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人類的溝通手段是如此蒼白無力。 白川泉微微抿唇,如澄澈藍空的眼瞳掠過一縷看不清晰的神情,“總是有人要去做的,不是嗎?” “說到底,太宰你為什么要加入港口黑手黨?” “你不適合這里。” 足以令港口黑手黨任何一名干部以下成員腳軟顫抖的對話突然就在這樣一個平靜的下午,毫無預兆發生。 一名平平無奇的港口黑手黨成員,對著五大干部之一,具有累累功績、郝郝惡名的最年輕黑手黨高層做出如此評價。 太宰治不忤,反而饒有興趣地輕聲說:“泉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對吧?” “我呢,我知道的哦。” 沒等白川泉開口,太宰治就突然語調冷淡起來。 像是失去了所有感情。 “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泉這一點,看上去顧忌很多,實際上什么都不顧忌。” 白川泉沒有說話。 太宰治會說的。 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泉知道的吧,在黑手黨的世界里不一樣,死亡是日常的延長線上的一部分,我在尋找‘正確’啊。‘死亡’不是‘活著’的反面,而應該是拼湊成‘活著’的眾多機能的其中一個。呼吸、進食、戀愛、死去。不在近旁觀察死亡,無法掌握生存的全像。” “我只是這么認為的。” 太宰治散漫地瞇起眼說。 白川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右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本筆記本,緩慢翻開其中一頁。 “你不是很清楚嗎,這也是無用功。” 白川泉說,“不然也不會如此絕望。” 很多絕望,由覺悟組成。 求而不得是絕望。 窺見終點亦是。 這就是白川泉給太宰治的補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