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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遲來的審判(十六,三合一大章)-《40k:午夜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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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在扎布瑞爾的記憶中,奧都魯克要塞修道院是一座宏偉莊嚴的建筑。

    暗黑天使各連隊與遠征艦隊的旗幟掛滿了整個一層大廳的天花板,這些戰(zhàn)旗并非只用作裝飾的復(fù)制品,而是真正意義上從戰(zhàn)場帶回來的血腥之證。

    敵人與戰(zhàn)斗兄弟們的鮮血浸透了每一面旗幟,子彈或轟炸造成的損傷仍存在于它們的表面。沒有經(jīng)過任何修繕,就這樣懸掛于所有人的頭頂。在這些旗幟之下,暗黑天使的新兵們會聆聽前輩的教誨與經(jīng)驗,學(xué)到勝利的代價與榮譽的意義

    為此,新生的卡利班裔暗黑天使將這里視作一個至高無上的榮耀之所,泰拉裔的老兵們雖然有不同看法,但也的確認同有關(guān)于榮譽的觀點。

    但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遠去了。說來好笑,他明明身處‘過去’,卻沒有辦法將自己記憶中過去的要塞修道院與眼前的這一座聯(lián)系起來。

    明亮的燈光、奢侈的純大理石地面,其中甚至還鑲嵌著金子走廊的落地窗外掀起一陣殷紅的波濤,漣漪擴散,于萊昂·艾爾莊森的臉上映照出一片使人心悸的急促光亮。

    年輕的原體神色平靜地站在原地,在這個原始版本的修道院中等待著扎布瑞爾的回答。

    要怎么回答?

    目鏡之后,扎布瑞爾看了一眼米德里斯。后者正略顯疑惑地打量著他,這很好,畢竟現(xiàn)在還只是疑惑,但疑惑與懷疑之間只有一墻之隔,他不能任由其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扎布瑞爾。”他微微欠身,雙手抬起,于胸前交叉,干脆自報家門。“骸骨天軍。”

    米德里斯眉頭稍松,還處于醞釀期間的懷疑消散了,但疑問仍存。扎布瑞爾甚至知道他想問什么——一個骸骨天軍怎么會在這里?你們的大部隊?wèi)?yīng)該還在銀河的另一端作戰(zhàn).

    幸運的是,米德里斯沒有得到將問題說出口的機會。年輕的原體微微點頭,腳步急促地遠去了,他們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扎布瑞爾不免生出幾分慶幸。

    若原體再年長幾歲,不,甚至只需要再給萊昂·艾爾莊森幾個月的時間用以熟悉第一軍團的具體結(jié)構(gòu),他都必定會察覺到扎布瑞爾身上那些細微的可疑之處。

    暗黑天使自己甚至都能隨口說出兩個疑點,一是盔甲本身過于簡潔,缺乏身為骸骨天軍應(yīng)有的復(fù)雜標(biāo)識與徽記。二是一個骸骨天軍不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卡利班。

    若他是個火炎天軍,這樣的單獨行動恐怕還說得過去,但他并不是那些致命的滲透者.

    扎布瑞爾微微轉(zhuǎn)身,望著原體遠去,這才繼續(xù)深入修道院。

    這座古老的磚石建筑內(nèi)部并無太多第一軍團的戰(zhàn)士存在,他們也沒有像扎布瑞爾這樣步入深處,這給他的行動創(chuàng)造了相當(dāng)大的便利。

    凡人是很難察覺黑暗中到底潛伏著什么的,尤其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第一軍團老兵

    扎布瑞爾雖然不敢說自己擁有夜刃或鴉衛(wèi)們那樣的潛行技術(shù),可他要是沒辦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如行動,那他不如找塊石頭撞死,還得在死前抹除掉自己身為暗黑天使的身份。

    扎布瑞爾花了十分鐘摸清楚整個修道院的構(gòu)造,上下一共六層,算上地下室的話就是七層。白天時,他已經(jīng)通過目鏡測算過這棟建筑的具體高度與寬度,現(xiàn)在再配以實地探訪,他沒費多少力氣便推測出了這座修道院內(nèi)一定存在著不少暗室。

