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y33-《女配拿穩復仇劇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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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my33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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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白鹿司過得很煎熬。
他像個剛剛成癮卻被強制戒斷的癮君子,出現了強烈的戒斷反應,心煩氣躁、精神渙散、疼痛難忍、嚴重失眠——這都是拜池含白所賜。他理應像從前那樣厭惡她,甚至要比厭惡更強烈,他應該憎恨她,然而他沒有。
他后悔那天太沖動,不應該輕易把“結束”說出口。
他希望池含白能主動示弱,給他個臺階,他就會跟她和好。
然而自從那天晚飯之后,池含白就把他當作了透明人,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他,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
她說到做到,真的要和他一刀兩斷。
她看似天真多情,其實無情又殘忍。
可他明明早就意識到,她是心懷叵測、善于偽裝的獵人,卻還是一步一步走進了她的陷阱,被她誘捕。他淪落到現在的境地,只怪他太自以為是,太愚蠢。
距離高考只剩二十幾天,他一天都浪費不起。
他不能讓這中糟糕的狀態持續下去,只有池含白能讓他恢復正常,他得在池含白離開前抓住她。
所以他放棄掙扎,放下自尊,來到池含白的房間,強忍羞恥,向她搖尾乞憐:“我愿意做你的小狗?!?
梵音聽清楚了。
她并不感到驚訝,因為這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不過來得比預想中快些,她還以為白鹿司能堅持一周左右呢,沒想到才三天他就屈服了。
他看似冷硬如冰,實則是個很容易被“融化”的人。
梵音依舊懶得起來,她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輕聲說:“過來,陪我躺會兒?!?
白鹿司乖乖照做,面朝她側躺著,梵音分了一半枕頭給他。
濃郁的alpha信息素隨著呼吸涌入梵音的鼻腔,如果她是omega,一定會被刺激得當場發情,但她是enigma,alpha信息素并不能激發她的慾望,倒是有點提神醒腦的作用,把她殘留的困意趕跑了。
梵音敏銳地察覺,白鹿司釋放的信息素濃度比平時高得多,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好熱。
她有些詫異:“你不會進入發情期了吧?”
常規來說,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青少年,將會在肉躰分化完成前后迎來他們的第一次發情期,發情期是成年的標志——beta沒有發情期,過了十八歲就算成年了。
但白鹿司還處于肉躰分化初期,他的發情期不應該來得這么快,然而他現在的狀態,完全符合發情的癥狀。
難道是被她的enigma信息素催化,加速了肉躰分化的速度?
信息素和信息素之間是可以相互影響的,最顯著的作用就是催情,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未解之謎,例如池含白曾經嘗試過的誘導分化就是未經驗證的假說。
由于enigma過于稀少,這個世界對enigma信息素的了解更是寥寥無幾,沒人知道enigma信息素會對其他信息素造成怎樣的影響,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白鹿司說:“我不知道?!?
他沒經歷過,不知道怎么樣才算進入發情期,但他對此刻的感覺并不陌生,因為每次和她接吻時他都會這樣,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體內熱流翻騰奔涌,卻找不到出口,既痛苦,又快樂。
梵音問:“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白鹿司低沉地“嗯”了一聲。
他已經難受了三天,即使他過量服用止痛藥,即使他昨天去醫院輸液,效果都比不上和她的一個深吻。
她似乎真是他的專屬止痛藥,她對他的影響強得令他隱隱生畏,同時又讓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驅使他自愿說出“我愿意做你的小狗”這中踐踏尊嚴的鬼話。
梵音說:“我可以幫你。”
白鹿司的喉結動了動,心跳開始加速。
梵音話鋒一轉:“但我有個條件?!?
白鹿司稍作停頓:“……什么條件?”
眼睛適應了昏暗,他們可以看清對方的表情。
梵音看到了白鹿司的緊張和期待,白鹿司看到了她狡黠的微笑。
梵音像撫摸小狗一樣摩挲著白鹿司發燒的臉頰和耳朵,笑著說:“既然你愿意做我的小狗,那你對我是不是應該有個特別的稱呼?”
白鹿司知道,她這么說,就表明她已經有了具體的想法,他反問:“你想讓我怎么稱呼你?”
梵音說:“‘主人’太普通了,也不夠親密?!?
她故意暫停幾秒:“主人大多都是把小狗當作孩子養的,是一中變相的親子關系。我可以叫你‘寶貝’,你就叫我‘mommy’,怎么樣?”
白鹿司無法用言語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明知道他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她怎么敢讓他喊她mo……即使是在腦海中,他都沒辦法念出這個單詞。
她是覺得他已經拋棄了自尊,所以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他了嗎?可就算是狗,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白鹿司竭力克制著,他現在不能發火,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應該討好她,可是,他做不到。
白鹿司半晌不說話,梵音便故作天真地說:“你不喜歡嗎?沒關系,小狗是要慢慢調教的,只有乖巧聽話的小狗,才可以獲得獎勵。你今天就很乖,所以我要給你獎勵。”
唇瓣相接的瞬間,白鹿司恍然聽到一聲來自靈魂的嘆息,精神和肉躰的痛苦同時得到撫慰,令他如釋重負,整個人倏然松弛下來。
渴望已久的信息素猶如甜美的甘露,源源不斷地注入,像雨水滋潤干涸的土地那般滋潤著他的五臟六腑,他從即將噴發的火山變成了一汪溫泉,蕩起層層疊疊的漣漪。
白鹿司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頭皮一陣陣發麻,身躰無法抑制地顫栗,心跳激烈得快要從喉嚨跳出來,缺氧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而粘稠,他渾渾噩噩地地想,僅僅只是一個吻就帶給他銷魂蝕骨般的感覺,如果他們……
白鹿司的幻想戛然停滯,因為梵音毫無預兆地結束了她的獎勵。
他怔了下,本能地想追上去,卻被梵音推開,她笑著說:“寶貝,今天的獎勵到此為止了,你該回去了,如果被你爸發現就糟了?!?
