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薛鳳翔蛋疼無比的出班道:“臣在!” 薛鳳翔自己心里也清楚,永陵滲水這事兒肯定是要了命的大事兒,這板子卻肯定會打到自己身上,雖然不會要命,可是想要輕松過關,卻也不太可能。 問題在于,嘉靖十五年就已經開始了修建的永陵,選址是輔臣張璁及兵部員外郎駱用卿等人,最后確認的是江西一帶著名風水師楊筠松、曾文迪、廖三傳的后人。 甚至于陽翠嶺這個名字都是因為世宗嘉靖皇帝嫌原本的十八道嶺這個名字不好聽而下詔改的。 主持修建永陵的是翊國公郭勛和輔臣李時。 這兩個人里面,李時也在嘉靖十七年時去世,郭勛也在嘉靖二十年就下了詔獄被論死。 至于營建永陵的工匠,那更是萬人之數,現在上哪兒找這些人去? 高居龍椅上面的崇禎皇帝冷哼道:“永陵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當年何人主持營造?何人參與選址?為何會突然之間滲水?” 崇禎皇帝冷冰冰的話問完之后,溫體仁就直接躬身道:“啟奏陛下,無論是主持之人還是營造之人,已經在嘉靖年間做古。工匠等人的資料如今也是多有佚失。 唯今之計,當討論如何善后之事,至于追責,不如等事情平定之后再議之?” 薛鳳翔感激的瞄了溫體仁一眼——這時候能伸手拉兄弟一把,夠意思! 果然,崇禎皇帝又是一聲冷哼之后,才開口道:“那依溫愛卿的看法呢?” 溫體仁躬身道:“啟奏陛下,唯今之計,倒是有兩條路可以選。 其一,便是對永陵加以修繕,防止以后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其二,便是遷陵,另擇一處風水寶地。” 崇禎皇帝冷哼了一聲后,又將目光投向了翔鳳翔:“薛愛卿有何看法?” 悄然打量了崇禎皇帝一眼后,薛鳳翔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當以選陵為上。 眼下陽翠嶺風水已破,不適合再做為永陵之所,加以修繕也只是治標之法,倒不如遷陵為上。” 崇禎皇帝噌的一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后才怒道:“工部和禮部共同替世宗皇帝擇一處風水寶地重新安陵,原永陵廢棄不用。退朝!” 說完之后,崇禎皇帝便一揮袖子,轉回后宮去了,留下整個朝堂上的大臣們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這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好好的永陵居然說滲水就滲水了?在此之前一點兒的征兆都沒有? 回到內閣以后,薛鳳翔就找了過來,對著溫體仁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謝溫閣老援手,下官感激不盡!” 溫體仁則是笑瞇瞇的道:“你我同朝為官,本就是應有之意,薛大人又何必這般客氣。” 薛鳳翔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永陵滲水一事非同小可,陛下的板子要是打下來,下官可是首當其沖,只怕因此事而告老也未為可知。” 溫體仁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慈祥的老者,依舊笑瞇瞇的道:“事涉世宗皇帝陵寢,陛下要是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怕為天下人笑。 薛大人此次臨陣受命,主持遷陵一事,身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薛鳳翔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苦笑道:“下官回頭便組織人手勘陵。” 說完之后,薛鳳翔正打算向溫體仁告辭,卻聽溫體仁突然間開口道:“對了,老夫冒昧的問上一句,不知道薛大人對永陵遷陵事涉之葬品怎么看?” 像是溫體仁這種老狐貍,絕對不可能突然之間開口談起永陵葬品的問題,只要開口了,就肯定是有什么問題在里面。 斟酌了一番后,薛鳳翔才試探著道:“下官打算先組織人手勘陵,然后對其中的葬品進行清點后再行入葬。” 溫體仁喝道:“糊涂!世宗皇帝何等尊貴的身份?這些被起出來的葬品如何能再第二次陪葬?” 薛鳳翔道:“那溫大人的意思是?” 抿了口茶后,溫體仁才淡淡的道:“不是老夫的意思如何,而是你薛工部如何。” 薛鳳翔聞言,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永陵滲水這事兒,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只是沒有任何人敢說出來。 皇陵滲水這種破事兒在歷史上有沒有過?應該是有過的,歷史上埋了那么多的皇帝,誰知道有沒有滲水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