻了的胳膊。 梵音驚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