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難說是糟糕還是進化。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不能有港口黑手黨的“太宰”那般渾然天成又令人發顫的殘酷氣質——不是因為鐵與火,只是因為畏懼他冰冷如柳葉刀解剖條縷的目光、難以揣測的思想、累累血腥的功績。 然而,要讓有的人學會心平氣和、學會與活著這件事本身和解更為困難。 生存,是活物的本能。 違背本能的,是思想,被人類稱為“理智”。 本能讓太宰治維持活著,理智卻渴求死亡……這就是矛盾所在。 痛苦之中,比起本能求死,同等條件下求生更難。 沒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個人,哪怕是同一個人的另外一面。——白川泉亦然。 白川泉不清楚太宰治的頭腦都裝著什么,唯一肯定的是從痛苦中流露的東西。 高要求完美主義者的高傲不會。 根深蒂固的敏銳不允許。 心思敏感與靈活的頭腦隔絕了渾渾噩噩的道路。 還能怎么做? 要去做什么? 為什么要繼續這么做? 一切都……如此無趣,一目了然。 白川泉剛走近太宰治,站在他身邊,便聽到太宰治問,“……有什么關系呢?” 白川泉眨眨眼,面上罕見地在太宰治面前浮現一絲困惑。 “什么……?” “等待……又有什么關系呢?” 微卷黑發下的眼眸看向白川泉,一瞬之間漠然冰冷得不似活物。 太宰治不是問白川泉“等候”的結論從何而來。 而是…… 做這種事情,摻和進目前未知、總有一刻會明了全部、掌握所有人所有事的全貌的事情,有什么意義? 白川泉點點頭,似乎很苦惱地拖長了語調,“啊……” 該怎么說呢? 怎么樣才能傳達,才能讓對方了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