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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修仙界中煉氣修士無數,筑基都已算是精英,金丹更是可為老祖,庇佑一方,能從金丹中突破為元嬰的,那更是千里挑一的人物。
哪一個元嬰真君,不是經歷過諸多磨礪和腥風血雨殺出的,加之壽命悠長,閱歷豐富,各個都是老謀深算手段眾多,這種層次的強者想要隕落,還真是很難。
“所以說,此次這域外邪修陣營中三圣宮的二圣之子譚象坤,是對長壽掌門缺乏防范,再加之龍靈島龍尊全力出手援助,這才被斬殺隕落了?”
十幾日后,已被改造建立成為四海據點的邊城內,一名四海修士聯盟的元嬰長老神情狐疑,敲擊著桌面詢問道。
對面坐著的則是蘇顏焰、陳登鳴以及龍靈島的一位元嬰老祖。
面對修士聯盟負責此次事件的長老詢問,蘇顏焰平靜頷首開口道,“事情就是這樣,這譚象坤先前在參與落月坪的混戰中有所消耗,也受了些輕傷。
但主要還是過于輕忽大意,還有龍尊及時趕來出手,打了此人一個措手不及.”
說著,蘇顏焰看向陳登鳴。
陳登鳴立即含笑恭敬道,“這次能手刃一位域外元嬰,主要就是龍尊前輩的功勞,晚輩主要是從旁策應。
若是真論功行賞,晚輩覺得還是龍尊前輩占主導,我們長壽宗,也要感謝龍尊前輩此次冒險及時相救。”
此言一出,一旁代表龍獸前來參與交流的龍靈島元嬰島主柴舜臉色稍微緩和,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陳登鳴,哼道。
“那么請問陳掌門,你刻意將我島龍尊引出鎮守之地,這又該如何解釋?
你在我島龍尊救下蘇道友后,又與我島龍尊交手,可有此事?這豈非是恩將仇報?”
陳登鳴臉上笑容微收,神色凝肅看向柴舜鄭重作揖道,“柴前輩,有關晚輩刻意引出龍尊前輩之事,晚輩承認,當時是存了私心,試圖借龍尊前輩之力救蘇師叔。
不過那時情況危急,晚輩當時其實也是在賭。
若是龍尊前輩對晚輩并無記恨,晚輩當時即便刻意引誘,也難以令龍尊前輩隨我離開。
反之,則是證明龍尊前輩對晚輩仍有記恨”
柴舜雙眼瞇起危險弧度,冷道,“你的意思是蚊子不叮無縫的蛋。我島龍尊心胸狹隘,離開鎮守之地,也是因私怨而瀆職,非你的責任。”
“當然不是。”
陳登鳴笑著搖頭,正色道,“晚輩是想說,一開始龍尊前輩或許還是與晚輩以及師叔有些仇隙,因此才會被引出鎮守之地。
這責任自是在晚輩了,畢竟是晚輩主動引誘。
不過難能可貴的是,龍尊前輩在大是大非面前,最終還是愿先放下私怨,出手滅了那三圣宮元嬰之后,才準備解決私怨,可謂是公私分明,高風亮節。”
陳登鳴神色敬仰,在柴舜驚訝的表情下又慚愧道,“倒是晚輩,終究還是年輕了些,不懂分寸,當時理應迅速道歉,而非屢屢頂撞龍尊前輩,甚至與龍尊前輩大打出手。
事后,晚輩在經過蘇師叔的教誨后,也認識到錯誤,故而深刻反省,今日就借此時機,也向柴前輩你道歉認錯。”
話罷,陳登鳴起身,對著臉色已徹底由陰轉晴,甚至很是驚訝的柴舜鄭重作揖,“此次事件,晚輩愿為龍尊前輩承擔責任,過錯在我,希望柴島主海涵。”
柴舜聞言,正欲起身對陳登鳴回禮說一番客氣話,不論怎么說,陳登鳴也算是一宗掌門,能有如此態度,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令他心中積蓄的不滿,已消散了大半。
不過此時,陳登鳴卻沒給柴舜立即回應的機會,反是對同樣神色訝然的四海修仙聯盟長老作揖,恭敬笑道,“還請左丘長老明鑒。”
所謂做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陳登鳴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若是龍靈島要興師問罪,他就主動攬責。
如此大大方方態度誠懇,反會教人寬打幾分,甚至化敵為友。
若是不這么做,還非要據理力爭,卻也很難爭取到更好的結果。
因為一開始,他也的確并不占理,就是他主動挑釁引走的龍獸,有葫蘆劍島金丹長老等人證在,想抵賴也是賴不了。
甚至據理力爭,他也沒有理,畢竟先撩者賤。
龍獸即便是有私心報復,那也是后者。
不過,他這一番主動認錯之言,再加上對龍獸的形象美化,龍靈島島主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誠意。
四海修士聯盟的左丘長老更不傻,當然清楚在龍獸主動出手報私仇的情況下,陳登鳴不可能不出手反抗,拿命去賭龍獸會手下留情。
真的如現在所說的那般,大家和和氣氣坐下來談,聽他道個歉。
可真要是道歉有用,哪里還用得著動手?
故而,以當時的情況來論,陳登鳴的處理,已是保證自身安全的狀況下最佳的方式,而現在這一番話語,亦是當前狀況下的最佳話術。
大丈夫能伸能屈,陳登鳴也不是寧從直中取,不從曲中求的東方化遠,自是懂得變通。
左丘長老沉吟片晌后,深深凝視陳登鳴道,“好!陳掌門你既然主動攬責,我也不會客氣容情。
這次龍尊擅離職守之事,主因你而起,所幸并未釀成惡果,還促成了一樁好事。
我便照章程辦事,你此次協助龍尊剿滅域外元嬰真君譚象坤的功勞,便就此將功抵過,陳掌門,可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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