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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潤他們的不僅是難得的糧食和肉,更有年輕人源源不斷的關懷和愛心。
他們沒有被遺忘,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依然有人記掛著他們。
舒安歌是一個擅長聊天的人,三位老伯都是飽經風雨的知識分子,她知道他們心里的遺憾,也知道他們的惦念,用和風細雨的談話,化解凝結在他們心頭的陰云。
對于陷入絕望中的人來說,物資上的匱乏只會讓人遭受饑餓和寒冷的痛苦,情感和精神上的匱乏,則會刺痛他們的靈魂。
當剛被下放到江西這個偏遠的地方時,他們心中最盼望的就是政策的春風,吹散一切陰云和痛楚。
然而,一年又一年,遲遲等不來春風,又被迫與家人斷絕關系,他們終于開始絕望了。
辛勤勞作的日子,舒安歌也沒忘記正事兒,農忙之后,她在寫往海市的例行信件中,告訴父母她打算辦理返程手續了。
在這個年代,國家政策不代表著尚方寶劍。雖然海市有規定,獨生子女可以辦理手續返鄉。
但想要真正落實還是需要花費功夫的,想要將戶口和糧油關系轉回海市,舒安歌頭一道要過的就是石水村大隊這一關。
這一點兒,舒安歌不太愁。
原主在一眾知青里,算是比較勤快樸實的,也沒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在村民口中風評不錯。
石水村實在太窮了,人多地少,多轉出一個人,就少一個分糧食,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壞處。
舒安歌一個小姑娘家,東奔西跑的開各種證明和手續,往海市那邊打電報寫信,爭取早點兒將戶口和各種關系辦回城。
除此之外,她在信中反復強調提醒,天干物燥,讓柳父柳母平時多注意家里線路是否老化,天然氣閥門有沒有關好。
落實政策的消息就要下來了,舒安歌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海市,將爸爸媽媽保護起來。
有宋衛蘭一家子毒蛇在柳父柳母旁邊虎視眈眈,舒安歌實在安不下心來。
往返縣城郵局的過程中,舒安歌還順帶替住在牛棚里的幾位,悄悄拿了幾次信件和包裹。
這個年代的人,階級觀念十分強烈,石水村的人不往死里折騰蔡愛國幾人,但也不會熱心替他們辦事兒。
舒安歌這樣做,一是她知道政策就快落實了,二是她馬上就要回海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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