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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一壺青梅碎離愁,風也迷離,雨也迷離-《我家大師兄的屬性設(shè)定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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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今天這一步,邊軍當中依舊沒人認為劉攸做錯,緣何他們除了看著,幫不上丁點忙。

    朝堂里那些來自書院的家伙都選擇了觀望!

    從秘境離開的莫卿卿看著那邊發(fā)生的一切,坐在云層之上,神色沒什么變化。阮小珍倒有些看不下去,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出手。

    莫卿卿并打趣道:“改天他們?nèi)堑侥悖愦罂商嶂鴦ι祥T,劈掉他的山門也好,直接碎掉祖師堂也罷,都是你說了算。不管現(xiàn)在,你只能乖乖在這看著……”

    阮小珍擠了擠眉,苦笑道:“渾身是傷,不然我不介意出手,你也知道,劍廬弟子一向不怎么在意別人怎么看的。”

    莫卿卿笑到,“而且家里那幾個還護短得很!”

    阮小珍抿著嘴,不說話了。

    依莫卿卿的身份,只要一句話這事并可以過去,可事到如今,大家都只是在看戲而已。這當中自然也有幾分試探玄清宗的意思。

    畢竟就連最喜歡管閑事的“九州修行聯(lián)盟”都沒站出來,這種時候可是刷存在最好的時候啊。

    眾人各自心思,小洞天終于落地,一陣翻天覆地的震動過后,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枇山山神金身暗淡,恢復到了常人大小,臉色白得嚇人,作為掌管一方山水的神祇,這一波直接傷到了他的根基,但好在傾力而為,至少四成的洞天氣運與枇山融合到了一起,剩下的六成則是形成了一片絲毫不弱于枇山的山水。

    劍樓破碎,劉攸躺在血泊里,三柄劍掙開束縛,倒飛了出去。

    參與圍攻的人都看著那片新形成的山水,面露喜色,竟是對劉攸不聞不問了。大抵覺著他已經(jīng)那樣了,再看一眼都是浪費表情。

    枇山山神沒有立時離去,也在看那片山水。

    某一刻,最先與劉攸對罵的那位紫衣道士悄然往劉攸走了過去。

    遠處的宋就嘆了一聲,腳上貼符,往那邊趕了過去。

    宋就一劍挑飛紫衣道士的飛劍,自己往后退了半步,用作剎車的右腳直接陷了下去,若非在一線天進了武道三境,這會恐怕一只腳已經(jīng)殘廢。繞是如此,依然一陣酥麻。

    紫衣道士往后停住腳步,對于宋就驟然出現(xiàn)很是生氣,隨手一招,那柄被彈飛的飛劍瞬時回到手里,再又往宋就招呼過來。

    宋就啐了一口,說到:“要是沒死,趕緊起來。”

    劉攸微微“睜眼”,樣子很是滑稽,卻沒有什么動作。

    宋就一跺腳,往前方彈射出去,寶甲符再一次貼滿了全身,雙腳上再各自添了一張千斤符,橫掃了出去。

    紫衣道士見狀一聲冷笑,飛劍疾掠。

    好歹是從大青山里出來的人,對于這種小把式的劍襲還真沒放在心上。

    心念一動,方寸物間那柄銹劍落在了手里,避也不避,直接掄棍子一般砸了過去。

    鏗鏘一聲,火花飛濺。

    紫衣道士飛劍再次倒飛,劍身彌漫的靈氣一陣倒卷,瞬時暗淡了下來,直挺挺插進了泥地里!

