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然而到了客棧之后,洪承疇拿著筆沉吟了半晌也沒寫出一個字來。 像洪承疇這種人,用好了,就是一把刀,無往而不利的刀,有著自己思想的刀。 他與許顯純等人最大的區別就是,許顯純和田爾耕這樣兒的根本就不會有自己的思想。 皇帝強硬,他們就強硬,皇帝軟弱,他們就軟弱,甚至于在大明朝還發生過錦衣衛指揮使被文臣給活活打死的事兒。 洪承疇不一樣。 這種人注定了不會去加入錦衣衛,但是在文臣系統里面,這是一個跟溫體仁很像的角色。 甚至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溫體仁還要可怕的多。 畢竟溫體仁還有些底限,還要臉。 而洪承疇是完全沒有底限,完全不要臉的攪屎棍——通過他在陜西殺俘一事上就能看的出來。 但是現在,洪承疇捏著筆也開始犯難了——究竟怎么寫才會讓皇帝陛下重視,而自己又能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給摘出來。 這封奏章,只要自己寫了,這事兒自己就永遠摘不干凈,而在最次的沖動褪下去之后,洪承疇也踟躕了起來。 但是不寫,又如何突出自己的用處?如何讓皇帝陛下重視? 這是一個問題。 洪承疇的奏章,最后還是沒有寫,反而是安頓之下之后,又去了永定門附近。 這一回,洪承疇決定玩一玩走訪的路子,看看民間對于火車這種玩意的反應如何。 但是結果有點兒出乎洪承疇的意料。 一開始聽說火車這種東西拉的多,方便了百姓以后,大家伙兒都是持著贊成的態度的。 但是當聽說以后可能就會少征徭役了之后,百姓們的臉色就變了。 不征徭役? 這要是換成崇禎皇帝以前的任何一個朝代,這都是妥妥的仁政。 畢竟沒有誰喜歡自己白干活,還有可能耽誤自己家的活計。 可是現在是崇禎皇帝當家做主,這徭役可就不像是以前的那樣兒了。 首先就是干活有錢拿。 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當干活能拿到足以養活自己一家的銀子時,還有什么活是不能干的? 而不征徭役,就意味著這份工錢拿不到了。 這可不行,這是關乎一家子能不能吃飽飯甚至于有沒有肉吃的大事兒,不征徭役可不行。 直到洪承疇表示這也是自己的擔心之后,才算是被周圍的百姓們給放開。 上午進的京城,安頓好之后,洪承疇就在永定門那里枯坐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就連吃食都是吩咐管家給買過來,在永定門那里吃的。 看著火車走了,又看著火車來了,然后又看著火車走了。 等于是從永定門到通州,一天最起碼跑了兩個來回。 而車廂里裝的東西卻大不相同。 有的時候滿滿的,火車頭在開頭的時候,吭哧吭哧聲音就像是喘不動氣一般。 有的時候則是會空著一大部分的車廂,并沒有多少東西可裝。 但是來回卻是固定的。 直到天色已經晚了,從通州回來的火車進了永定門車站再也沒有開出去之后,洪承疇才算是從永定門站離開。 洪承疇一天的舉動,當天晚上就傳到了崇禎皇帝的耳朵里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