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痛定思痛的想著,默默決定以后要對劉喪好一點,講真他的今日就是我的昨天,橫豎大家都是一家子,烏龜也別罵鱉是王八。 不著調的獨自跑著小火車,兩個人不知不覺一連爬出兩三個小時的路程。 開頭劉喪還能維持氣息的平穩,不緊不慢的行進,好像對這點路段游刃有余似的。 等爬到后來,時長實在是太久,劉喪速度越來越遲鈍,人喘的好似鼓風機,爬一步停兩步,效率跟蝸牛有的一拼。 其實我也累夠嗆,所以我就不裝逼的直接拍拍他腳踝,示意他停下來歇會。 他吃力的應一聲,剛想就地坐下,我忽然感覺背后莫名涼嗖嗖的發冷,下意識摸摸背部,鬼使神差的轉頭一瞥,而后飛速轉回。 我愣住兩秒,立馬哆哆嗦嗦伸手拉住劉喪的胳膊,聲線硬是抖成了顫音道 “小老弟,你會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嗎……” “什么鬼。”劉喪不解。 我咽口唾沫,竭力抑制住想踩著他逃跑的沖動,欲哭無淚的向前費力碾過去,劉喪被我擠的一個趔趄,差點沒跪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啊。”他不耐煩的叫道。 “要不……你自己看看,我說不出來……” 劉喪就納悶的撇開我,往回伸長腦袋—— “臥槽!” 他魂飛魄散的喊完,半個屁不放,拽上我就往前奪路狂爬,我被他猛然一拉,熒光棒沒拿穩脫手掉落在地,向后骨碌碌的滾出半圈,很快就撞停在一只干枯的鬼手旁邊。 為什么說是鬼手? 因為那手的主人姿勢極其怪異恐怖,它渾身不著寸縷,頭低下的角度如同被折斷一般,整個脊椎都是佝僂著的,以手撐地,并且指甲奇長無比,只差幾厘米就能夠到我腳跟。 這要是人能做到的動作,我回去就把頭發剃了陪劉喪做個禿子! 不知道是不是天真的招邪磁場加成,鬧鬼都并非單個單個的招呼,我遙遙一望,視線內排布的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它們行動出奇的一致,全部都用手作為爬路的支撐點,追著我們逃竄的腳步緊咬不放。 最詭異的是,這群“人”幾處主要的骨節都擰轉如麻花,軀體完全扭曲的不成人樣,行動的體態真是比奇行種還奇行種,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小東西長得真別致。 我快嚇吐了。 劉喪心理承受力更差勁,他邊爬邊翻白眼,人就跟抽羊癲瘋一樣,我讓他拽著拖行幾步反應過來,翻身躥起沖的比他還快。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我滿頭虛汗,縱使四肢百骸打顫的厲害,依舊不敢慢上半分,手腳并用的如轉輪般瘋爬。 這會兒我真的好想小哥,想天真,想胖子,想我身邊曾經的每一個小伙伴,包括許久沒在我面前刷過存在感的木安。 可是造化弄人,我身旁誰都沒有,只有瑟瑟發抖不在我之下的禿頭劉喪。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