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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燚振奮起來：“那，大叔，咱們就一言為定啦。”

    “呵呵，好，一言不定。”

    馬燚舉起手來，楊浩彎腰探進(jìn)車棚，與她柔軟的小手“啪啪啪”地三擊掌。目光一閃間，楊浩發(fā)現(xiàn)扶搖子也在車廂里，正側(cè)身而臥，呼呼大睡。

    馬燚與他三擊掌，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可是隨即卻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狗兒才九歲，還要好多年呢。”

    楊浩笑道：“也沒多久啊，塞外許多人十二三歲就能上陣殺敵呢，咱們漢兒比他們差在哪里了？有老仙長這樣的大宗師調(diào)教，狗兒將來一定會變得如狼似虎。”

    狗兒淡而細(xì)的雙眉輕輕一皺，啊了一聲道：“要如狼似虎啊？又兇又丑的，好難看。”

    楊浩哈哈大笑：“說的是，狗兒藝成下山來見大叔時，應(yīng)該穿一件杏黃道袍，背一口寶劍，衣繡北斗，大袖飄飄，扮一個仙風(fēng)道骨、年輕俊俏的小道童，呵呵……”

    丑小鴨化天鵝，也不過如此了。馬燚聽了也是嘻嘻一笑，一想自己會有那樣一天，登時滿心激動，離別的愁緒都淡了。她只盼著那一天早些到來，讓一個漂漂亮亮的自己出現(xiàn)在楊浩大叔的面前。

    楊浩又看了一眼酣睡不醒的扶搖子，說道：“狗兒，大叔正有一件急事要馬上趕去做，不能陪你說的太久了，待你做好了本事，大叔等你來。”

    “嗯！”馬燚認(rèn)真地點頭：“狗兒九歲了，大叔剛剛說的，十二三歲就可上陣殺敵，那我……一二三四……頂多三四年，就下山來找大叔。”

    “不急不急，你多學(xué)幾年本事，本事越大，才能越幫大叔的忙。”楊浩笑笑，其實沒太往心里去。孩子心里總有許多理想，隨著年齡的增長，理想便要面目全非。這小家伙今曰這么想，誰知道幾年之后會有什么樣的主意。

    他親昵地摸摸狗兒的腦袋，對馬大嫂道：“馬大嫂，楊浩公務(wù)繁忙，這就告辭了。”

    馬大嫂忙道：“楊大人慢走。”

    楊浩又向呼呼大睡的扶搖子深施一禮，漫聲道：“老仙長一路順風(fēng)，狗兒……就拜托仙長了。”

    扶搖子猶自沉睡，楊浩又向狗兒一笑，便大步進(jìn)了驛站。

    李員外家派來的車夫揮動長鞭，他們的馬車向前方駛?cè)ァｑR大嫂在車廂里盤膝坐定，攬過女兒道：“傻孩子，知恩圖報，娘教你的就是這個理兒，也不會去阻攔你，可你是個女孩兒家，怎么能上陣殺敵？又怎么為楊大人效力。”

    狗兒反問道：“女兒家怎么就不能上陣殺敵，娘還不是從小拿狗兒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

    馬大嫂在她頭上彈了一記，嗔道：“那是因為你爹一直想要個男娃兒。后來，兵慌馬亂的，當(dāng)你是男娃兒安全些，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男子漢了？不懂事的小丫頭，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衙門里，根本不準(zhǔn)女人當(dāng)差做事的。”

    狗兒不服氣地一晃腦袋：“那狗兒就一直扮男人，那樣大叔就肯收下我了。”

    一旁扶搖子微微張開一線眼睛，聽著母女倆的爭執(zhí)，心神已飄到了雁門關(guān)外的紫薇山上：“折姑娘替我往關(guān)外送信的人已經(jīng)上路了吧？那天機，我陳摶道行淺薄，是看不出他的來歷啦。這回就看你純陽子的本事了，也不知那老不正經(jīng)的牛鼻子愿不愿意走這一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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