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張哥和千軍萬馬在營地外奮戰到入夜,胖子才意猶未盡的從他肩上下來,走向我們時還埋怨小張哥道:“你丫活不好,下盤都蹲不穩,一蹦一蹦的,顛的老子骨頭疼,給你小子馱兩里路要減十年壽,回去好好鍛煉,別他娘砸你們族長的牌坊。” 晚上六點的森林天光大暗,萬里無云,漫天星辰鋪成一條冗長的銀河,月亮懸在沉黑的天幕上,群星環繞,本是美輪美奐的景色,但是圓月散發出來的光華,卻亮的刺眼,讓深淵般的天空,呈現出一種詭譎的畫面感。 千軍萬馬見小張哥停下來,不愿意再給天真當馬騎,立刻蹲下身讓他趕緊滾下去,天真罵罵咧咧下地,幾步追上胖子,自作自受的倆小張在空地上癱一會,又爬起來活動肌肉和手腳。 我們坐在爐火旁,木安刮著手上的凡士林——我不得不夸他一句心靈手巧,一瓶凡士林。一瓶紅藥水,飽和度不夠逼真,再混點紅色漿果的汁液,一口大鍋送走小張哥。 木安清洗干凈手上的顏料,看我一臉欽佩,眼風遞向黑瞎子:“是他的手藝。” 瞎子聽到我們提他,叼著能量棒轉頭看過來,晝夜溫差巨大,只見墨鏡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水霧,他咔嚓一咬:“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小張哥缺德缺到我們頭上,不服管教的小輩就得用愛感化。” “人民教師,大愛無疆。”我夸的非常違心。 小哥拿著烤干的衣物分發給我們,劉喪奔波一天,累的眼睛都睜不開,草草套上衣服問清楚守夜班次就鉆進帳篷。 雖然人多容易出老鼠屎,但還有好處就是輪值輪的少,我們看劉喪實在疲憊的厲害,一頭一身都是傷,決定讓他安心休息一晚,剩下的每人一小時守到天亮。 我守最輕松的頭一輪,燒旺爐火,到點他們卻都沒有進去睡覺,還在圍著爐子嘰嘰喳喳,隊伍多日沒有匯合,總有事要交代,只有小張哥和千軍萬馬睡的最早,似乎對未來的狀況毫不在意。 小哥沒有參與,獨自坐在斷崖盡頭的巖石上,天穹照下來的星光,灑在他身上,飄然的光暈彌散如霧,讓他背影變得十分朦朧,像是來自于另外星球的飛船,在荒野中孤獨的降落,不融于世間任何的風景。 木安在天真和瞎子的討論聲中對我道:“去看看,我替你守著火。”我一秒都沒猶豫,點點頭,拿上水壺起身走向小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