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蘇煥欽淡淡地“嗯”了一聲。 梵音依偎著他,話音中摻了些許哀怨:“我還以為你今晚又不來了。” 蘇煥欽道:“議事耽擱了。” 他最近的確有些忙。 每年快入冬的時候,北境就開始不安生,雪國那幫蠻夷為了搶掠過冬物資,頻繁進犯薊州,今年比往年更加肆無忌憚,戰(zhàn)火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而且南境前不久發(fā)生了洪災,死傷無數,莊稼被毀,勢必要鬧饑荒,賑災迫在眉睫。 因此種種,他才會這么急切地想除掉此刻正抱在懷里的這個女人,因為他需要更多的精力去治理他的國家,而不是浪費在她身上。 到了床上,蘇煥欽迫不及待地噙住了柔軟的雙唇。 然而昨晚的情況卻再次發(fā)生,那物始終軟綿綿的,絲毫沒有抬頭的趨勢。 怎會如此……蘇煥欽茫然不解。 昨晚,他自以為對茹宓沒有興趣,所以并未在意。 可現在,他分明對韶雪儂充滿了強烈的渴望,為何他的身躰卻毫無反應?從前和她在一起時,他總是一觸即燃,為何今夜卻像凍住了? “檀郎,”梵音同樣也很茫然,“你怎么了?” 蘇煥欽不知道自己怎么樣了。 他從她身上下去,躺在旁邊,嗓音沉啞:“最近太累了。” 梵音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善解人意道:“那就早些睡吧,好好睡一覺便好了。” 蘇煥欽道:“到我懷里來。” 梵音便乖乖挪進他懷里,臉貼著他溫熱的胸膛。 靜了片刻,她小聲道:“你的心跳得好快。” 蘇煥欽自然知道。 不僅心跳得快,而且他能感覺自己一直處于血脈僨張的狀態(tài),那種體驗過無數次的、仿佛有成千上萬只小蟲在噬咬他的五臟六腑的感覺,一直在折磨著他。 在今夜之前,只要和韶雪儂交和,那些折磨就會自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樂。 蘇煥欽不甘心,再次覆上來。 然而,不論他怎么折騰,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他放開她,聲音比方才更沉了些:“睡吧。” 梵音聽話地睡了,蘇煥欽卻睡不著。 他枯躺著,直到三更天還在昏暗中睜著眼睛。 - 梵音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 喚紫藤進來,她問:“皇上什么時候走的?” 紫藤道:“皇上寅時就走了。” 梵音不著痕跡地笑了笑,道:“梳洗吧。” 她今日特意早起,就是為了和茹宓一起用早膳。 雖然飯桌上只少了蘇照夜一個,氣氛卻冷清了許多。 梵音道:“茹姐姐,今日天氣如何?” 茹宓扭頭看看外面:“是個艷陽天。” 梵音點點頭:“那便好。” 適合逃跑。 簡單用完早膳,梵音微笑道:“茹姐姐,一路順風,早些回來。” 茹宓笑著應了聲“好”,又在心里補充道:珍重。 待人走了,梵音吩咐:“將浮嵐拿出來。” 浮嵐是她的琴。 她一邊彈琴,一邊等著太子妃大駕光臨。 巳時剛過,太子妃來了。 梵音正欲行禮,就被一雙柔荑扶住。 上官錦書溫聲道:“又沒外人,無需多禮,快坐。” 梵音便坐了回去,上官錦書坐在她對面,與她寒暄:“上回就想問了,你用的什么香?真好聞。” “是五皇子自制的解語香。”梵音道,“太子妃若喜歡,我送你兩盒,等用完了,只管遣人來取,我這里多的是。” 梵音不是客套,是真的很多。 蘇照夜臨走前,讓人抬過來兩口大箱子,里面裝的全是他為她制作的解語香,十年八載都不一定用得完。 “那我就不客氣了。”上官錦書道,“對了,我?guī)Я艘粡埑嗦蛊み^來,是太子今年秋天新獵的,皮厚毛滑,正合適做成裘衣,御寒保暖。” 梵音流露感激之色:“勞煩太子妃替我謝過太子殿下。” 寒暄過后,進入正題,梵音問她想聽什么,上官錦書卻道:“母后新逝,我心里猶自哀傷,今日過來,不為琴歌,只是想同你說說話。” 她既如此說,梵音自當配合,只不過她們倆并不相熟,實在沒什么共同話題,東拉西扯地閑聊半晌,上官錦書就以不放心皇孫為由告辭了。 梵音送她出去,二人攜手,漫步而行。 到了宮門口,上官錦書出聲提醒:“當心臺階。” 話音剛落,梵音一腳踏空,身子一歪,撞到了上官錦書身上。 上官錦書半摟半抱,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崴到腳了嗎?” 梵音緊貼著她,用只有她們倆能聽到的音量道:“山陵將崩,必有造變,請?zhí)拥钕聟柋黢R,早做準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