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另類的人生(五)-《極道天師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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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頭的垃圾場那兩團鬼火正在來回飄蕩,鬼聲鬼氣地聊著人聽不懂的話;再看站前廣場的北墻那有一個漆黑的人影,一半身子嵌入了進去,這次回來已經是我第三次看見他同一個姿勢在這里了,找人打聽才知道,三年前,他被一輛汽車撞飛了,整個身子都撞上墻了,身體撞上去散架了,但是鬼魂卻撞進了里面,無法出來,宛如雕刻藝術品。
大街上只有我一個人在行走,可我的身后,總能聽見高跟鞋噠噠噠的碎步聲……
夜晚的小肥縣城,已經是個鬼聲鬼氣的城區了。
其實,我心里跟明鏡似的,我這雙眼睛越來越明亮了,現在想要看個鬼怪,妖邪什么的,已經不是什么事情了,更可以看得出來清晰的鬼形和陰氣。
那個神秘男人跟我說的話,我又回味了起來,那個影響我的男人,就是那個斯文呆瓜了,他的道術能力讓我見識到了。對于鬼怪根本不懼,甚至還能從容應對,這倒是讓我有點佩服了,不過,我也覺得挺丟人的。現實中的我,根本不懼這樣的小鬼小怪,隨便一下就能吊打這些小鬼。而那個女人就是那個瘦削版的鄧婉婉了,人家在這里叫尹勝男,那兇悍的勁頭確實勝男,主要是我看出來了她的命格比較陰,容易被鬼侵襲。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我只要跟著這兩個人,開發好了我的潛能,我就能再次回歸到我的真實人生里面了。等我的超強眼力徹底恢復了,那就是敵魔他們覆滅的時候。
剛想到這里,我就哽住了,為什么呢?
因為,那個神秘男人早就給我定義下來了未來的概念,未來敵魔會史無前例地強大,他身邊還會羣聚一大群厲害到令人發指的妖怪。我們還是得依靠五獸皇考陣打敗敵魔。想了想,反正是一條很難走得道路,那還就得一條路走到黑,沒有別的路子和選項給你選擇。
無奈,我只好再往縣城深處走去,一會見到個半截身子的小孩,一會又見到一個矮小的乞丐,至于路面上還有七七八八的各式各樣的鬼眾,這里活人沒有幾個,靈魂倒是遍地都是啊!真要是這樣,那我們縣城不就是個鬼城了嗎?其實不然,為什么這么多不該出現的玩意,那還是因為我的八字太輕了,命格淺就容易招鬼。所以,這些東西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興許,他們早就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同類了。
對于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我早就養成了一套的一套處理應對之法,那就是對他們,置之不理,視而不見,聽而不覺。只要把他們當空氣就好了,人不犯鬼,鬼自然也不犯人。據我這么多年的觀察來看,他們大多數對人沒有主動攻擊的欲望,只要你對他們敬而遠之,他們自然不會沒事找事過來招惹你。
畢竟守在鬼多的世界里,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害怕是人的本能,更何況我這個八字輕,眼睛又礙事的人呢。再說了,栓子那件事,就是被落水鬼拉下去替死的,全靠長命鎖一直平安了十好幾年,直到長命鎖離身,他才真的死去了。
所以,也并不是說真的人不去惹鬼怪,鬼怪就不會找人的麻煩,栓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當年他不下溪水,那就不會有事了,我總覺得他腳踝上的抓痕就是水鬼留下的標記。
害怕這些東西也是沒有用的,我只能阿q一點了,靠著精神勝利法自欺欺人地對看到的邪祟說:“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就是看不見?!本枚弥?,我也就是適應了那些玩意在我身邊存在了,存在多了,也就合理了。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人和鬼,也就有了火車上讓勝男誤會我是色狼的烏龍劇情了。
雖說現在是夏季,白天太陽直射的時間長一些,肯定要熱一點,更何況我整個下午都在那密不透風的車廂里,但是現在已經是夜里十點了,已經不熱了,多少還有一點點冷。我被小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才發現,我犯了個超級低級的錯誤,因為我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
“我真該死啊,腦子抽了,我為什么非要坐這趟該死的綠皮車呢?早知道的話,我就該在省城做直達縣城的汽車了,起碼我能在車里面對付著睡個覺?!弊匝宰哉Z過后,我又開始覺得我就是個白癡,偏偏做了最愚蠢的決定。
相比于火車來說,確實汽車的旅途更痛苦,但是汽車的運營靈活度比火車要高得多,再說了,我坐的這趟火車絲毫不比汽車舒服,就圖少花十幾塊錢,但是,人家告訴客車可是有空調的啊。最該死的是,我的腦袋還被不知道什么人啊鬼啊地敲了一下。想到這里,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一抹后發現了,被打的地方還隆起了個包,哎,這不是做夢,卻又像是做夢,從我失去了長命鎖后,就怪事不斷了。
出于寫作劇情的需要,我曾經百度過把人敲暈和把人敲死的力度是大差不差的,猛的一擊下去,被打的人是生是死,全看天命,天要收你,你就是死;天不收你,那你就暈。所以,我才在心里大呼多謝老天爺保佑。因為,我在網上碼出來的字還是對得起人的,看來我平時為人處世沒有折損陰德,所以,關鍵時刻夠用,才保了我一條命。
又是一陣陰陰的風吹鬼來了,還順帶著把一個只有半截身子的臟玩意從我耳畔吹過,他那桀桀的笑聲,聽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聲。與其在大街上吹陰風聽鬼聲,還不如找個地方趕緊住下好,起碼可以飽飽地睡上一覺,第二天,我好再坐車回老家啊……
對,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前面就是家小旅店,還亮著燈呢,我嘿嘿一笑,快步走去??墒牵瑒傋叩揭话胛揖屯O聛砹?,我的錢包雖然失而復得,但是里面的現金真的全沒了……
斯文呆瓜只是把錢包給我找回來了,可氣的是一張票子也不給我留下來,一張現金都沒有,只有我的卡和身份證,還有就是玩電腦游戲用的秘鑰卡??ɡ锇桑惯€是有個四位數的存款,不過在這個快要被人們所遺忘的小縣城,就算我的卡里有一千萬元也是枉然啊,這里的人消費全是現金,刷卡的pos機,掃碼支付的二維碼全都沒有普及開呢!