    紫衣道士微微錯愕,不覺看了宋就手里的燒火棍子一眼。一聲重哼,再又往這邊疾掠過來。

    宋就在半空一個倒轉(zhuǎn),落地后再次貼了一堆神行符。

    兩道人影撞在一起,宋就吃了些虧,好在身體上占了便宜,沒有太慘。

    紫衣道士退了回去,再想出手,已經(jīng)有人攔住了他。

    紫衣道士瞪了宋就一眼,不敢違逆那人的意思,隨即原本圍攻劍樓的所有人都往那片新落下的洞天趕了過去,大抵是分地盤去了。

    劉攸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已經(jīng)是一個血人,宋就再又扔了幾粒丹藥扔了過去,劉攸一把接住,問到:“會不會撐爆?”

    宋就搖搖頭,望著那邊飛過去人群,問到:“那三柄劍,你不打算要了?”

    劉攸已經(jīng)磕了藥,神色沒什么變化,心情倒似乎經(jīng)過一段時間躺尸后恢復一些。這會坐在地上,打著哈哈,“要個屁,看到比本王厲害的就溜了,我這又不是破爛收留地。”

    宋就轉(zhuǎn)頭說到,“你別忘了,它們也算幫了你,你這么說可就忘恩負義。”

    “屁哦,皇室內(nèi)庫里供養(yǎng)了它們那么多年,喂不熟的野狼。”碎碎念著,扯動傷口,又是一陣吸涼氣的聲音。

    宋就退了回來,頓了頓道:“有什么感想啊?”

    劉攸沒理會宋就臉上的笑意,“還有什么不敢想的!”說到這里,神色緩了過來,“我是看明白了,我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這次回去,交了權(quán),我也去桐露鎮(zhèn)煮酒去。”

    “你舍得?”

    劉攸指著那片新生成的山水,“舍得,該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不是,不說別的,這些家伙一開始就想要這一片山水,到底是個洞天下墜,也算是一處福地!對于這些小門派來說可是了不得的開宗立派的地方!”

    宋就點點頭,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不至于讓劉攸始終仰著頭說話。

    “要是我南魏有大泉那樣的國勢,這些家伙再怎么心高氣傲,必然性也會坐下來跟我談,可我們沒有啊!而大泉先前發(fā)動的戰(zhàn)爭,爭的也是這個與山上人說話的機會!”劉攸自嘲道,“可惜南魏國內(nèi),竟然都是軟骨頭,雖然投靠大泉卻始終也不錯,可我就是看不慣啊,所以帶人殺了回來,一批又一批的殺人……”

    “我都厭倦了。”劉攸笑了起來,“是個壞人呢!”

    劉攸說著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勢,扯了扯嘴角,“所以我廢了這么多心力,就是要惡心惡心這些家伙,我雖然阻止不了他們,但該做的還是要做啊,而且要是京里那位感動了,愿意出手呢!”罷了卻不隱失望的笑了出來,“可惜,那位還是選擇觀望呢。”

    宋就沒有接他的話。對于京里那位到底是誰,他沒有過多詢問,大抵是南魏“守宮槐”之類的大人物吧。

    至于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出手,這根由就不得而知了。

    宋就也就不再與劉攸多問。

    劉攸也收起了那絲陰郁,“我只是心疼,這大好河山就這么給人提溜走了啊。你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這次費那么大心思?”

    宋就搖頭。

    “一線天秘境就在離京成不遠處,這次下墜,降格成一處福地,那也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可離京作為南魏京城已經(jīng)幾百年,龍氣所在,對于那些修行者來說就不是好東西了,所以他們才會挖空心思,想著將南魏打垮……”

    “先前與你過招那個是明泉山這一代的掌門,出手拘禁三柄仙劍的分別是青蚨山與天闕宮的人,這三家在南魏境內(nèi)是拍在前面的門派,如果能占據(jù)一處福地,日后成就難說,所以才會心甘情愿給人當槍使,鐵了心與南魏作對……”

    “是不可為,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看看我現(xiàn)在,落得個眾叛親離。不瞞你說,當初結(jié)交你,也是有著這方面的打算的,而且最要緊的還是你身邊那位……奈何事與愿違啊……”

    劉攸感慨了幾句,嘴巴里鮮血如瀑布,倒是不停,宋就瞥了一眼,大抵是五臟里淤積的污血,應該是丹藥起作用了。

    劉攸咳了一會,眼里放松下來,“不管了,這趟回去,我就暴斃而亡了。”

    宋就看了過來,劉攸接著說到,“這破爛攤子,就撂下吧。”神色認真,不似做偽。

    宋就又重復了一句:“真舍得?”

