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清君側!” “你這是要坐實嶺南謀反嗎?” 就在此時,長史張渭沖了出來,對著士子梁憤怒的呵斥道:“大王信里寫的很清楚,要求嶺南各個官員自保,你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 “自保?有什么可自保的?若非大王,我這條命說不定早就沒了!此時,正是報答大王的時候!” 士子梁憤怒異常,大吼道:“張渭,平日里我敬你年齡大,懶得和你爭執,但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阻攔我,難道你對大王有二心嗎?” “我看你是嫌大王平日里給你的事務多,懷恨在心,所以阻撓我等!” “放你娘的屁!”一向老好人的張渭,此時也忍不住爆粗口:“大王受到了危險,我也很著急,我也很想去把大王救出來!” 士子梁一把抽出長劍,惡狠狠道:“那你阻攔我做什么?難道你想試試我的寶劍是否鋒利嗎?” “我的劍也未嘗不利!”張渭拔出一旁將領懷里的寶劍,并不畏懼暴怒的士子梁,與他對峙。 士子梁深吸一口氣,喝道:“你要知道,嶺南的一切都是大王帶來的,倘若大王沒了,嶺南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張渭神情非常嚴肅,認真道:“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要勸阻你,你總不能讓大王三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吧?你可知道,現在大王的造反只是嫌疑,你一旦起兵,那就做實了造反!” “你是要救大王,還是要害大王?” 張渭喝問道。 士子梁愣住了,他握緊拳頭,瞧著下方黑壓壓的士卒,大聲道:“那你說怎么辦?” “這樣,立刻派人去京城核實情況,另外,派人去通知那些交好的土司,如果真的要起事,也要為營救大王做好萬全準備。” 士子梁沉默良久,緩緩道:“好。” 此刻的朱拓并不知道嶺南的變故,而是悠哉悠哉的去了國子監。 這個號稱是大明最高的學府,從里面走出來了無數的大儒,其地位甚至高于后世的清華北大。 因為曾規定,入國子監者,乃可當官。而進入國子監的學生,被稱之為監生。 在朱元璋執政時期,國子監還是處于超然地位的。只不過后來隨著國力下降,朝廷急著搞錢,無論是什么出身,只要肯出贊助費,就能上國子監。 進了國子監后,自然有人領著朱拓去了學堂。 朱拓走在路上,瞧著兩排郁郁蔥蔥的銀杏樹,樹葉掩映下,有紅磚黃瓦的房屋若隱若現,還有些頭戴方巾的儒生,或在讀書,或在練字,或在與人辯論。 這個時期的文風還是相對自由的,各種學說層出不窮。 只不過,隨著程朱理學的深入人心,大明的官員逐漸向夸夸其談一路狂奔。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明朝官場的清流,這些清流平日里什么都不做,專盯著朝廷的政策,無論朝廷出什么政策,他們都一并反對。 比如說開海和禁海,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次。 明朝的皇帝很難受,甚至一度祭出了廷仗,打的這些清流屁股開花。可這些清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被打廷仗是自己剛正不阿的標志。 以至于后來,明朝的官員,只要沒挨過廷仗,出去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