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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間有地獄,詔獄應該就是其中一處。
哪怕是凌飛鸞,頭一次進入詔獄時,也難適應這里的氣味和聲音,還有犯人們幾乎凝成實質的絕望。
被丟入詔獄的人,鮮少有翻盤的機會,等待他們的除了死亡就是流放。
而能進詔獄的人,都是曾經的官員,品階太低的話,還沒有進詔獄的資格。
從云端跌落泥濘,足夠讓大多數人絕望,各種嚴刑拷打,則是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存在。
凌飛鸞凝視著舒安歌白皙柔和的臉龐,低聲問了句:“你不害怕么?”
“有一點害怕,但有大人在,所以一點都不害怕了。”
舒安歌解下隨身攜帶的荷包,一臉鄭重的說到:“喏,之前煉制的藥丸子就在這里。大人,您要審問時,帶我一起去吧。我喂他吃下這個,再使出一點小手段,您就可以進行問話了。”
古人所說的攝魂術,揉碎了分析,其實只是一些容易讓人精神恍惚的藥物,再加上一些心理暗示而已。
通俗的來說,現代的深度催眠也是古人“攝魂術”的一種。
“跟我走。”
詔獄深深,越往下走,牢房就越堅固,里面關的人也越少。
凌飛鸞的腳步停在一個掛著生銹鐵鎖的門前,他從腰間取下一大把鑰匙,將銹跡斑斑的鐵鎖打開。
門開了,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舒安歌先看到刑架,接著才看到幾乎是掛在刑架上的人。
他琵琶骨被鐵鉤穿斷,披頭散發的掛在刑架上,瘦骨嶙峋的小腿和手臂沒半點血色,看起來宛若死人一般。
舒安歌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看到他胸前還有一點起伏,這才確認這是一個活人。
沉重的鐵門,砰的一聲關上。
凌飛鸞站在陰沉黑暗的監牢中,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玉面修羅。
舒安歌望著刑架上的男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在現代待久了,她有些不適應古代最原始最落后的審訊手段了。
“牛豐源,你還不打算招么。”
凌飛鸞上下嘴唇相碰,說出的話泠然無情,不帶半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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