    “不舍還能怎樣?”

    宋就一想也是,不舍又能怎樣。

    一廂情愿的念念不忘的,很費神的。

    “那個姑娘不錯,本王蠻喜歡的。”劉攸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宋就看過來,沒轉(zhuǎn)過來。

    劉攸抿嘴道:“我那妹子前些日子去了梅山的廟里,青燈古佛了!”

    這還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劉攸確實是孤家寡人了。

    “很多事,真是半個字都預料不及,眼下未死,才覺著活著真好!至于南魏,本來就是爛透了的,扶不起來了……”劉攸說著眼里已是再抑不住的難過。

    如果那雙眼睛沒有那么腫,沒流那么多血,或者這會已經(jīng)有眼淚滾下來。

    宋就沒有說什么,一人之力,到底做的了什么呢?

    “走吧,回去了。”

    宋就攙著劉攸起身,遠處觀望的邊軍將領(lǐng)已經(jīng)趕了過來。

    劉攸笑看著他們,親切道:“我們都對這個世道很失望,不是么?”

    將領(lǐng)們齊刷刷跪下。

    劉攸一口老血噴出,氣色再次萎靡下去。

    “我要死了,你去招呼弟兄們過來王府,我與你們再說說話吧。”

    有人起身離去,即使到了這個份上,這些人還是愿意撐著這位王爺?shù)摹肮菤狻薄?

    儀仗擺了起來,只是不如先前那般奢華。

    輦上,劉攸靠在角落,大口喘氣,摻雜著五臟碎肉的濃血從嘴角流了出來,胸前原本粘稠的蟒袍上又多了一層。

    宋就默默坐在旁邊,即使那位上了車的將近無數(shù)次看過來,他都沒有任何動作。

    “你就別為難他了,他如果真有本事,我也不會這么慘了。”

    劉攸撐著身子,坐起來了一些。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當年那點情分,真是為難你們了,我總覺著可能撐不了太久,所以有些話跟你說!”

    將領(lǐng)身軀一震,眼色悲郁。

    宋就離開馬車,宋方可牽了馬過來。

    宋就看著他明顯泛紅的眼色,沒有多余的安慰。

    多少安慰,似乎都沒誠意。

    宋就沒有上馬,兩人落在最后。回望了那邊一眼,原本的山崖可能已經(jīng)被下墜的一線天壓到了深潭里面,比起之前倒是更加靈氣氤氳,頗多幾分福地氣象。往四面溢散而開的部分靈氣,在靠近那片亂葬崗時本能的一滯,而后退了回去。宋方可看不出這些,宋就大小是個修行中人,看出個大概。視線隨之落在了那片亂葬崗上,老槐樹最后幾片葉子搖搖欲墜,已然到了崩潰邊緣了吧。

    宋就收回視線,說到:“后面的路可能不好走,這天八成又要變了,二十萬邊軍的去處,到你這一層的將領(lǐng),應該不會再被他們強行要求把命交出來……上面那幾位,倒說不定了,在這件事情上,劉攸做的太差了……”

    宋方可沒有接話,默默聽著。

    二十萬邊軍走到如今這一步,前路已經(jīng)越來越窄了。上面那幾位將軍,在這件事情上必然是要付出某種代價。然而身為“主謀”的劉攸都成了那副模樣,他們這些人難道只能選擇“明哲保身”?

    宋方可不愿往深了去想。

    儀仗入城,徑直去了王府,沒了劉穎姝,似乎更加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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