    在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三分鐘后,扎布瑞爾便找到了第一個。位于第二層?xùn)|邊走廊,只需推開一閃隱秘得恰到好處的門扉便能進入其中。

    他在這里看見了一些私藏起來的書籍,有些屬于感官刺激,低俗且無聊。另一些則是些詩集,作者無名無姓,書籍本身的材質(zhì)卻令扎布瑞爾忍不住地想往這里放把火。

    但他最終也沒這么做,只是將那幾本尤其使人厭惡的、擁有皮質(zhì)封面的書扯碎了扔在房間中央,便離去了。

    想來主人回來時看見這幅狼藉的表情會相當(dāng)有趣。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nèi),他連續(xù)探訪了八個新的暗室。其中僅有一個是個安靜的清修之所,主人大概只是將這里當(dāng)做冥想室使用。

    其他七個要么像第一個那樣充滿了違禁品,要么就是擺滿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私釀酒。顯然,秩序騎士團的成員們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平日里表現(xiàn)得那樣,會時刻保持嚴格的清修.

    小打小鬧。扎布瑞爾皺起眉。他沒指望直接發(fā)現(xiàn)叛逆的證據(jù),但這些東西可不是他如此大費周章的理由。

    暗黑天使停下腳步,在黑暗中躲過了兩個醉酒的仆從。待他們遠去以后,他方才踏上樓梯,朝著修道院的最頂層走去。

    外界人聲鼎沸,到了這里卻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微弱,經(jīng)由修道院內(nèi)部層疊空間的傳遞后,這些聲音變得相當(dāng)空洞、古怪。

    扎布瑞爾側(cè)耳傾聽數(shù)秒,推斷出宴會大概快要結(jié)束了,明日的慶典才是重頭戲,人們今夜不可能徹夜狂歡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再快一些。

    懷揣著自己對自己的催促,扎布瑞爾迅速地抵達了修道院的最高一層,并開始逐一排查那些可疑的地方,效率奇高。不過短短五分鐘內(nèi),又是四個暗室。

    一個集會所,三個私人儲藏室,堆滿了畫作與金銀珠寶。從墻壁上懸掛著的旗幟來看,這三個私人儲藏室大概都屬于同一個人。

    扎布瑞爾不經(jīng)感到些許惱火,他一層一層地檢查上來,卻只發(fā)現(xiàn)了這些對他而言全然無用的紀(jì)律問題。

    幸好,擺在他面前的還有最后一個可疑地點——位于最高層的一處議會大廳。從其布置與裝潢的嚴肅程度來看,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平日里奧都魯克騎士們專用的會議場所。

    扎布瑞爾沿著整個大廳走了半圈,沒費多少力氣就在演講臺的右后方找尋到了水平線較為古怪的石板。

    他伸手將其扳起,看見一個碩大的空洞,其下是蔓延開來的黑暗,以及旋轉(zhuǎn)著往下的磚石樓梯。逸散出的空氣中沒有半點塵埃的味道,這里一定經(jīng)常被使用,一陣又一陣細碎的交談聲飄蕩而上,傳入了扎布瑞爾的耳朵里。

    他瞇起眼睛,三步并作兩步地向下走,很快便抵達了樓梯底層。一條單行道出現(xiàn)在他眼前,道路盡頭是一個亮著燈的、沒有門的房間。一些披著白色長袍,戴著兜帽的人正在其內(nèi)相互交談。

    暗黑天使只聽了寥寥幾句話,便拔出了戰(zhàn)斗短刀。

    “.恐怕我們必須做出選擇,諸位,我們沒得選。帝國將從我們手中奪走卡利班,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這些跡象已經(jīng)顯露了,不是嗎?”

    “你說沒有問題,兄弟。現(xiàn)在人人口中都談?wù)撝蹏c那些所謂的阿斯塔特怪物,忘恩負義的雜碎們,一下子就忘了我們到底保護了他們多少時間”

    “那些泰拉人說卡利班是殖民地?放屁!卡利班就是卡利班,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聽過什么狗屁泰拉!他們甚至還打算讓那些見鬼的農(nóng)夫參與戰(zhàn)爭,你們看見他們設(shè)立的那些輔助軍營了嗎?”

