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朝廷都是些什么人? 葛縉到底懂不懂? 怎么搞的嘛? 眾人立時破口大罵。 朱墨哼了一聲,淡然道:“還能是怎么搞的?不就是嚴嵩給俺答的大禮嗎……” 他不禁苦笑,方才還在想屯堡沒用呢,這不,活生生的例子又來了——有人直接就開門揖盜了…… 很顯然,俺答不愿意在交戰初期消耗太多,因此跟嚴嵩勾結起來。嚴嵩呢,打著當年土木堡之變、庚戌之變的旗號,推說京師防衛最為重要,這自然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任誰也不敢反對。但這么一來,空門大露,就給了俺答長驅直入、兵臨城下的機會。 說到底,嚴家是朋黨優先、國家其次。為了把朱墨弄死,把變法扼殺在搖籃,可謂是突破了一切底線了。 朱墨沒有感到出乎意料,只是感到特別悲哀—— 為什么? 為什么才向老百姓立場傾斜了一些,就會被如此痛恨?竟然連內外兩邊的死敵,都能聯手起來? 不僅如此,張居正、虞禎這類清流建制派,也對自己若即若離,根本拿不出一點正義感!而平時呢,他們可是一個個的能把自己都感動的要死! 也許,這就是最深層、最玄遠的歷史之力吧?這種力量,讓他們就算面對一個好人,也可以把心腸硬到令人可怕的程度,可以放棄一切的道德準則。這就是封建官場最冷酷的規則。 想著想著, 朱墨不由感慨,道:“嚴嵩這么一讓步,俺答估計已經到得勝堡了……咱們可不能在這里坐等啊。” 王崇古在諸人之中,頭腦算是最好的,此時意識到一點什么,悠然道:“為什么是三邊總督給朱公子寫信呢?這又是何意?” 李文進點點頭,沉聲道:“這,很顯然啊,郭孟陽也很著急……他的三邊就是我們的左翼,我們破了,他也不得安生……” 而朱墨卻想:你們還是把同僚想得太好了,誰會雪中送炭啊?落井下石倒是一大堆……很顯然,這是皇上的意思,讓他盯著一點,大同真不行了,就立刻整軍救援。但面對俺答八萬馬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要干,還得靠我原先的方略……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