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盧順義的家人當然不服氣,加上又有指出來,在碼頭上看到過車夫,因此盧順義的家人們推測,那幾具殘骸除了盧順義是真的,其他都是假冒的。 大明人與高麗人的官司,歸屬權屬于高麗總督府。 這個官司拖來拖去,最后鬧到了姜賓知手里,姜賓知沒有出面,出面的是總督府的僉事。 “你給個準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僉事好奇的問道。 人們都認為是吳宏派人做的,吳宏苦著臉道:“我豈是無德之人,真要是我做的,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吳宏詛咒發誓。 僉事搖了搖頭。 盧記的礦區如果說當下價值上十萬元,等火車通車后,沒有了運輸的限制,以盧記礦區的產量,至少要翻幾倍,甚至有人認為價值百萬。 這可是下金蛋的母雞群,幾百年的富貴,價值并無法用簡單的糧票衡量。 “聽說你們二人當初的本金才不到三千元?” 聽到僉事的話,吳宏忍不住板起臉。 僉事不在乎吳宏,滿臉的感嘆。 才十幾年的時間,三千元到價值上百萬,實在是不可思議,讓人眼紅,僉事也眼紅,不光僉事眼紅,總督府上下有不少人眼紅。 區區發誓賭咒算個什么,盧順義死的突然,而吳宏得了利,那不是他做的,人們也認為是他做的。 吳宏無可奈何。 當年他的熱氣球也是,的確剛開始沒有什么價值,軍工聯合辦打發了自己一筆銀子,結果呢?熱氣球成為了軍中的常用軍備物資。 他們商人太難了。 人人都眼紅他們。 自己靠著這筆銀子,千辛萬苦來到高麗重新開始,好不容易有了眼下的機會,結果各個都旁敲側擊,希望從自己身上分一杯羹。 他們難道就不記得協守兵團的事?才過去了幾年,就忘記了后果么。 吳宏氣憤的分了出去不少的暗股。 盧家人最后什么也沒有撈到,被總督府的官吏們以鬧事為由,關的關,罰的罰,驅逐的驅逐,事情告一段落了,盧家人無能為力,告之無門。 鐵道終于修建到了吳記商行的周邊。 隨著鐵道的工程,吳記商行的價值,每一日都在上漲,許多的大商人旁敲側擊,詢問吳宏有沒有招股的意向,吳宏當然不愿意。 眾樂樂不如獨樂樂。 他現在背靠總督府,不把同行們放在眼里。 數十萬的閹工和戰俘,以及大明鐵道工人們的努力下,高麗的鐵道修建速度并不慢,至少在當下如此,雖然遠遠比不上十九世紀的美國。 十九世紀的美國,平均每年修建一萬二三千里,最高的一年修建了四萬多里路,而大明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集合全國之力,也才修建了不到十萬里。 不過大明的鐵道修建速度也不算慢,新中國成立前,國內鐵道總里程也才四萬多里。當然,兩者的環境不一樣,大明是穩定發達的社會,而那時候的中國是戰亂社會,所以鐵道修建的很慢。 但是人們都知道,隨著鐵道的速度,當高麗的鐵道通車后,南北東西的物資運輸瓶頸得到突破,很多的商行資本至少要翻一番。 那些優質的礦區更是最優質的投資方向。 國內無數的商行來到高麗投資,高麗的土地上有了越來越多的探測隊,在所有的山區尋找礦場,每找到一處礦區,就會成立一家新的大商行。 不缺錢,不缺人,不缺技術,只缺礦,只缺土地。 有的商行入股高麗的老商行,有的自己成立從零開始,鐵道的通車日期越臨近,高麗的商業資本越急速增長,甚至又驚動了朝廷。 黃海道的海州,國內的牙行甚至掛牌每個商行對外的售價。 他們把自家商行評估后,那些想要借助這波紅利發財的商人們,愿意售賣部分的資本,也有對抗太對貪婪的外部勢力的原因。 很多國內商行的東家、掌柜、管事們來到海州后,會第一時間去牙行鋪子外觀看木牌子上各商行的股價,這些專門進行商行股本貿易的牙行,被外來的商人們稱為股行。 但也有許多商行的名稱并沒有在股行的牌子上,例如吳記商行。 這屬于最優質的投資對象,可偏偏這樣的商行又不放開股本,讓很多內地的大商行饞的流口水,于是委托了一波一波的人,不厭其煩的去說服他們。 大明的國力發展,資本同樣在擴充。 百姓們的錢財從一到二,那么商人們的資本則從一到二十。 萬元戶已經無法給予百姓們震撼,哪怕他們幾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形容富人的詞語,話本中取而代之的十萬元,百萬元。 百萬元的商行,早已經不是大明的頂級商行,而十萬元資本的商行,在大明內地比比皆是。 這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力量。 富可敵國。 大明有許多富可敵國的商行。 高麗這塊海外之地,因為和中國的歷史與文化原因,以及后來的變化,權利的跌達,多年來的混亂之后,終于發展為資本的樂土。 大明在高麗設置了總督,都督,總理大臣,想要極力的約束這股力量,仍然控制在大明朝廷的手中。 股行的誕生,代表了新的意義。 資本的放大器。 資本的“核武器”。(本章完)