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木安跟我說天真睡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是逃避現實還是真疲憊,總之人就像具尸體一樣,任人擺弄一動不動。 海風吹在臉上時我眼睛還疼的不行,睜開也疼閉上更疼,要不是擔心被二叔的伙計看到丟他面子,我眼淚真的會掉下來。 木安還算做個人,全程寸步不離的馱著我,劉喪氣哼哼的聲音始終不散,我想罵他又痛的直哼唧,最后是胖子吐槽他思想齷蹉,拍出姐弟關系替我倆解了圍。 劉喪聽完沉默了很久,小聲道這都可以。 我感覺他在罵我,可是我沒有證據。 沐浴著咸澀的橫風,天真久違的清醒過來,他長舒幾口氣,聽動靜似乎想去扯眼上的毛巾,劉喪不客氣的阻止他道:“別用眼睛,現在你的眼睛一碰陽光就瞎。” 他抖抖瑟瑟摸到我胳膊,略微一捏就問我:“胖子呢?小哥呢?怎么沒聽到其他人說話。” 有只胖乎乎的手將他扒開,我心說他是真睡昏了,啥都沒聽著,木安攙著我上車,又替我扣好安全帶,車窗外胖子解釋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隨后天真也被塞到我隔壁,我聽見胖子扒著后座的窗戶,勸慰道 “你倆把眼睛弄好再說吧,小哥我會看著,天真,你二叔的話你也別往心里去,你說胖爺我吧,最近看到小姑娘也只想拉拉手,這其實是境界到了,沒你二叔說的那么恐怖。” 天真懶得多說什么,可能心靈暴擊太大,人還沒徹底緩過神來,他敷衍的應付兩句就讓木安關窗開車,我臨走讓他倆注意安全,順便囑咐劉喪少作點死,他追星追的都快被開除粉籍了,一天天的還這么沒有眼力勁,可長點心吧小老弟。 劉喪這時候面對我也比較尷尬,畢竟他之前的蜜汁操作太多,一時半會洗不白,他僵硬的答應一句,隔半晌又吞吞吐吐的叫我好好養病,有機會他來看我。 胖子一聽這還了得,直接一把拽走讓他少說傻逼話,別趁著正主不在擱這兒亂舞,伴隨著鬧鬧騰騰的背景音,木安帶我們緩緩駛離海岸。 一路渾渾噩噩的度過,進到醫院就辦理住院手續,男女病房所在樓層不同,木安每天兩頭跑,忙的找不著北,我就重復著換藥打止疼藥的流程,日夜不分的睡覺發呆。 期間小哥跟我通過一次電話,簡單問完我和天真的情況就掛,我想多說兩句都找不到機會,聽木安說二叔他們一直沒上來,還在南海王墓鼓搗著什么,底下沒信號,小哥是特意上到地面才打通的號碼。 我想問為什么不讓地上的伙計轉達,念頭一起又覺得自己很蠢。 許多事情,大概是不必非要一言一語問清楚的。 他一貫不善表達,但他的行為總比言語更為動人,像是無意落上肩頭的花瓣,看似平常,實際卻蘊藏著一整個春季的盛放。 如此無聲且誠摯的愛意,讓我心底暖極。 我也很想你。 對著空氣,我輕輕念了一句。 雖然隔著遙遠距離的他,并不能聽見。 等到腦袋上裹著的紗布拆掉,已經不知輪轉過多少個黑夜白晝,我瞇著眼,看窗外的暖陽都感覺極為不適應,木安上前將窗簾拉緊,不讓一絲強光透進來。 走回來時順手倒杯水遞給我,然后往床邊的椅子上一坐,搭住扶手慢悠悠的望向我。 “問吧。” 我差點沒讓水嗆死。 這是木安?這是我印象中那個能偷偷摸摸絕不光明正大的木安? 小伙子你很不對勁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