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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我扶得動,你別亂動……-《男狐貍精總想壞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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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她的猶豫,燕安謹(jǐn)?shù)兔驾p笑,“花茶的制作不是多費(fèi)心,道長給我一兩銀子便可。”

    江采霜一步步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了,打開香袋想給他銀子。

    可她的香袋空空如也,翻遍了也只掏出一枚銅錢。

    江采霜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赧顏道:“那、那我不要了。”

    燕安謹(jǐn)眸底波光流轉(zhuǎn),笑吟吟道:“道長身上可還有旁的東西?”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江采霜便在身上翻找。

    她順手把那枚銅錢放到了燕安謹(jǐn)手心,隨后,又往他手里放了幾張符紙,又放了自己胡亂繡的帕子,最后,放了只玉雕的小狐貍。

    上次在王府看到一只惟妙惟肖的木雕小狐貍,江采霜喜愛得緊,回去以后便用玉石雕了塊差不多的。

    “就這些了。”燕安謹(jǐn)揚(yáng)唇一笑,手掌合攏,把她湊出來的“家當(dāng)”收下。

    交易達(dá)成,江采霜提著兩包徘徊花茶離開。

    江采青在外面等了許久,一直沒等到她出來,都有些著急了。她在王府的石獅子后面來回踱步,猶豫要不要闖進(jìn)去,就在這時(shí),終于看到妹妹的身影出現(xiàn)。

    江采青連忙提起裙擺迎了上去,“霜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采霜乖巧地?fù)u搖頭,“東西我已經(jīng)還了。”

    “呼,那就好。”江采青長舒了口氣。

    回去的時(shí)候,注意到江采霜手里提著的兩個(gè)油紙包,江采青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好香啊。”

    江采霜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橆a,“這個(gè)是燕世子做的花茶。”

    “這茶味道好香甜,是什么花做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江采霜眨了眨烏潤的眼睛,解釋道:“是徘徊花。”

    “徘徊花?”江采青并沒有聽說過這種花的存在。

    江采霜便向她介紹了一番。

    聽完,江采青連聲贊嘆,“我想起來了,咱們家的花圃里有這種花。我以為花圃里都是薔薇月季,可有一叢花比起其他的花,顏色要更加艷麗,香味也頗為馥郁芬芳,想必那就是徘徊花了。我當(dāng)時(shí)看到的時(shí)候,流連駐足了許久呢,徘徊花這個(gè)名字起得再貼切不過了。”

    江采霜想了想,“花圃里的確有徘徊花,種在東南角。”

    查樹妖案的時(shí)候,她想偷偷溜出侯府,為了不讓翠翠跟著,便在花園里躲了一陣。江采霜就是在那時(shí)候看到的徘徊花,不過當(dāng)時(shí)她惦記著正事,并沒有把徘徊花的事放在心上。

    江采青隨口道了一句:“此花濃香綺麗,令人見之難忘,給人的感覺倒是跟燕世子很像呢。”

    江采霜聽了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xiàn)出燕世子身著紅衣,言笑晏晏的模樣。

    就像是花圃中的徘徊花一般,綺麗妖冶,卻又帶刺危險(xiǎn)。

    等她們回到侯府,瞧見府上已經(jīng)在緊鑼密鼓地籌備采薇姐姐的婚事。

    婚事就定在下月初六,時(shí)間趕,所有人都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采薇姐姐自己都一直在繡嫁衣。現(xiàn)在整個(gè)府上,就只剩江采霜她們兩個(gè)清閑。

    “妖物被我重傷,林娘丟失的魂魄也已經(jīng)找回來,”江采霜看著下人來來回回搬箱籠器物,長舒了口氣,“這下,采薇姐姐的婚事便不會受到影響了。”

    “是啊,采薇姐姐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如今唯一沒弄清楚的,就只剩下俞靜衣的下落。

    雖然江采霜猜測,俞靜衣失蹤與伯府有關(guān),但一則,此事只是她的推測,俞靜衣消失之前究竟有沒有去伯府,還有待商榷。二則,就算她去了伯府,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也無從推斷。

    他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太少,此事尚不明朗,沒道理因?yàn)檫@件事就破壞采薇姐姐等了兩年的婚事。

    江采霜打算再等等云來酒樓那邊的消息,只要莊掌柜一出現(xiàn),就能從他口中問出,俞靜衣到底是去了哪家府上,到時(shí)候再行定奪。

    回到院子,江采霜正好口渴,便沏了盞徘徊花茶。

    打開紙包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只有曬干的徘徊花瓣,還有譬如天山雪針這樣名貴的茶葉,都是經(jīng)過精心炮制而成,怪不得沖泡出的茶水香甜清冽,和而不猛,濃卻不濁,實(shí)為修身養(yǎng)性的佳品。

    莊掌柜一日不出現(xiàn),江采霜心里便一日比一日不安。

    她偷偷溜出府幾次,想去云來酒樓找人,可最后總是無功而返。

    幸而那徘徊花茶有舒心理氣的功效,不然人還沒找到,她自己先急上火了。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gè)月過去。

    婚期如約而至,莊掌柜依然不見人影。

    侯府和伯府結(jié)親這一日,從一大早,朱紅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個(gè)不停,整個(gè)侯府披紅帶彩,鼓樂喧天,連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江采霜站在喜慶熱鬧的人群中,偷偷拉了下堂姐的手。

    堂姐被她拽著從人群中擠出去,來到后面沒人的地方,“怎么了?”

    “采青姐姐,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江采霜秀眉微蹙,心下?lián)鷳n卻不敢輕易與別人提及,思來想去只能來找江采青。

    江采一下便猜出了她的想法,“因?yàn)椴难铮俊?

