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面豬籠草體型之大,都不能用夸張來形容,它張著口袋,上面垂有幾片孤零零的葉子,只一株豬籠草就占據小半空間。 豬籠草開口處是深深的暗青色,看上去有種陳年的老綠,往下的顏色漸漸變紅,飽和度開始鮮艷起來,像被血浸透般,十分滲人,和正常上紅下綠的豬籠草完全相反。 信號彈的余光越來越小,本就大得沒邊的空腔在炫光中沉寂下去,半明半暗的光線罩住石壁,愈發襯出豬籠草肚子鮮紅森然。 按照獵奇電影的套路,多大胃口多大碗,這豬籠草百分之百是用來吃人的。 畢竟作為一棵草,擁有這么龐大的體格,外形又如此詭異,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好離譜,吸血吃人的豬籠草。 我收回頭,揉揉眼睛,忽然深刻地了解到什么是“只要跟著天真久了,什么都會遇到。” 這話是胖子的原話,當時他說完,還心酸地長嘆了一口氣,仿佛嘆不盡人生滄桑離愁。 滾石簌簌,在黏膩地貼肉聲里清脆如震葉,彈光亮到尾聲,灑下漸弱的粼光。 涌動的包包人們也意識到什么,最末的幾只已然在往我們的裂縫前面爬,四肢擺動的格外小心翼翼。 我想起斷崖上還有倆小老弟在瑟瑟發抖,等照明彈的熱度徹底一散,他倆手無縛雞之力的傷患立刻就得哦豁。 小哥看一眼我狼狽的衣服和滿身血漬,手上紗布尤其厚重,血跡斑斑,眉頭在蹙起的邊緣,我馬上道:“我能行,等會我可以出去引開他們,我還能跑,然后你去切豬籠草的根莖,我拖住,你偷家,雙管齊下。” 空氣安靜兩秒,塵埃輕卷,透出小哥無聲地臉龐,他眉梢下垂,不知是在無奈我的逞強,還是無語我的貧嘴。 我其實沒有瞎來勁,對于現況而言,既得有人救上面的哥倆,還得有人料理豬籠草,小哥分身乏術,必然需要我幫助他。 趁著外頭暫時還能吸引住一部分包包人,小哥拿下一小塊碎石,伸出槍口朝天穹上又是震雷一槍。 短短幾分鐘空腔已經被我們連轟三次,空氣充斥著濃濃的焦煙味兒,滲入縫隙,刺的鼻黏膜蟄蟄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