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跟天真的幾句話下來,我從一堆線頭中先理清最重要的一根——現(xiàn)在他們在被植物吸血,天真目前狀態(tài)還過得去,劉喪不知道能活多久,我是他們之中唯一能活動的人。 雖然枝條并不會動,但是上面的吸盤特穩(wěn),根莖無數(shù),從墻后的深處延伸過來,我硬掰或許可以掰的動,可他們也要脫層皮。 牽系著他們生命的緊迫讓我暫時忘記其他,我眼珠子一直轉(zhuǎn)動,看看天真,又看看不明生死的劉喪,思緒在腦海中滾成球,天真忽然就道:“你身后有什么,怎么在冒綠光?” “是剛才被我踩到的老大哥,他小氣吧啦的,我道過歉還要跟我生——生氣?!蔽爷傓D(zhuǎn)地眼球就此卡住,長長的“啊”一聲,漸漸沉默。 對哦,我后頭還有一鬧鬼的骷髏頭。 “……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管他諒不諒解,你先回頭看一眼,不行等我們下去再跟他解釋,到時候大家都是鬼,我托夢讓胖子多給咱們燒點刀槍棍棒,他跟你橫我就揍他,揍的他連夜扛著奈何橋投胎?!? 我感覺天真的聲音已經(jīng)充斥對世界的絕望,是一種生無可戀、鏗鏘有力的痛訴,他像一朵風中獨自倔強的野菊花,迎風而晃,被雨水澆的凋零,然后完全不掙扎,開始擺爛。 “你別這樣,搞得我怪害怕的?!? 我顫顫巍巍,天真貌似是在墻中重重咽下一口氣,有碎石窸窣的微響,他無可奈何:“大姐,你有多怕鬼我一清二楚,要是這會是你在墻上,劉喪在墻下,我都不至于這么沒底?!? 他嘆口氣,凄涼道:“也罷,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你上吧,希望斯人不會變成死人,沒事,我就在你旁邊,有什么危險咱們啪一下就沒了,不會痛的?!? “……” 我承認,對于非自然生物,我是有一點點的慫,可是天真一副“有你咱們肯定涼”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對我沒有任何期待! 不蒸饅頭爭口氣,想著我就閉上眼睛,不疾不徐回過頭,到差不多在骷髏頭的地方。 空氣聞著是正常的,跟我進來時毫無二致,毛孔和皮膚也沒感受到異樣,雞皮疙瘩在胳膊上放肆舞,我沉下深深的氣息,一跺腳。 轉(zhuǎn)停腦袋的瞬間遽然睜眼,流轉(zhuǎn)的暗色被熒綠侵染,泛出融融的光暈,閃著綠光的骷髏頭近在咫尺,一會不見,綠色的光點幾乎大一圈,而我從來沒見過綠色可以亮的發(fā)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