    “……嗯。”江采霜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別著急,”江采青左右看了看,生出一個(gè)主意,“今日送親,我們跟采薇姐姐形影不離地保護(hù)她。等到了伯府,我再陪你去把妖物除了,這樣一來不就萬無一失了?”

    兩姐妹說話間,震天的鑼鼓聲已經(jīng)響了起來,長長的儀仗隊(duì)浩浩蕩蕩地趕來,敲鑼打鼓地送新人出府。

    “我們走。”江采青拉著江采霜走了過去,擠回人群中,和哥哥江水寒一起跟在花轎后面。

    路上,江采青捏了捏她的手,小聲安慰:“別擔(dān)心,你不是送了采薇姐姐安魂玉嗎?不會有事的。”

    “但愿吧。”

    成親的步驟繁多,上午到了伯府,忙著各種流程,直到傍晚日落黃昏之時(shí),才開始舉辦婚禮。

    堂中站滿了賓客親朋,江采霜和江采青擠不進(jìn)去,便站在廊下,扒著雕花窗格往里看熱鬧。

    “妹妹,你在找誰?”

    從剛才起,江采青就注意到,江采霜一直在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找崔興。上次宋鶯姐姐說他的相貌奇丑無比,我想見識一下。”江采霜如實(shí)回答。

    “這么說來,今日好像的確沒有看見他。”

    按照宋鶯所說的相貌,那人來到前廳,自然會引人注目。

    怎么沒見到他?難道崔興并未來參加婚事?

    “青青。”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男子爽朗的聲音。

    江采青回頭,果然瞧見了宋允蕭,當(dāng)即便瞪了他一眼,小聲道:“我們有這么熟嗎?你別這樣喊我。”

    “放心吧,沒人聽見。”宋允蕭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呱蟻恚朐倥c她搭話,一轉(zhuǎn)眼看到旁邊的江采霜,頓時(shí)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愕,“道、道長?你怎么會在這兒?”

    江采霜茫然,“今日的日子這樣重要,我自然要來。”

    宋允蕭撓了撓頭,疑惑不解,“不是,你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里面拜堂嗎?”

    他還特意帶了豐厚的賀禮上門,想氣一氣燕安謹(jǐn),誰讓他老在自己面前裝不在意。

    可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新娘不在屋里拜堂,反而跑到外面來了?

    難道逃婚了?

    宋允蕭剛升起這個(gè)念頭,就聽江采霜清聲道:“成親的是我姐姐,又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成親?”宋允蕭在巨大的驚詫之下,嗓門差點(diǎn)沒控制住。

    他之前提心吊膽了大半個(gè)月,生怕燕安謹(jǐn)?shù)奶一淇眨綍r(shí)候他的桃花運(yùn)也沒著落。

    誰知道到頭來,他緊張錯(cuò)了人?

    “是啊。”江采霜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修道之人,不成親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戴面紗嗎?寒食節(jié)過后才摘的……”這明明與傳聞中,康平伯府未過門的少夫人完全對得上。

    上月發(fā)生的事情,江采霜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她歪頭想了片刻,便回答道:“我初來京城時(shí)水土不服,臉上起了紅疹,不能吹風(fēng),大夫讓我戴面紗出門。”

    原來鬧了個(gè)大烏龍。

    宋允蕭今日可是滿懷看熱鬧的心情來的伯府,既然道長與伯府公子成親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瑹o從更改,那他再怎么擔(dān)心也無用了。

    所以宋允蕭放平了心態(tài),權(quán)當(dāng)是來看燕安謹(jǐn)吃癟。當(dāng)朋友這么些年,他還從未見過燕安謹(jǐn)懊悔失態(tài)的模樣,對他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可是好奇極了。

    怎知……熱鬧沒看上,反倒讓自己丟了臉。

    江采霜疑惑問道:“宋公子,你怎么會以為成親的人是我?”

    她從來沒說過自己要成親了啊。

    “還不是因?yàn)槊婕啠约澳橙说恼`導(dǎo)……”宋允蕭朝燕安謹(jǐn)射去眼刀,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么一句。

    這會兒宋允蕭想明白了,燕安謹(jǐn)身邊的人嘴巴可沒那么松。要不是燕安謹(jǐn)授意,怎么可能他一問,林越梁武就把道長的消息告訴他。還說得含含糊糊,分明是故意誤導(dǎo)他想錯(cuò)。

    怪不得聽說了侯府伯府結(jié)親的消息,燕安謹(jǐn)不動如山,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作派。

    宋允蕭本以為他在強(qiáng)撐,原來是早就明了一切,順帶還將自己戲耍了一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道長的身份了?”宋允蕭撞了撞燕安謹(jǐn)?shù)母觳玻е绬柕馈?

    江采霜不明所以地望過來,就見宋允蕭氣得咬牙啟齒,怒目圓睜,一旁的燕安謹(jǐn)溫柔和順,歲月靜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她望過來,燕安謹(jǐn)清淺地彎起眉眼,低聲道:“道長就是道長,是什么身份……重要嗎?”

    他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游廊下,橙紅的斜陽絢麗,卻不及他桃花眸中的瀲滟深情。盛放的花枝投下斑駁交錯(cuò)的樹影,映在他不染纖塵的衣擺。

    江采霜被他的笑意晃花了眼,心跳錯(cuò)了一拍。

    宋允蕭登時(shí)一噎。

    他這話像是藏了軟釘子,乍聽起來沒什么問題,越細(xì)想越別扭。

    想到這場誤會是因?yàn)樽约旱纳矸荻穑伤阆蚨酥匦陆榻B了自己的身份,“我出身侯府,名江采霜,道號白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燕安謹(jǐn)輕笑著低吟,“道長的取名喜好,當(dāng)真是得了尊師真?zhèn)鳌!?

    宋允蕭一頭霧水,“什么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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