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半夜來客,夜探香閨?-《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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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也不知怎么辦。
明棠見她臉色復雜,輕嘆了一口氣,從桌案的暗格中摸出另一封紅封來,與方才的紅封放在一處,頗有些歉意地同她商量:“方才的是我給你的新年體己,你收著就是。至于這一封,我這兩日還有些事情要辛苦你,權當我借你一用的酬勞,可好?”
“屬下與小郎之間,幾時還論這些!”
拾月急了,方才被阿麗的事情壓住的惶然終于化為了焦急的淚滴。
明棠用她,何時需要商量,還要另配酬勞禮金?
“拿著罷,你這些時日在我身邊鞠躬盡瘁,算是我對你的心意,莫哭。”
明棠小臉柔和,見她哭了,也有些觸動。
拾月的性子爽朗耿直,平素里也少見傷春悲秋,今日見她哭成這般模樣,明棠心中也酸澀起來。
她站起身來,從袖中取了干凈的絲帕來。
原想替她擦擦淚滴,又昏昏沉沉地想起來自己真是病糊涂了,她一介郎君身份哪能這般勸慰拾月,便將手帕放入她的掌心,拍拍她的肩膀:
“你既能為從龍衛,自然說明你做事妥帖,事事做的極好。不是你的錯,莫要怪罪自己,要怪只怪我狠心。”
明棠說著,又咳嗽兩聲,但她的眼在燈下溫潤如玉,不見一絲苛責。
拾月聽到她這句話,當真是哭成了個淚人。
明棠對她,從未狠心。
從龍衛確實是西廠之中人人艷羨的頂層,但為從龍衛者,所受壓力更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若非從龍衛之中需要幾個女衛以應對不時之需,其實以她與摘星的功夫是進不了從龍衛的。
她在從龍衛之中,每日提心吊膽,稍有不慎做不好事兒,所受責罰怨懟比之錦衣衛更嚴數倍。
西廠的規矩是鐵令,無論是否是她的錯,事情不曾做好,便要受罰——拾月知道自己享受了旁人不能享受的風光,拿別人幾倍的俸祿,該承擔的責任便也比旁人多的多,早已經習慣了攬錯自責,卻從未聽過明棠一般的話。
她道,不是你的錯,莫要怪自己,要怪只怪我狠心。
怎能怪她?
只怪她自己不知督主去向,反叫小郎誤會。
拾月從未怪過明棠,她淚淌了滿臉,更不知如何面對明棠。
才抬了淚眼看她,便看見她溫和平靜的面上有幾分倦容。
拾月這才想起來,明棠自個兒還是個病人,方才才打起精神來吃了東西、喝了藥,又為院中的奴仆擬了禮單、包了錦囊,還與自己說完了阿麗的事情,恐怕早已經精神不濟。
縱有千言萬語,拾月如今也說不出口了,只得低頭道:“小郎正病著,萬望小郎多休息才是,屬下先告退。”
明棠點了點頭,身形卻微微一晃。
拾月下意識如同往常一般扶她一把,明棠卻借側身端茶的動作,疏離又委婉地避開了她的手。
拾月無法,悶悶地擦了一把淚,沒拿那兩個紅封,一個人走到外頭去了。
明棠見她落淚,心中亦有些難言的苦澀。
只是她本就是強打著精神,身上實在不痛快,現下也無心想那樣多,干脆一頭睡倒下去。
須臾,屋子里頭便寂寂然沒有一點人聲。
遠方煙火依舊繁華荼蘼,連綿不絕的爆竹聲中帶來的暖意重重,卻吹不散瀟湘閣中處處不同的憂愁。
鳴琴將所有人的錦囊發下去,眾人一聽是明棠的心意,皆歡欣鼓舞起來,開開心心玩兒去了,叫瀟湘閣終于有了些過年的熱鬧。
送完了錦囊,鳴琴又想起沈鶴然來——她一天一夜都在照顧明棠,忙忘了這個小傻子。
明棠之前就準備好了給他的年禮,說是要等除夕的時候親自給他,只可惜她忽然病了,鳴琴也不愿越俎代庖,只打算順路去他的屋子看一眼。
倒見里頭靜悄悄的,早熄了燈。
伺候他的小廝同鳴琴說,沈鶴然這幾日都很乖巧,自從知道明棠又病了,今天一整天都沒鬧騰,早早地睡下了,說是不給大伙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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