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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是沒動,淺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讓我看下你的手。”
舒安歌眼看躲不過去了,這才將手伸了出來,先前傷口處,又沁出了一點點血痕。
鐘承皓眸中浮出一絲憐惜來,正要伸手幫她處理,卻又停了下來,另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一個青花瓷的蓮花狀瓶子,放到了舒安歌身邊放皮影的小案上。
“涂上藥吧,免得遇水傷口惡化。”
精致的瓷瓶壓在重重疊疊的皮影上,背著光,好像盛開在暗色花叢中的瓷蓮花。
舒安歌有心說鐘承皓小題大做,但想到他人就要離開了,這一別之后,天南海北相聚不知何日,心底忽的就生出惆悵來。
她手按在瓷瓶上輕輕旋開,淡淡的草藥味飄了出來,鐘承皓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刮了一點藥,細致的為舒安歌涂上。
他指腹溫熱粗糲,在舒安歌手指上輕柔的摩挲著。
涂了藥后,舒安歌抬起頭,眉眼里全是笑,鐘承皓望向她的目光中凝結著說不出的惆悵和傷感。
鐘承皓一直握著她的手,久久不舍松開,兩人的影子映在一起,好似將軍與小姐終于團聚。
這出戲名叫《九張機》,舒安歌只唱到四張機,鐘承皓便醉在了她明媚的笑容中。
“我會回來的。”
鐘承皓俯身輕輕吻了一下舒安歌指上傷痕,沁涼的藥香,讓他意識格外清明。
舒安歌輕輕推了鐘承皓一把,笑著說:“好啦,還有幾段沒唱完呢,我為將軍唱完《九張機》可好?”
她說著話,腳踩上銅鑼,清脆的鑼鼓聲應聲響起。
夜正深沉,鑼響聲格外清晰,柳七郎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哼哼唧唧道:“班主為什么對那個人那么好,大半夜的還要為他演皮影戲。”
孟長舸皺著眉頭,翻過身隔著被子踹了他一腳:“快睡吧,哪兒那么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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