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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調剛剛從睡夢中蘇醒,在水池邊稍微洗漱了片刻,剛準備練琴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今天是周日,不能練琴,會有鄰居投訴,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他和自己的經紀人,兩人一路聊從法蘭克福聊到了柏林,齊默林將他送回自己的家里后,便同樣回到了家。
兩人約好今天早上九點多去看他們的新房子。
因此傅調只能無奈地嘆氣,往自己新買的躺椅里面一躺,十分舒服地鉆了鉆,給自己找了一個最為舒適的角度后,伸手點開邊上放著的留聲機,開始發呆。
鋼琴的聲音從留聲機中流淌而出。
這是一張很老的唱片,是傅調在舊貨市場里面搜索到的唱片。
一張霍洛維茨當年演奏時候的唱片。
唱片的音質并不是特別的優秀,甚至還會有一點點的滋啦滋啦聲,讓音樂聽的并不是那么真切。
但是你還是可以非常清晰地聽到霍洛維茨在音樂上的控制,對于音樂的掌控,以及對于美感的詮釋。
傅調也清晰地認識到了,為什么之前的那群人會將霍洛維茨稱之為鋼琴之神。
大概也只有霍洛維茨這樣的人,才可以真正算得上是稱霸了一整個時代。
即便只是從這種滋啦滋啦響的,舊物市場里面翻到的劣質唱片,你也能聽的出來霍洛維茨當年幾乎超神的實力。
傅調就這么陷在沙發里,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聽著耳邊滋啦滋啦響的劣質唱片,心情無比的平靜。
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空靈的狀態。
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單純地享受生活,享受音樂。
曲聲委婉,屋內溫熱,讓人甚至不由的有些昏昏欲睡。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直到這樣的狀態被一通鈴聲給打斷。
傅調無奈且艱難地將自己從沙發里拔了出來,快步走到自己的書桌邊上,將放在樂譜上的手機拿起,接通電話。
齊默林的聲音正如同傅調所預料的那樣,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喂?迪奧?我現在已經在你的樓下了,伱快點下來吧,我們現在去你那邊的新工作室去一趟。”
“哦……”
傅調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發現昨天齊默林的車輛果然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停靠在樓下。
因此他只能嘆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將提前準備好的風衣穿上后,來到了樓下。
等到了樓下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此時此刻正站在樓下的并不僅僅只有齊默林一人,而是……兩人。
除了齊默林之外,還有一位留著金色長發,將其束成馬尾的德意志妹子正站在他的身邊。
似乎是因為天氣特別冷的緣故,她穿的很是厚實。
整個人幾乎完全縮在了沖鋒衣里面。
不過看到傅調的時候,她眼睛還是一亮,無比激動地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了手,剛準備說什么,卻發現自己帶著手套,連忙背過身將手套給拉了下來,露出纖細白嫩的手指,伸手道。
“你好,我是瑞貝卡!傅……”
她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視線不由的看向身邊的齊默林,見到對方認可的點頭后,這才繼續道。
“迪奧,傅迪奧,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當然,你叫我迪奧就行。”
傅調點了點頭,伸手與她的手掌輕輕相握。
她的手掌很是冰涼,就如同冰窟窿一般,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暖意。
而她似乎也感覺自己的手凍到了傅調,因此只是和傅調輕輕握了一下后,便快速收回,套在了手套里。
她略帶一絲不好意思地哈了一口暖氣后,對著傅調道。
“那個……很是抱歉,我的手指有點冰涼。”
“不,沒事。”
傅調擺了擺手,看向正站在一邊樂呵呵笑著的齊默林,對著他開口問道。
“她是……”
“瑞貝卡,我們德意志留聲機公司的獨立音樂經紀人,擁有帶獨立音樂家的資格,今天我喊她來是因為昨天和你說的事情。”
齊默林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傅調伸手道:“你車子呢?車鑰匙給我。”
“這。”
傅調將車鑰匙給了齊默林,看著齊默林解鎖了他的車子后,將其開到了兩人的面前。
瑞貝卡給傅調打開了車子的后門,讓傅調進去后,她便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轉頭看向傅調,對著傅調補充道。
“因為齊默林老師和我說了關于迪奧先生您的事情,他在我們公司內部的消息集合內發布了關于您準備組建個人獨立工作室的消息,因此我就報名了,希望能夠給您工作……”
說罷,她看向齊默林。
齊默林正在發動車子,看著車子幾乎充滿的油箱,嘖嘖兩聲,對著解釋道。
“嗯,是的,正如同瑞貝卡說的那樣,她報名了,我在所有的候選人里面選擇了好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內部成績最高的瑞貝卡,她并不像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那么……額,柔弱?瑞貝卡?我可以這么說嗎?”
“嗯,可以的。”瑞貝卡點了點頭。
見到瑞貝卡同意,齊默林這才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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