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石水村窮的叮當響,一年忙到頭發的糧食還不夠糊口。 農民還能憑著自己的狡黠,悄悄在山上弄點兒自留地,或者偷偷弄些野味打牙祭。 這些住在牛棚中,飽經歲月滄桑的老人們就沒其他出路了。 村里分給他們的糧食少之又少,要不是偶爾會有好心的村民給他們分撥點兒糧食,他們未必能熬到現在。 知青們剛來時,規規矩矩的,人前總擺著文化人做派。到后來餓的眼睛發綠,也開始在村里偷雞摸狗的弄吃的,很遭人嫌棄。 “謝謝朱伯伯,我家里留的有飯,天不早了該回去了?!? 舒安歌推辭了這一碗樸素的邀請,她知道她要是吃了這碗飯,三位老人家就要餓肚子了。 “柳知青,路上慢些走?!? 章立海站在破落簡陋的木門前,目送著舒安歌離去。 茫茫夜色中,她挺拔的身影就像一株小白楊。 無論在任何時候,善良的人總是占多數的。大晚上的,他們三個老頭子,不好多挽留小姑娘。 礙于成分問題,為了不給小姑娘招惹麻煩,他們也不敢護送她回去。 柳美珍,這個名字好啊,充滿了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美麗。 第二日,蔡國慶沒上工,舒安歌沒撒謊,忙完了地里的活后,偷著空將治療傷寒的草藥送了過來。 蔡國慶跟她的病癥差不多,舒安歌來送草藥時,發現他多了拉肚子的癥狀,隔天又送來了一些新草藥。 幾個來回后,舒安歌跟牛棚里三個老伯伯都熟悉了。 從他們偶爾透露的只言片語中,舒安歌大致理清了三人之前的身份。 章立海以前是海市有名的外科醫生,朱振華是建筑材料研究設計院的高級工程師。 至于蔡國慶,舒安歌聽著他像京市那邊的清大教授,但觀他言行舉止,又不太像只是個教授。 舒安歌是一個感知非常敏銳的人,她覺得蔡國慶像當過官的。 不過她沒追問三人的來歷,對方愿意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已經是非常信任舒安歌的表現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