白鹿司的呼吸聲又急又重,他緩了緩,才發出喑啞的聲音:“那個游戲,還繼續嗎?”
“游戲已經圓滿結束了呀,”梵音說,“從你成為我的小狗那一刻起,支配者和服從者的位置就固定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可以一直從我這里得到獎勵?!?
白鹿司問:“我需要做什么?”
梵音笑著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練習對我的稱呼?!?
白鹿司安靜幾秒:“不能換一個嗎?”
“不能,”梵音說,“我就想聽你叫我mommy。”
一聽到這個詞,白鹿司迅速從一汪溫泉變成一池冷水,腦子都清醒了。
梵音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沒那么熱了,她蜻蜓點水地親他一下,笑著說:“快走吧,小鹿狗狗。”
白鹿司:“……”
他一定是瘋了,竟然覺得“小鹿狗狗”這個稱呼很可愛。
白鹿司走后,梵音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流動的夜色,整理思緒。
雖然她一直猜測白鹿司是兇手,但她卻無法從白鹿司身上感受到任何殺人犯的氣息。
一個殘暴嗜血的殺人兇手,不可能像白鹿司這么簡單,她對他耍的每一個小心機,都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他幾乎可以用“單純”來形容了。
如果說他在演的話,那他的演技已經出神入化,影帝都望塵莫及。
梵音陷入了自我懷疑。
如果不是白鹿司的話,那兇手到底是誰?
摸索了這么久,總不會全是無用功吧?
她不想失敗,她害怕失敗。
忽然就有些焦慮。
梵音坐起來,打開燈,像光驅散黑暗一樣,把負面情緒統統趕走。
她去衛生間洗臉刷牙,然后坐在書桌前閱讀那本《冰箱里的燈》,這本書可以讓她靜心。
十點多,白錦城回來了,他從店里帶回來一個芝士千層蛋糕,喊她和白鹿司出去吃。
三個人坐在餐桌前,一人一塊蛋糕。
白鹿司釋放的信息素濃度沒兩個小時前那么高了,白錦城沒察覺什么異樣,還說他看起來比前兩天好多了。梵音不經意和他對上視線,她眉眼微彎,他神色淡然,秋波暗送,再不約而同地垂眸。
“云市那邊的咖啡豆供貨商出了點問題,夏店長家里有事走不開,我明天要親自去云市一趟。”白錦城邊說邊看向梵音,“含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就當是散散心?!?
梵音還沒來得及回答,腳就被輕輕踢了一下。
她看著白錦城說:“天氣這么熱,我覺得待在家里挺好的,不想往外跑。”
這是實話,她不喜歡夏天,不喜歡被暴曬,不喜歡出汗,不喜歡蚊子到處飛,她只想宅在家里吹空調吃雪糕。
白錦城笑著說:“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梵音問:“明天幾點走?坐高鐵還是飛機?”
“坐高鐵,訂的上午十點的車票。”
“那什么時候回來?”
“順利的話后天,最遲大后天?!?
梵音說:“你安心工作,我會幫你照顧好鹿司的?!?
白錦城看看低頭吃蛋糕的白鹿司,又看向梵音:“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梵音笑著點頭:“我會的?!?
第二天,白鹿司去上學,白錦城去出差。
梵音也沒閑著,她去了鏡湖小區的別墅,接收她網購的新床墊,一張放在一樓池景鑠和成治碧的臥室,另一張放在二樓池含白的房間,然后鋪上干凈的床單,又從衣柜里翻出兩個沒用過的枕芯,套上枕套,擱在床頭。
房間恢復了應有的模樣,干凈、整潔、漂亮,就像人身上的傷口,愈合之后就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梵音約了中介上門看房,對方來得很快,舉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
簽《委托租賃協議》之前,梵音提了兩個要求:第一,租客僅限女性;第二,必須明確告知租客這棟別墅里發生過兇殺案。
中介剛走,梵音點的外賣就送到了。
她坐在廊檐的臺階上,吃著炸雞喝著可樂,不禁想起那一天,她和霍云蒸并肩坐在這里的情景。而現在,天還是很藍,花依然盛開,霍云蒸卻已成了灰。物是人非,輕飄飄四個字,卻蘊含著道不盡的悲歡離合。
無可避免地想起了霍銘鼐。
那天在司法鑒定中心交換過聯系方式之后,她還沒聯系過他。
用紙巾擦了擦手,梵音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霍叔叔,云蒸的后事我已經辦完了,她葬在雪峰陵園,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她。]
填飽肚子,梵音打算小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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