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后頭有催命魔蟲,我們沒有挑挑揀揀的權利,現在離我來時的豁口很遠,我們跑的肯定不如飛的,天真用就他師傅的小公雞點到一位老兄,一腳踹過去,又補上幾下,踹出一條能容納人通行的裂縫,我們魚貫而入。 他在前頭鉆,還不忘回身來抱住劉喪的雙腿拖到他身前,我在后面用骨頭架子堵縫隙,管他什么形狀,拿過來合適就往上頭塞。 綠甲蟲被我當羽毛球拍過,狀態也不如全盛時期,但在蟲子當中,仍然算是速度的存在,它直直的向我們飛,如一道綠色的閃電,剎那就沖到眼前,天真一看堵來堵去都有條細縫,望著劉喪的目光頗為猶豫。 最終他還是沒有放過劉喪,對著他手起刀落——割下他另一邊褲管,飛速撕拉成條,一截一截地遞給我:“動作緊著點,塞嚴實。” 灰色的巖石溶出鐘乳石狀,如渾圓的水滴,沒有完全成型,手電筒照出縫中的嶙峋石塊,以及我倆相對的大臉,但是神色截然不同,我黑線他催促:“看我干什么,縫還沒塞完,趕緊動起來,不然等蟲子飛你臉上下蛋?” “沒事,覺得你今天帥的與眾不同。” 有支手電落在空腔里來不及拿,天真調小手電光圈,縫就變得特別好分辨,哪里發光塞哪里,氣氛緊張,我們都默然不語,空間內只能聽到劉喪冗長的呼吸聲。萬幸布料剛剛好夠塞緊實縫口,不必劉喪繼續貢獻。 雖然沒被蟲子追上,但我倆剛犯蠢完,而且是能笑死人的大蠢事,現下交流的欲望不大,于是我檢查一下劉喪的脈搏和傷口,確認沒問題就跟天真一人背頭一人抬腳,用抬棺材的姿勢抬上劉喪向縫隙深處進發。 鞋底摩擦石子發出粗糲的咯噠聲,我們一前一后矮身攀爬,裂縫漸漸向上延伸,寬度越來越大,像放射的光束般,從地底歪歪扭扭地照向地面,偶爾會有九十度的大轉彎。 石壁上依附著網狀的植物群落,苔蘚和細細的綠色枝干,是還沒生長出吸盤的食人草,因為沒有攻擊的能力,卷曲的綠植垂在凸出的石尖筍上,安分的猶如盆栽。 斷斷續續走出一段,直到劉喪迷迷糊糊醒來,我們倆不要臉的才開始溝通,在劉喪面前當無事發生,此時的裂縫已經趨向平緩。 爬縫途中,據兩位當事人描述,吸血草又難頂又雞賊,只要有血腥氣,吸盤上就會伸出吸管一樣的植物脈絡,它們會小范圍移動,能感應到血肉最溫熱的位置,從口子的最痛處鉆進去,直戳人血管。 他倆不是沒傷過痛過的軟蛋,刀山火海從中過,槍林彈雨底下溜,當時都被疼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們是看到什么幻覺才會跳進河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