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說上寮宗宗主梁木喜的修為,其實相較于山上仙家的各宗派宗主,他也就那樣了,終其一生只是普普通通的近甲境而已。 不過要說他梁木喜能夠繞過御統境巴布的感知,那是絕對做不到的,要說他能夠從萬里之遙的水仙山趕至剎匠城,一夜時間,同樣不行。 所以是另有他人協助,便是妖族二公子金堤淵。 金堤淵做事的法則,歷來講究為己所用,這會兒他帶著梁木喜撲騰了一夜,也如愿以償地將自己的大名寫在榜上,還將凌元的第九高位擠下神壇,雖然是有些不地道,卻是十分舒暢啊。 此刻的倆人并未走遠,還在剎匠城內的一座茶肆里。 僅僅也是一夜的功夫,金堤淵與梁木喜這樣的忘年之交,已是成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梁木喜端坐木桌前,他要了兩壺小酒,再點一碟豬頭肉和青菜,然后告訴金堤淵這位外鄉客,這樣的山下生活才是最為出彩的,山上的生活實在是枯燥了些。 金堤淵則詢問店家有什么經久不衰的招牌菜,店家說自己的龍井茶,還有正值時節的梅花糕是店內兩絕,于是金堤淵各要了一份。 梁木喜不懂金堤淵的做法,便提醒道:“喝酒又喝茶,吃肉又吃糕,混著下肚,是山下大忌啊。” 金堤淵則說道:“誰說我們都得吃啊?” 梁木喜便更不懂了,正當他用筷夾住一片豬頭肉時,金堤淵伸手把他的筷子拿掉,看著豬頭肉又掉回碟中,梁木喜不免皺眉。 只見金堤淵將豬頭肉挪到自己身前,小酒也放在靠近自己的地方,說道:“咱們吶,今日就換著吃,我吃梁宗主夸下海口的豬頭肉,梁宗主吃我特意為你要的茶點。” 梁木喜喲呵一聲,就這樣的情況,要是他說個不字,便真是不識趣了。 店家將茶點一一上齊,離開前說了句客官慢用,金堤淵夾了一片豬頭肉進嘴,咀嚼道:“梁宗主還等什么啊,吃啊。” 梁木喜笑著應承了下來,覺著金堤淵這小子有點意思。 只是吃著吃著,金堤淵瞧見梁木喜的神色有些憂郁,知道這位前輩是擔心卓書極,便笑著說道:“梁宗主是覺著自己太過心狠了?還是覺著卓書極抗不過去這一關卡?” 要金堤淵猜測,估摸著是后者,以梁木喜的性子,卓書極這個弟子不要也就不要了,只要卓書極好好活著,好好做出一番事業,梁宗主便是欣慰的。 梁木喜微微嘆氣,說道:“當然是擔心書極這個孩子啊,我這個做師傅的,一年未見面,見面就跟他斷了關系,以書極的本分性子,我怕他氣出個好歹來。” 金堤淵笑著說道:“氣?卓書極敢生梁宗主的氣?” 梁木喜提起茶杯,無奈道:“都不是書極的師傅了,生我的氣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金堤淵用自己的酒杯碰了梁木喜的茶杯,說道:“那倒也是。” 梁木喜一口將茶水干掉,微微嘆氣,神色不曾有所好轉。 金堤淵提議道:“真要放心不下,不如我們回去再看看。” 梁木喜有些擔心道:“神猴大將軍那邊,當真能一點風聲都不泄露?你是妖族的身份,若是被四大族的知曉,恐怕沒那么好走。” 金堤淵搖頭道:“我要走,沒人能留,我想去,也沒有人能夠阻攔。” 梁木喜覺著這小子說大話了。 于是金堤淵解釋道:“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也就幫我大哥出過主意,對皇子有過殺心,但是照梁宗主的情報,那位皇子殿下應該不會記恨于我。” 梁木喜疑惑道:“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著跟他們見面?” 金堤淵說道:“一切隨緣吧,反正跟著梁宗主一道去見卓書極,跟誰碰見不是碰見,今早也是沒別人在場而已,要是他們都在,見了也就見了。” 梁木喜仍深有疑慮,他問道:“小娃娃,你究竟什么境界了,敢如此托大?” 金堤淵剛把酒杯提到嘴邊,想想還是說道:“這不大清早跟卓書極比試過了嗎,比皇子凌元稍微強一些,擠掉了他的第九高位。至于我能如此大膽,只因我身上有著始祖賜下遮掩氣機的寶物,憑此寶物,基本可以在道靈界內橫著走了,界內的三位天道者,都沒法子尋找到我。” 一道人影出現在倆人桌旁,只聽見他說道:“你就這么肯定?” 正喝茶水梁木喜一口噴出,他急忙站起身來,有些口齒不清道:“單……二公子。” 金堤淵微微斜了斜腦袋,自責道:“我咋就老是記不住始祖的話呢。” 單允笑著說道:“你的確應該時刻謹記那句‘對萬事敬畏’的箴言。” 金堤淵這才跟著起身,與單允作揖道:“妖族金堤淵,拜見單前輩。” 單允坐下來問道:“不給我也來一壺茶?” 金堤淵招呼著店家趕緊上茶。 單允環視周圍,點頭道:“這間鋪子的確具有道靈界最為純正的味道,你喜歡吃這中環境里的稀薄靈氣,是我沒有想到的。” 見倆人都不敢搭腔,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單允笑著說道:“梁宗主干嘛愣著,坐下吃茶吧。至于你這個晚輩,也坐下。” 梁木喜這才直直坐下,卻也不敢喝茶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