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與你,情終意止,罷了。-《謀千歲》
第(2/3)頁
鳴琴有些不大懂,她并不知道小年夜明棠與謝不傾同賞煙火一事。
“小郎?怎么了?”
鳴琴俯身到她身邊,聽她的囈語。
但明棠卻不再說了。
她皺起了眉頭,只反反復復地道:“罷了。”
總是她想的太多,罷了。
而此時南下的官道上,正有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疾馳。
月色昏沉,夜風冷厲。
個個身懷絕世武藝的從龍衛(wèi),現(xiàn)下或裝成行走的腳商小販遠遠跟著,或隱著身形跟在馬車之后,或裝作尋常鏢人騎馬領頭。
連從龍衛(wèi)之中武藝最精湛的從龍衛(wèi)“天”,大宗師奉天,如今看上去也不過只是個普通馬夫,奮力鞭策馬兒。
一行人在黑沉的夜色下如此匆忙行進,已經是日夜兼程兩日,跑死數(shù)匹快馬。
但耽擱不得,一點兒都耽擱不得。
兩日日夜兼程,幾乎從未停歇,終于勉強進了豫州附近,再往前一兩日,便能到江州宣城之境,彼時再轉水路逆流而上,進巴蜀南疆地界,這才可稍稍安心一二。
戴著斗笠的黃巾這兩日疾馳,險些將他舊日的哮喘顛簸出來,輕聲咳嗽兩聲,終于是忍不住小聲說起:“要是針不金在,還能給我開兩丸潤喉的藥丸。”
針不金是他們從龍衛(wèi)之間的代號黑話,對應的正是“拾”字,代指拾月。
他身邊的從龍衛(wèi)忍不住瞪他一眼,小聲道:“你要死別帶上我,針不金有自個兒的任務在,誰顧得上你吃不吃丸藥?”
黃巾再大咳幾聲,也不敢多說,只是嘆氣。
他們習武之人,耳聰目明的,說話聲音其實細小,常人未必能聽見,但這時馬車之中,卻響起另一個憊懶沙啞卻仍積威深重的聲音:“你有武藝傍身,她跟著你做什么?你不吃那些丸藥便會死?”
言下之意,黃巾不會死,而另一位嬌弱金貴的主兒卻會因拾月守著而死。
這是這兩日里,馬車中人說的唯一一句話。
馬車之中,正是密室之中不見人影的謝不傾。
他幾日前便毒發(fā)得厲害,送了明棠回明府之后,便打算閉關療毒。
但療毒之法同樣無用,謝不傾當機立斷,定下主意南下尋人解毒。
一得到那人蹤跡,謝不傾便立即趁著夜色南下,早出了上京城門。
他體內的毒素累積數(shù)年,這一回更是來勢洶洶,謝不傾在馬車之中大多數(shù)時候是昏睡著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醒過來。
眾人聞言臉色皆是一喜,可聽出謝不傾的憊懶沙啞,又禁不住擔憂起來。
黃巾也顧不上自己了,只問起:“大人可還好?”
謝不傾輕咳了兩聲,這才說道:“死不了,奉水來。”
立即有人將馬匹上掛著的水囊遞進馬車。
車簾兒被打了起來,謝不傾的手接過了那水囊。
黃巾正好側目,瞧見他的手背上青黑之色彌漫,那毒氣必然已經散入全身,心神一緊,頓生擔憂。
謝不傾卻吩咐:“繼續(xù)走罷。”
主子既已開口,從龍衛(wèi)們自然也不敢忤逆,一行人又融入漆黑夜色之中,繼續(xù)行進。
可聽著馬車之中漸漸傳來的越來越密的咳聲,眾人心下皆是沉了又沉,連平素里最愛說話的黃巾都不再多言,氣氛愈加苦悶沉肅。
而正埋頭苦行時,奉天卻陡然一勒馬頭:“有埋伏。”
他是眾人之中,除卻謝不傾之外唯一的大宗師,他一開口,眾人便齊齊警戒起來。
前頭黑黢黢的樹林宛如張開的妖物巨口,似乎一口就能夠將他們盡數(shù)吞下。
林子里,漸漸傳來稀稀拉拉的拍手聲,由遠及近。
“不愧是大宗師,隔著這樣遠的距離,竟也能聽出前頭有埋伏。”
一不陰不陽的聲音隨著那拍手聲,從樹林之中緩緩傳來。
這聲音好似妖嬈的女人,帶著一股子讓人欲罷不能的媚意,仿佛能惑人心神。
夜風一吹,半點兒讓人沉醉的香風便好似隨著夜風從樹林之中漫出,像是勾人妖魅的柔荑,纏纏綿綿。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科尔|
濮阳县|
蒙自县|
三江|
克山县|
桦南县|
长汀县|
林口县|
尚义县|
墨江|
大理市|
开远市|
涟水县|
泊头市|
宣化县|
双柏县|
东至县|
克拉玛依市|
忻州市|
华池县|
保靖县|
华池县|
寿阳县|
武鸣县|
庆安县|
吉隆县|
汾阳市|
阳谷县|
赤城县|
尤溪县|
浦江县|
札达县|
抚宁县|
溧水县|
福安市|
东乡县|
荣昌县|
昆明市|
南丰县|
赤城县|
丹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