我必須得找到atm機,把卡里的錢取出來才能行,可是,縣城的規劃不合理又給了我一擊響亮的耳光。車站在城西,縣城僅有的中國銀行、工商銀行、招商銀行的站點全在城東??h城是不大,但是單靠我這兩條細腿走個來回又得滿滿一小時,而且,保不齊,這atm里面的現金還不夠取得呢!思來想去,果然,我還是沒有勇氣去冒險。
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了,因為我的生活太馬虎了,平時遇到了別人給我找兌的零錢的我總是隨處塞,說不準那件衣服或那個小包立馬有點小票票。說干就干,先是全身上下一通摸索,又把自己背包里的行李傾倒了個干凈,接著就是翻了個底朝天。
一番折騰下來了,還真讓我給找出來了點皺皺巴巴的票子,就是在我的背包內兜里找出來了六七張票子,其中一張還是個十元面額的巨款,當然對我來說是巨款。在一條換洗用的褲子屁股口袋里面還翻出來了幾個一元和五角面額的鋼镚,湊在了一起也是點小錢。
清點了下,竟然有四十一塊五毛錢……這可真是我的救命錢啊!
人有了錢氣場就不一樣了,錢多錢少是量的問題,有錢沒錢是質的區別。攥住手里的錢,然后一個肩膀背上書包,就朝我面前的小型旅店走去了。這不是在大城市,住不了高端連鎖酒店,只能住這種私人小旅館。
走進了一看,亮著燈的旅店燈箱上寫著四個大字——慧穎旅館。看名字,就知道準是個美女開的小旅店,說不準啊,又是某個單身女子或是單身媽媽開的營生,照顧一下人家的生意,也算是幫忙了,不過,最關鍵的還是我圖便宜。
財大氣粗,那說的是有了錢說話就有底氣,我也有錢,但我的錢少得可憐,不過住個宿買個車票什么的還是夠的。等我走到了那個稍微老舊點的“慧穎旅館”下面,觀察了下,這也是一棟老舊的三層磚房,看樣子起碼得四十年的房齡了,按照市里的標準,這應該是老舊危房了。
看這棟舊樓,除了一層每層都有六扇窗戶,也就是說,應該每層都有六個房間。估計還是底層的一戶人家,將已經搬離的鄰居房子買了,或租了下來,然后打通相連,再另開了個通道,搞起了旅館業的營生。
來到門前,厚實的木質門由內緊縮著,木門上掛著一塊黑木板,上面還有用粉筆寫的六個筆挺的隸書大字——如住宿請敲門。挺破舊的一家旅館,這家主人字寫得倒是很不錯。
反正我累了,只想著趕緊開好房間找周公,于是,走到了木門前,“咚、咚、咚”一連用力三叩門,里面卻沒有回應,難道客滿了?不會,如果客滿了,那怎么會還懸掛告知牌子呢?那就再敲。
“咚、咚、咚”我又大力地一連三叩門,還是沒人回應!這是怎么回事?這家還做不做生意了?按捺不住性子了,又開始了連續拍擊,大門被我拍得咣咣響??删褪沁€是沒有回應,直到二樓的一扇窗戶打開,探出來了顆人頭,滿嘴污穢地罵道:“md,你真該死啊,你丫的,敲幾聲門不就行了,你倒是來勁兒了,一個勁地砸門,干球啊干!”
同樣理直氣壯的我,也很不忿,道:“我敲了好久門了,都沒來個開門的。哪怕你言語一聲也行啊,還做不做生意了,我敲門干啥?你這牌子上寫著呢,‘如住宿請敲門’,我當然是過來住宿的了?!?
