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石承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陳鑄算是石承出山以來少有的愿意給予石承足夠信任的人。 盡管對陳鑄的警惕心還沒有打消,石承仍然很爽快地將可以告知給陳鑄的一些經歷簡要地講述了一遍。 僅僅只是聽到了石承對自己的南荒旅程所進行的部分講述,陳鑄便是感到一陣驚心動魄。在短暫的思考后,他向石承問道:“方才石兄弟說你是因為尊師的愿望,才決定出山調查此事,敢問尊師是哪一位前輩?他看上去似乎對魃族相當的了解。” “在下恩師姓石名戰天。”石承此言一出,陳鑄便忍不住站了起來,失聲叫道,“石兄弟,你剛剛說的……是石戰天石大俠?!” 看著陳鑄那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石承點了點頭,道:“沒錯,當年天冠山之戰后,恩師下落不明,但是當時他并未身亡,而是落入了附近的一條大河里面,最終隨波逐流,飄到了白塔國北方境內的一座大山當中。” “那石兄弟你又是如何拜到石大俠門下的?” “當時戰亂未平,魔物依舊猖獗,在下尚且年幼,和父母在逃難的路上遭到了魔物的襲殺,最終僅有石某一人逃了出來。”說到這里,石承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若不是遇到了在此地療傷的恩師,石某早就隨父母一同去了。” “抱歉啊,石兄弟,讓你想起這些事情來了。” “無妨,已經過去太久了。” 片刻的安靜后,陳鑄問道:“如果事情真如石兄弟所說,石大俠尚在人世,敢問他現在身處何方?是在白塔國等待消息,還是已經出山了?” “恩師他,現在已經撒手人寰了。”石承的聲音又低沉了下去。 看著一臉錯愕的陳鑄,石承解釋道:“是這樣的,恩師他雖然沒有在天冠山一戰中隕落,但畢竟對手是魃尊,所以師尊他也是身受重傷,傷及了他的本源和魂心。” 聽到這里后,陳鑄也已經聽明白了,作為一個半步宗師,他比很多人都清楚,波及到了本源和魂心的傷意味著什么。 石承接著說道:“師尊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將畢生所學傳給了我,并叮囑我出山后一定要認真尋找魃族的蹤跡,他在天冠山之戰前就隱隱懷疑,當時已經處于下風的魃族在暗中給自己尋找退路,以便將來卷土重來。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真憑實據,再加上戰局激烈,所以遲遲沒有進行深查。現在看來,師尊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南荒的這段日子,我果然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陳鑄緊皺著眉,“如果真如石兄弟所說,斜陽道上居然發生了一村人化為行尸的事情,那情況真的已經很嚴重了,可是王上和二府的大員們都看過了斜陽道的調查報告,為何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我們這邊收到的官辦邸報里也沒有提到這件事。” …. “石某懷疑,魃族可能在這之間使了個障眼法,讓貴國的朝廷產生了某種誤會,以至于不會將斜陽道案往魃族作祟上聯系。” 石承話音剛落,一直默不作聲的鐵面突然問了一個讓陳鑄有些為難的問題,“敢問陳長老,貴國官府與宗門內部通信的邸報上,是怎么定義斜陽道案的?” “問得好!”石承心中不由自主地為鐵面喝了聲彩,他方才確實疏漏了這個關鍵的細節。 陳鑄還是有些為難的,畢竟不準對外泄露內部邸報的內容是官府與宗門共同的規定,但是一想到石承所言確有可能為事實,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決定破一次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