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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傅景桁與子書與燕雀臺布宴飲酒，喝醉了，便由子書扶著來到道清湖畔，湖面結(jié)了厚冰，龍舟被凍在湖心里，皇帝步子翩躚。

    “子書...”

    “兄長請說。”

    “你看好兄長，別讓兄長喝醉了出丑，過蔣府強(qiáng)迫‘百姓’，去丟人現(xiàn)眼去。”

    傅景桁瞇著醉眸說著。

    “我好想她，我想去問問她引產(chǎn)的時候疼不疼，是蔣陪著她引產(chǎn)的嗎...我想把她抱回皇宮里來，拿一個鐵鏈把她囚禁了...自重，自重！我他媽是人君啊！被個小女孩告我老母親那里去了！老母親二十年不下山了，特地從寒山下來警告我不要有失皇家體面。”

    “兄長，弟以為嫂嫂不是如此絕情之人，是否另有隱情？”子書說著，猜測道：“是否不是引產(chǎn)，是小產(chǎn)了？她不是有意流掉孩子的？張院判原先不是說過，孩子有可能保不住？老文也可能是逼著交出死胎的？”

    “她讓朕溜冰過去道清湖那邊，走，咱們溜冰過去...”

    傅景桁踩在冰面，醉糊涂了，拉著子書腳步不穩(wěn)地步上龍舟，他指著龍寢的屋頂，與子書說道：

    “她最愛坐在龍寢屋頂上，偷偷看朕又接了誰進(jìn)宮來，朕不叫她看見，她便數(shù)燈，她告訴朕是十七盞，朕便不準(zhǔn)她們夜里點燈了。數(shù)月前，朕以為她出賣朕，便接了她繼姐進(jìn)來安排她隔壁與她難堪。羞辱她，報復(fù)她，一次一次轟她走，罵她賤人，朕終于把她弄丟了...朕把自己深愛的乖乖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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