“行了,知道了,你等著!”由于天太黑,我也沒有看清楚窗戶里探出來的那個人是何面貌,只知道是個中年婦女,聲音有那么一點尖銳。
我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剛才被二樓的那個娘們懟了那么難聽的話,正想發泄,心說:“你要是態度再這么惡劣,那我今晚哪也不去了,就在這里跟你吵到天亮?!?
里面的人真夠磨蹭的,我都等了十分鐘了,怎么還不下來,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我越發火大,想要開口大罵!可是,連個跟我對罵的人都沒有,我罵誰呀?罵空氣?算了,走吧,剛轉身準備邁步離開。吱呀一聲,木門從內打開了,一股潮濕的腥味撲鼻而來,差點把我熏倒。
走出來的是一個一米六左右,肥頭大耳的胖女人,她的眼睛紅紅的,上唇還有一顆很大的黑痦子,至于他的衣服,那就是一件紗制的情趣內衣,要不是她還穿著遮擋隱私部位的文胸和打底褲,別人都會笑她不知羞恥。不過,就這模樣和身材,穿得再暴露也不性感。
她打了個哈欠,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尖,懟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催什么催,進來吧!”雖然,態度很惡劣,但是人家已經開門了,我還是進去吧,倒不是說我把門叫開了又不做人家的生意有什么不好。只是,我真的太窮了,雖然有錢有底氣,但是錢少氣不足。
盡管,內心還有一絲的芥蒂,我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進去,那個胖女人,又是一聲哈欠,把門碰上了,從里面掛上鎖。趕了兩三步走到了我前面說道:“跟我來吧?!?
進屋后發現了這家旅店的前臺是被改建過的,而且還是改建的樓梯口,改建就改建吧,還不拆除。原本空間就很有限的屋子,被樓梯口一占再加上個前臺,更顯逼仄擁擠。樓梯下面,還是一對臟舊的被褥,霉味很重,剛才那股強烈的刺鼻發腥味道,應該就是這堆東西造成的,衛生條件,堪憂。
在門口那有一張舊的掉漆的書桌,上面放置著一臺老舊的十四寸電視,旁邊就是一個記賬的大本子,字跡潦草地記錄了一大串數據。
撐起來這狹窄空間光亮的就是掛在天花板正中的一個白熾燈,只是時間久了,燈泡臟兮兮的,光芒也昏暗不堪,再看墻面劣質漆料都以掉皮,至于地面就是摩擦的掉色的木質復合地板。這家旅店可真夠簡陋的,也算我撿漏到了一個便宜的地方住吧。
正在我還在四處張望,打量這家旅店的時候,胖女人又扯開了她那破驢嗓門對我嚎叫:“喂,你tmd往哪看呢?你要住宿的話,就來這里登記。”
那個肥胖的女人已經抽了一個塑料凳坐在了前臺旁,手持簽字筆,張口道:“身份證呢?拿來,不然怎么給你登記辦理入住?。俊?
我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問道:“你這的房間是什么標準的,價位呢?”
“豪華間50,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標準間35塊,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柜公廁。”
“那就標……”標字拉了老長,我都沒有說下去,實在是資金有限,我的氣只能無限拉長,說下不下去準話。
胖女人以為我選定了,就開口說道:“標準間是吧?說好了,就不能換了啊,來先付押金一百,退房的時候直接找兌你六十五。”
我生硬地話聽了下來,又問道:“我這資金有限,還得留十塊錢的返鄉車錢,你看能不能饒我一點錢???不瞞你說,我全身上下就四十一塊五毛錢?!?
“啥?你就四十一塊五毛錢了,真夠窮的。我這最便宜的就是標間了,三十五塊錢,沒得商量,住不起的話,那就走人?!迸峙艘娊哟艘粋€窮鬼,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就開始往外轟我。
“那個什么,幫幫忙唄,我本來有二百塊的,可就是在火車上被人家給扒走了。你就算幫幫忙好不好,咱都是小肥縣的老鄉……”
我的央求聲有點大,驚到了樓上的人,還是開口罵我的那個女人走了下來,開口說道:“行了,行了,還有個特價房,算你二十塊好了,住不住看你吧。小梅,你給他安排下,要住就讓他住,不住就讓他滾?!?
什么?還有特價房,只要二十元,不住說不過去?。∥伊ⅠR開口說:“住,我住了?!?
胖女人瞥了我一眼,歪著嘴不屑地說:“你可別答應得這么爽快,住可以,但就怕你不敢住。咱們可是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住,出了什么事,本店概不負責?!?
這個張狂的女人大聲地說著,我還真有點不服氣,心說:“你個傻胖的老娘們,老子我見的鬼,比你見的人都多,老子可是把鬼當人看的,還有什么不敢住的呢?”
當即答應了下來:“沒問題,我就住這里了,就沖你這20塊的特價房,老子住了。哪怕是死過人的房間,老子也敢住?!闭f完,我就擰開了礦泉水瓶蓋,大口飲了起來。
“嘿,你還真說對了,那房間還真死過人。”
“噗”我一大口水從嘴里噴了出來,這個胖女人突然陰戳戳地飆出來這么一句,正好get到了我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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