    “有關(guān)這點,我有不同意見,雷德利兄弟。我雖然站在這里,但這也絕不代表我認同你們騎士團的那一套戰(zhàn)爭血統(tǒng)論。時間證明了我們才是對的,戰(zhàn)爭絕非貴族的游戲,而是一項神圣光榮的事業(yè),任何勇敢者皆可參與。”

    被稱作雷德利的人從袍子下方發(fā)出一聲冷笑:“哈!你當(dāng)然會這么說了,偉大的秩序騎士!你自己以前不就是個泥腿子嗎?”

    “你太放肆了,雷德利!”有人訓(xùn)斥道。“不要忘記我們今日為何聚在這里,現(xiàn)在討論的問題不是你的騎士團為何會失敗、會解散,而是我們要如何從帝國人手里奪回卡利班!”

    扎布瑞爾再也停不下去了,他彎著腰走進門內(nèi)。僅此一瞬間,他便打斷了所有的對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他沒有開口講話,只是緩緩直起身來,翼盔頂在低矮的天花板上,金屬摩擦磚石,發(fā)出陣陣尖銳的響聲。

    半秒鐘后,被懸掛于墻壁上的油燈開始搖晃,在某人的尖叫聲中悄然碎裂。六秒鐘后,他很輕松地結(jié)束了工作,并開始確認死者身份。

    依照記憶,他首先找到了那幾張已經(jīng)被記下的臉。曾在城墻上商討如何刺殺帝皇的叛徒們無一例外,都在與會者之內(nèi)。緊跟在這件事后的,則是搜尸。

    除去金錢與私人印章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以外,幾封未有任何人署名的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信大概曾多次來往于不同的人之間,每封信上都有五到八個不同的筆跡。

    其討論由淺至深,從理智到偏激,整個事態(tài)的發(fā)展甚至都可以通過這些交談推測出來。其中一封信上則提到,他們將在‘今夜’的會議中做最后決定。

    為此,最初的寫信者希望一位‘爵士’能夠再次考慮一下他們所說的事情。他言辭懇切,但和他同使用一張信紙的回信者卻相當(dāng)直白地進行了駁斥。

    他的筆跡讓扎布瑞爾一眼就認了出來。

    “.諸位的行為與想法毫無疑問是非常不明智的,首先,大遠征是一項光榮的事業(yè),任何真正的騎士都應(yīng)當(dāng)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為全人類的解放與自由而戰(zhàn)。”

    “其次,諸位認為單憑騎士團的武裝便能與帝國抗衡的想法,在我看來,無異于單槍匹馬狩獵巨獸——但你們可不是萊昂·艾爾莊森。”

    “可以預(yù)見到的是,諸位必定會失敗,且必將遭受極其慘烈的失敗。”

    “我言盡于此,日后再有任何信函不必送至我處。同僚情誼已徹底用盡,諸位好自為之吧。明日慶典上,我不希望看見任何愚蠢之舉。”

    “相信我,你們是不會有機會將那可笑的幻想化作現(xiàn)實的,你們根本不了解自己到底在與何人為敵。勿謂言之不預(yù)也。”

    盧瑟也參與了這件事.

    扎布瑞爾皺起眉,他沒想到這一點。但是,老爵士在回答中所使用的言辭異常辛辣。以他在軍團時期的作風(fēng)來看,這樣的話差不多就相當(dāng)于在指著鼻子罵這些人是蠢貨了。

    然而,他卻并不認為盧瑟有將此事告知于萊昂·艾爾莊森。依照年輕原體的脾氣,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修道院里有這樣一群人正在密謀如何反抗帝國,在慶典會上刺殺帝皇

    不把這些人當(dāng)眾處死斬首,他是絕無可能善罷甘休的。

    也就是說,盧瑟對原體進行了隱瞞。

    扎布瑞爾皺起的眉頭很快又松開了——人心多變,無論盧瑟在這件事中如何決定,最后的結(jié)果都證明了他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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